錯來營救,必會命喪此處。
又相繼遇見幾個小獸小怪,一路打下來,上官瑾也已經傷害累累。一身白衣染成血衣,在進入青霧山最裡面的時候,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霧靄盡數散去。
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少了開始的觸目驚心,上官瑾卻也不能放下心來,倚劍來到一個光滑如鏡的懸崖處,若非高手,是絕對不可能從這樣的懸崖越上去的。
上官瑾提起一口氣,箭步躍了上去,原本的陡峭懸崖在她腳下卻比平坦的道路更加容易行走似的。
在懸崖頂處有一個幽深的山洞,上官瑾一個閃身,縮了進去。
洞裡別有洞天,一位老人被縛在一塊巨石之上,身形狼狽,但眉宇之間還充著英氣,嘴角帶著笑意。
“小娃娃,你是上官風那小子的女兒上官瑾?”
上官瑾點了點頭,帶著一點釋然,自掌心放開一隻蜜蜂形狀的飛蟲,這是尋蜂,她之前去了墨狂的住所,讓尋蜂熟悉了墨狂的味道,然後尋蜂才找到了這個地方。
“墨伯伯,瑾兒來救你。”
“不必了,之前聽說外人謠言,老夫還在想上官風那小子生得是什麼個東西,今日一看,果然虎父無犬女啊。不過這青霧山著實詭異得很,你快快離開吧!”
墨狂爽朗一笑,當年他和上官風也算是朋友一場,現在看到他女兒,不虧!獨自一人竟敢闖青霧山,真是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瑾兒已答應墨錯勢必將墨伯伯平安帶回去,墨伯伯這般不是讓瑾兒失信於人?”
上官瑾微微笑著,一派從容淡然。
腳步嘗試著向前走去,突然又停了下來,在地上撿起一顆石子,輕輕向前扔去,只聽見叮的一聲,原本的石子卻碎裂落下,上官瑾皺了皺眉,萬一她大意向前踏出一步,就落得與這石子一樣的下場。
正起臉色,微眯了眯眼睛。那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能夠將墨狂抓到這地方,而且設下這天罩殺。
天罩殺,是將一個人的內力會聚於一地,若外人強行進入,便被內力的吸力和張力撕扯成千萬片,和黑洞是一樣的。
是誰,竟有這樣高的內力修為?
在上官瑾看來,世間能夠做到的只有她義父魔析一人,但怎麼可能是義父?難道除了義父,世間還有人擁有這麼高的武功?一山更比一山高,上官瑾此刻更加堅定了出去要努力習武的決心。
上官瑾閉上雙眼,用心感受這內力的強弱起伏,義父說過,天罩殺看上去兇險無比,但必定有一條縫隙是脆弱無比的,只要以這條縫隙劈下,天罩殺就自然解開。
閉著眼睛感受了一陣,在這裡,上官瑾欣喜得睜開眼睛,勾起唇,握劍的手運上內力,向那薄弱區毅然劈下,砰的一聲後,類似於玻璃一樣的透明模組裂了開來。
進去將鎖著墨狂的鐵鏈解開,墨狂咳了一聲,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地倒了下來,上官瑾急忙上前攬住他,然後伸手把上墨狂的脈搏,這一把之下,竟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墨狂。
“墨伯伯,是誰吸了你的內力?”
按理來說,墨狂武功雖然比不上魔析,但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但現在體內真氣散亂遊走,內力全無,顯然是有人吸取了他的內力所致。
一時間,上官瑾不知是何感慨,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功力盡失,是最生不如死的事情,她答應墨錯將墨狂平安救出,但現在墨狂卻武功盡失,臉上難免浮上些愧疚之色。
“不怪你,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墨狂又怎麼看不出上官瑾心裡所想呢,她一個女孩子,從小便受遍了苦,這難道就是這個孩子的宿命嗎?心疼得摸摸上官瑾的腦袋安慰道。
“墨伯伯,你說是誰?我一定為你報仇!”
上官瑾抬起眼,眼裡的堅定就是墨狂也為之一驚,滿足地點點頭,心裡卻漫上苦澀,這個人,他不能說。
上官瑾見墨狂閉嘴不言,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她一定會自己查到這個人的!
“墨伯伯,那你知不知道青霧山中出現了殭屍?”
想起殭屍群蠶食異獸的景象,上官瑾還是不自覺的打出一個冷顫,她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沒有任何依據,卻又準得出奇。
“那不是殭屍,是蠱人。”
墨狂面色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