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名聲真的脫離不去?
嘆著嘆著,卻發現滾圓的張嬸拎著宿月的耳朵向這邊走來,宿月哎喲哎喲地叫喚著,那可憐的耳朵卻怎麼也脫不去張嬸的魔爪。
“月小子,你說說,究竟將老孃擀麵杖放哪裡了?”
“哎喲,張嬸,我昨夜去子衿那喝了酒,醒來就在紫月築了,哪有時間去拿你擀麵杖啊?”
上官瑾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那擀麵杖是被她放在了祈凡的床底下的,頓感頭皮疼得很,抓了抓頭髮,然後走上前來,故作不知地詢問怎麼了?
“哎,阿瑾,老奴早上起來就發現擀麵杖不見了,你也知道,月小子醉酒就偷擀麵杖,奴正問他呢?哪知道這小子死不賴賬!”張嬸委委屈屈地說著,看向上官瑾的眼光裡盡是幽怨,上官瑾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小包子,我倒是奇怪得很,你為何總是對那擀麵杖依依不捨,莫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上官瑾扶額問道。
“哪……哪有!本少爺可……可是正常的,你個死斷袖才不正常!”
宿月恍惚間記得昨夜好像夢見他把上官瑾壓在身下幹那羞人的事情,現在對上上官瑾探究的眼光,竟有些不敢直視,再一想,他居然對上官瑾提起興趣,真是瘋了。
“說就說,你臉紅個什麼勁,莫不是喜歡我?”
上官瑾瞧著宿月的臉白裡透紅,活像個染色包子,出言調侃道,她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自戀的機會。
“誰臉紅了?你……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本少爺再考慮考慮喜歡你。”
宿月被她一激,也顧不上臉紅了,急忙惡狠狠地說,那語氣卻結結巴巴的,生生將他的氣勢壓低了好幾層。
切,傲嬌的小包子。
“噗嗤……”裴子衿有些不放心,特地來看了一番,卻將上官瑾幾人的話全部聽了過去,忍不住笑了起來。
“瑾有所不知,宿月偷擀麵杖並非特殊愛好,而是怨念太深啊。”
“哦?”裴子衿一句話將上官瑾興趣勾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裴子衿繼續說下去。
“宿劍山莊有三把靈劍,碎水,冰魄,和淵錦。碎水被墨狂盜去送給了墨錯,宿月奉父命來取得碎水劍,不若他只能和淵錦之主成親,宿月天生野慣了的,又怎願為一把劍所控。可碎水已認墨錯為主,宿月眼巴巴的不能將碎水帶回去才這樣的。”
裴子衿緩緩解釋著。
“那又為何選中擀麵杖呢?”上官瑾雙手託著下巴,一副好學生模樣問道。那乖巧的樣子卻是讓裴子衿面上一紅,假咳一聲才又慢慢說來。
“宿月有次醉酒,本將碎水拿到手了,可那碎水是靈性之物,雖是那宿劍山莊的,卻也不願意同宿月回去的,挑了擀麵杖扔進宿月懷裡,卻自己回去了墨錯那裡,宿月一心不死,唸叨碎水太過,所以每次醉酒才將擀麵杖偷出來的。”
“哈哈哈,小包子,你真是太可愛了!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奇葩,哈哈哈……”
早在裴子衿開口解釋的時候,宿月就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畫圈圈了,聽見上官瑾這話,更加不樂意了。哪有用可愛來形容男人的?
咳,這位老兄好像弄錯了重點。
“奇葩?什麼東西?”宿月忍不住好奇得問,他是奇葩?那一定是非常帥氣威武正義的東西。
“呃……所謂奇葩,就是……一朵好大的花!”上官瑾說完,不等宿月回答便立刻溜走了,不溜幹什麼,她現在內力還沒有恢復,等著被小包子胖揍啊?
奇葩=很大的花,宿月=奇葩。所以,宿月=很大的花。
宿月瞧瞧自己,哪裡像花了!死斷袖,找死呢?反應過來,宿月立刻追著上官瑾而去。
裴子衿的臉色卻是冷了下來,旁邊的張嬸恭敬地站在一邊。
“公子,殿下幾度縱容上官瑾,眼下月離國也要參與進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下手?”
“不必,我們的責任不過是履行承諾,補償我們裴家欠他們的,殿下都還沒有下決定,我們不能擅自行動,讓殿下為難也不是我們所願的。”
裴子衿語氣冰冷地說,心裡卻漫上苦澀。
祈凡還沒有下命令,他們是不可隨意行動,但以他的地位,就是怎樣了,祈凡也怪不得他分毫的,畢竟祈裴兩家只是合作關係,外加裴家還他們的情罷了。
現在這麼說,只是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還不動上官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