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眼冒星星地看著前方的黑衣男子,男子正在烤雞,香噴噴的肉味讓上官瑾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待男子烤好後,倒是很大方地扳下一塊雞腿給上官瑾,上官瑾接過雞腿,就謝謝都懶得說,直接塞進嘴裡,又燙得差點吐出來,狼狽地用力吹涼著剩下的雞肉。
上官瑾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讓黑衣人面紗裡面堅毅的面容有所緩和,平直的淡唇也微微彎起。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她怎麼不覺得雞肉有這麼香呢?在這裡,上官瑾要以她的親身經驗教導世人。
小葵花課堂開課啦,孩子挑食老不好,多半是飽的,往死裡餓一頓就好了。
上官瑾心裡正在琢磨回去要不要也把席杞餓一頓,誰讓他總是挑食,非要吃那麼……貴的東西!
上官瑾面色故作沉重地點點頭,是時候讓席杞瞭解下人間疾苦了,她可不想讓席杞成為類似於現代歷史上那個百姓饑荒,還一臉帶著讓人想痛扁他的單純地問:“百姓沒有飯吃,為什麼不喝肉粥呢?”的傻皇帝!
其實,她就是覺得席杞吃的東西實在太貴,她已經養不起這個胖娃娃了。不要揭穿好不好?淚。
“你上次的傷好啦?”
上官瑾吃飽喝足後懶洋洋地躺著草地上問道,沒錯,這個黑衣人真是上次去王府中抓走她的那個,現在又被派來看管她,呵呵,那個黑衣女子還真是怕死啊。
黑衣男子愣了愣,微微點了點頭。一直以來,他負傷無數,卻從未有人說過關心的話語,他們只會問任務完成了沒有,在他們眼中只有懼怕和利用。
而上官瑾看他的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疑惑或者憤恨,只是像老朋友在一起拉拉家常般自然。
“你為什麼不問我?”黑衣男子遲疑地開口。
“問什麼?”
上官瑾將胳膊壓在腦後,沐浴著陽光,舒適地眯起眼睛,像一隻慵懶的貓兒,真爽啊,在山洞中困了那麼久,只有這個男子來的時候給她帶點吃的時間,才會讓她在外面山間呆一會兒。
“問我是誰?抓你來幹嘛啊之類的。”一般被綁架的人不都會這麼問嗎?
“你會說嗎?”上官瑾翻了個身,開始擺弄地上的花花草草玩。
“不會。”
男子毫不猶豫地回答,向上官瑾看去,只見她嘴裡含著一顆嫩芽,很難得在這冬日荒蕪之季,她還能尋到嫩草芽。
“那不就是了,唔……困了,睡覺!”上官瑾哈了一口氣,也不管黑衣人在不在,徑直躺在草地上睡了下來。春困夏乏秋無力,冬日正好眠啊!
不過,也有句話叫做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她就剩不到三年的時間了,怎麼會將大好時光浪費在睡覺上面,看上去她是閉著眼睛在睡覺,其實在上官瑾腦袋裡已經轉過了千萬種可能。
這些人為何將自己囚禁於此,這裡封閉,絲毫聽不到皇城的訊息,那王府中現在究竟如何了?他們與上官瑜是同一幫人,還是其他覬覦黑祈軍的人?
剪不清,理還亂啊。
看來不能一直呆在此處了,要想辦法出去,上官瑾趁著黑衣人不在意,將一塊石子握在掌心。
在日落之際,黑衣人叫醒她,進入山洞之時,她偷偷將石子放下,此時石子上面已經刻有一個“堇”字。
如果這樣攬月閣還查不出她的訊息,那未免太沒用了些。
果不其然,半夜時分,上官瑾聽到了熟悉的銀鈴聲音,在空寂的山洞裡面平添了幾分詭異。
“堇兒,受苦了,我來了。”石門漸漸開啟,那邊是花隱言一貫的笑容,媚意橫生。
“嗯嗯啊啊……朝廷最近有何異動嗎?”上官瑾詢問道。
“全城戒備,搜查王府!還有……花香玉失蹤,墨色入獄。”花隱言一字一頓地說道。
“嗯……”上官瑾平淡地答道,似乎一切她早已知道。
上官瑾回頭看了一眼山洞,折下一枝樹枝,在較為光滑的石壁上刻下。
“話不多言自離去,時來運轉勿憂之。”
她給予那個黑衣人一個承諾,她相信他看到了自會明白,解決黑衣人的問題,並非她多有善心,只不過這是她上官瑾欠下的,她必須還。
“我們回去吧……”上官瑾扔去樹枝,將身上衣衫整理好,這冬日的,即使幾日不沐浴並無關係,但是還是感覺難受,恍惚中,又想到那個之前囚禁在此的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上官瑾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