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沒想到上官瑜竟是以攝政王上官瑾王掌管羽西內外事務,所以這月離來客也應該由攝政王接待的理由,就把花隱言和花香玉丟給她了?
鬱悶地看著身後的一個皇子一個公主,這王府裡有那五位就已經不得安生了,現在再來兩個幹嘛?和自己湊兩桌麻將嗎?
她上官瑾可沒有聚眾賭博的愛好。
繞過木槿花間,悠揚的琴聲陣陣傳來,上官瑾幾人都駐足傾聽。
那琴聲似是天外之音,清清冷冷,如同晶碎的彈珠相擊,隨著這風聲,纏纏綿綿,餘音嫋嫋,又像拋卻一切,翩然而逝。
上官瑾勾起唇角,幾日不見,書寒的琴聲動聽不少,說明他放下了嗎?
“小娟,將本公主的琴拿來!”
花香玉顯然也為這動聽的琴聲打動了,激動得讓她身邊婢女將琴拿來,想與之共曲,她自幼學琴,在月離若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現在碰見一個琴中高手,如何不激動?
飄揚的琴聲隨之而起,追溯而上,與之前的琴聲糾纏一起,花香玉琴技也頗為高超,在任書寒除錯了幾個音之後,她竟然也都跟隨而上,不出差錯。
二人的合作可謂無雙,琴聲固然動聽,上官瑾心裡卻不怎麼舒坦了,也說不上怎麼回事,只覺得有點氣憤又有點難過,像是心愛的玩具被人霸佔了。
“王爺不開心嗎?你的呼吸重了……”與上官瑾同立的花隱言突然開口,話語雖是表達關心之意,卻不難以聽出其中的調侃之意。
“哼!”
上官瑾默默不說話,只摘下一片竹葉,放在嘴邊輕輕吹起來,若說上官瑾不懂音律就不要胡亂擺弄了。
如同殺豬般的聲音深深撕裂了美麗的合音,虧得她竟可以將竹葉吹出這樣大的聲響來,花隱言忍不住彎了嘴角。
花香玉被這噪音逼得不得不停下彈琴,怨恨地看了上官瑾一眼,這戰場上的大老粗,絲毫不懂詩情畫意!若說這相貌,倒是一等一地好,不知怎麼卻是個這樣的性子!
任書寒不自覺眼眸中出現一絲暖意,似是想象到了上官瑾臉上的鬱悶之色,玉手輕輕撥動琴絃,那琴音居然換了音律,與上官瑾刺啦的噪音結合一起,將她的竹葉發出的聲音壓了下去。
在任書寒一曲終了之時,上官瑾也放下了竹葉,細細看著青翠欲滴的竹葉上清晰的紋路。
這吹葉之聲,她並非不會,只不過想要氣氣那人罷了,卻想不到他竟然與之相隨,生生將她這用內力吹出來的噪音化解了去。
再看那花香玉,呀!這秀麗的小臉已經變成了……黑鍋巴!
上官瑾漫不經心地擺擺手,一臉的無辜。小姑娘,裡面彈琴的那丫的是我的夫君,你和他是彈彈琴還是談談情啊?我會吃醋的好不好?
花隱言雖然看不見眼前的場景,但聽著花香玉咬牙之聲,也猜到了幾分,笑著開口。
“聽聞羽西有三奇,一為攝政王上官瑾戰無不勝,為不容侵犯的神祗。二是天下第一美男任書寒琴音絕世無雙。三嘛,宿劍山莊劍可通靈,被世人稱為仙劍。”
仙劍……丫的我還仙劍奇俠傳呢,對了,小包子不就是那宿劍山莊的大少爺嘛!奇俠……上官瑾抽了抽唇角,蠢俠還差不多。
“想必,這位公子便是那天下第一美男任書寒了……”花隱言頓了頓,繼續說到,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平淡的笑容,眼中毫無色彩。
上官瑾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瞧,霓裳樓那位,她是見過的,臉上總帶著幕離面紗,看不清相貌,但那雙眸子流光溢彩,顧若盼兮,恰似天上明星的璀璨光芒。
而且那人一身媚色,只需靜靜站立便是一位魅惑世間的公子,而面前這位,臉色溫玉,如仙子般不能讓人染指。
當真不是同一個人嗎?那相同的姓名,上官瑾又低頭看了看他腳脖處的鈴鐺,霓裳樓那個也是如此,看來他是冒牌的了?
又仰頭仔細地直視花隱言的俊朗臉龐,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上官瑾放輕了呼吸,反正花隱言一個瞎子,也看不見她在幹嘛,倒免了她湊近他的尷尬之情。
任書寒微笑著將琴抱起,從花影之處走了出來,從他的角度看去,正看見上官瑾抬頭吻著那名男子的場景,剛剛回暖的眼眸瞬間凝成冰霜,轉身正欲離去。
“公子請留步!”花香玉聽聞花隱言說那彈琴之人便是天下第一美男,便忍不住好奇心一直張望著,好不容易將他盼出來了,又怎麼會輕易讓他離開。
再一看,前方的男子,身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