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那人還在沉睡著,是不是就像森林中的一個睡美人,一個吻便足以喚醒他呢?上官瑾細細地撫摸過墨錯俊逸的臉龐,俯身在墨錯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再抬起眸子認真地看著他,期盼著能夠看見墨錯的眼睛睜了開來。
但是,沒醒呢,墨錯……
闌推門而入,看著上官瑾一襲黑色勁裝,將她的身材勾勒完美,瀟灑俊逸,絕美的眉宇中沉澱著英氣,是他從未見過的裝扮,那副男兒的打扮應該就是以前殿下作為羽西國攝政王的模樣吧。闌掩去眼裡的愛慕之情,恭敬地說道。
“殿下,莫晴兒要求見你。”
上官瑾側目瞥了瞥闌,點了點頭,就算莫晴兒不要求見她,她也會去的,因為這個人,還在沉睡著,而子衿已經不在了,世間上唯一能夠喚醒墨錯的人便只有莫晴兒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拿到解藥,救醒墨錯。
陰暗潮溼的地牢中,空氣裡瀰漫著一種難聞的氣味,而不知道從何處吹進來的冷風穿過地牢而響起嘩嘩的聲音,讓人感到遍體生寒,彷彿無數的冤魂在吶喊著,而地牢深處,越加地幽暗,偶爾響起的一兩聲鐵鏈的聲音,讓人聯想到,黑白無常在拖著惡鬼走的場景。
上官瑾和闌穿過走到,來到關押莫晴兒的那個地牢,往日善於偽裝,兇狠用毒的姑娘啊,此刻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毫無光澤地看著四周,那披散的頭髮髒亂不堪,是很久都沒有搭理了呢!
上官瑾冷笑一聲,終於感到恐懼了嗎?但是這些遠遠不夠,她要讓花湘夕她們,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來救贖她們自己犯下的錯!
聽見上官瑾的冷笑,莫晴兒轉過頭去,看著上官瑾,一聲聲地尖叫,像一個瘋子,在不平自己的命運。
“見到本殿下,就是為了這些像驢的叫聲嗎?如果這樣,好像也留著沒有什麼用處了呢!闌,把她的舌頭拔了。”
上官瑾冷瞥了莫晴兒一眼,轉過身去,對闌說道,聲線冰冷,在莫晴兒聽來則更像是惡魔的聲音,一句話便可將她打入地獄,看著俊美如斯的上官瑾,她一身黑衫,像極了她們初見的時候,溫潤俊熙的容顏褪去之後又是怎樣的殘忍畫面?
“上官瑾……上官瑾!你……你不是想知道怎樣救活墨錯嗎?你殺了我,他也永遠不會醒了!”
上官瑾勾起唇角,轉身抱臂俯視著莫晴兒,眼裡的輕嘲和不屑是顯而易見的,抬起莫晴兒的下巴,看她那張美麗嬌豔的臉在地牢中被折磨得如同死人一樣的蒼白,突然笑起來。
“莫晴兒,你認為你可以威脅到我的話,還會在這地牢中呆這麼久生不如死的日子嗎?還是你太天真了?”
莫晴兒聞言,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是啊,她真的太天真了。如果上官瑾當真在乎墨錯的解藥的話,也不會將她關在這地牢裡這麼久,完全不顧她的死活呢!即便她死了,也是沒有關係的吧,到底是上官瑾已經知道了解藥是什麼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那個人呢……
不會的!當時上官瑾抱著那個人的時候,眼神好像要毀滅全世界一樣的兇狠和絕望,怎麼可能不在乎,而且,那毒是她身體裡累積已久的,一般的解藥根本無法解開。
怎麼可能呢……上官瑾怎麼可能不在乎那個解藥?
難道是上官瑾在演戲?
莫晴兒突然抬起眸子,直直地盯著上官瑾,憔悴的面容上溢位一絲冰冷的笑意。
“上官瑾,不要假裝的,你根本很想知道解藥是什麼不是嗎?否則你為什麼會來這地牢見我,呵呵,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怎麼讓那個人醒……”
莫晴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上官瑾掐住了脖子,抵在地牢的牆壁上,後背接觸到那一片潮溼冰冷,莫晴兒才發現自己錯得是有多麼離譜,上官瑾,昔日羽西國的戰神,經過了多少戰爭,遇到過多少強大的對手,又怎麼會輕易受到別人威脅呢?
上官瑾的手慢慢地收緊,看著莫晴兒那本來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因為窒息而漲成了紅色,咧開一個冰冷殘忍的笑容,上官瑾慢慢湊到莫晴兒的耳邊。
“本殿下來此……就是為了殺你呢?”
莫晴兒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她這一生便是為毒而生,自小,便作為盛裝毒物容器的存在,後來遇到了花湘夕,花湘夕欣賞她用毒高超,正好她也喜歡用毒殺人,兩人一拍即合,她這一生殺了多少人,她不知道。
只是在上官瑾把她關在地牢中的這些日子中,她無數次看見她殺的那些人過來向她索命,有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