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生氣地將武林大會的請帖扔到桌案上,搞什麼鬼?武林大會竟然提前了,她正籌備著攻打羽西國一事,卻在這個時間,看了看在裡屋躺著的墨錯,上官瑾嘆了一口氣。
“竹!”
輕聲一呼喚,便有一個黑衣少年飛身而下,少年恭敬地朝著上官瑾一拱手。
“殿下!”
“嗯,吩咐下去,天鳳軍原地待命,黑祈軍秘密搜尋上官珏的下落,不得有誤!”
上官瑾說道,而竹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請帖,上面武林大會四個燙金大字格外顯眼,殿下是要參加武林大會嗎?為何之前沒有聽殿下提及過?
“還有,竹,我有事情將離開風雅小築一段時間,你務必保護好這個院子裡每一個人,以防止花湘夕有何動作,當然,你自己也不可以受傷,這段時間?一切命令聽從釋玄玉的。”
上官瑾從衣櫃中拿出一個包袱,她要儘快趕去武林大會,只有在此刻將一切事情都交付給竹了,竹看上去雖然放蕩不羈,卻是一個穩重的孩子。
“是,殿下,但容竹問一個問題……殿下打算如何處置闌?求殿下答應竹一件事情可以嗎?無論如何留下闌一條性命……”
竹噌地一聲跪了下來,猶豫地說道。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堅定的,即便他知道闌是犯下多大的錯誤,但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那個孩子能活著的,即便是拿他的生命來換。
上官瑾聽見竹的話,走到他身邊,彎下身子,伸手扶起了竹。
“若我有心殺他,他已成一堆白骨,我已經失去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闌,但我也不能再因為闌失去更多,竹你可明白?”
“竹明白了。”
聽上官瑾這般說,竹握了握手中的劍,只覺得那劍的寒氣湧到了他的心裡,他不知何為對,何為錯。
若說有錯,闌做了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愛上了殿下啊,從前的闌從來都沒有這樣過。若說無錯,那些因他而死的黑祈軍計程車兵們,甚至還有亦然公子又該怎麼辦?為何現在闌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問世間情為何物?他不明白,他寧願他一輩子都不要明白。
“讓他收手離開吧,趁我還不想殺他之前。”
上官瑾將包袱背在了肩上,不再去看竹的神色,推開門,大步踏了出去,再去馬舍牽了一匹白馬,坐到了馬背上,再留戀地看了一眼風雅小築,上官瑾別過臉去,調轉馬頭,駕!馬蹄似箭,飛奔而去。
白馬黑衣,卻顯得那樣的協調,釋玄玉轉動著車軸,慢慢從牆角處現身出來,看著那奔隨朝陽而去的上官瑾,目光低垂,那眉心的紅痣便顯得越發地烈豔。
瑾,無論你是何想法,都將做下決定了,在這次武林大會上,你會看見他,希望你不要改變你最處的想法,和祈凡好好的,在一起。
“這位大哥,你知道武林大會為什麼提前了嗎?”
路邊茶館中,一個書生模樣的小生問著他面前一個大漢,那大漢似乎十分不耐煩地罵道。
“書生模樣的臭小子,怕是連只雞都抓不住吧,那話咋說來著,也來過問江湖事情,你還是回去抱著媳婦讀書吧!”
書生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有些靦腆的模樣,小聲地爭辯著:“我……我還沒娶媳婦呢……”
“哈哈哈,竟然還臉紅了,嘖嘖嘖,這模樣,要在霓裳樓裡可是大價錢啊!”
書生面容本來就是極其清秀的,白白嫩嫩的,因為之前大漢的調侃,竟染了幾分嬌羞在臉上,顯出有點嫵媚之色。
大漢看著書生這般的模樣,禁不住意亂情迷,竟想用手來摸了摸書生的臉,卻在要觸控到那篇白皙肌膚的時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痛痛痛!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惹你大爺我!”
“呵,你爹沒教育你,在江湖上行走,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嗎?還是回去種田吧!”
上官瑾勾起唇說道,抓住大漢的手上卻是加了幾分力氣,那大漢便更加痛得嚎叫起來,上官瑾說完之後卻悠然地用另一隻手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緩緩飲下,剛剛趕路,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渴死她了!
“誒誒,各位客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小二拎著水壺出來,看到這景象,心想不好,上次就是一幫人在這起了爭執,把茶館桌椅都打翻了,這才修好了茶館,怎麼看這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唉,現在在哪裡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啊。
“也罷,今日要事在身,便放過你吧,若有下次,希望不會被在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