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太師府那一次,現在的王繭想想都還有點後怕,但是礙於蒙古來犯,只有收起了那個害怕之心,而公孫綠萼也回到了自己的絕情谷,時間也慢慢的過去了又是幾個月,趙勳拿著武穆遺書但是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想明白每天看著書上寫到。
從來散之必有其統也,分之必有其合也,以故天壤間四面八方,紛紛者各有所屬,千頭萬緒,攘攘者自有其源。蓋一本散為萬殊,而萬殊鹹歸於一本,事有必然者。且武事之論,亦甚繁矣。而要之,千變萬變,無往非勢,即無往非氣,勢雖不類,而氣歸於一。夫所謂一者,從上至足底,內而有臟腑筋骨,外而有肌肉面板五官百骸相聯而為一貫者也。破之而不開,撞之而不散,上欲動而下自隨之:下欲動而上自領之。上下動而中節攻之,中節動而上下和之,內外相連,前後相需,所謂一貫者,其斯之謂歟。而要非勉強以致之,襲焉而為這也。當時而靜,寂然湛然,居其所而穩如山嶽。當時而動,如雷如塌,出乎爾而疾如閃電。且靜無不靜,表裡上下,全無參差牽掛之意。動無不動,左右前後,並無抽扯遊移之形。洵乎若水之就下,沛然而莫之能御,若火之內攻,發之而不及掩耳。不假思索,不煩擬議,誠不期然而然,莫之至而至,是豈無所自而云然乎。蓋氣以日積而有益,功以久練而始成。觀聖門一貫之傳,必俟多聞強識之後,豁然之境,不廢格物致知之功,是知事無難易,功惟自盡,不可躐等,不可爭遽,按步就步,循次而進,夫而後官骸肢節,自有通貫上下表裡,不難聯絡,庶乎散者統之,分者合之,四體百骸,終歸於一氣而已。
嘗有世之論捶者,而兼論氣者矣。夫氣主於一,可分為二,所謂二者,即呼吸也。呼吸即陰陽也。捶不能無動靜,氣不能無呼吸,吸則為陰,呼則為陽,主平靜者為陰,主乎動者為陽,上升為陽,下降為陰,陽氣上升而為陽,陽氣下行而為陰,陰氣下行而為陰,陰氣上行即為陽,此陰陽之分也。何謂清濁?升而上者為清,降而下者為濁,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清者為陽,濁者為陰,而要之陽以滋陰,渾而言之統為氣,分而言之為陰陽。氣不能無陰陽,即所謂人不能無動靜,鼻不能無呼吸,口不能無出入,此即對待迴圈不易之理也。然則氣分為二,而實在於一。有志於斯途者,慎勿以是為拘拘焉。
夫氣本諸身,而身之節無定處,三節者,上中下也。以身言之:頭為上節,身為中節,腿而下節。以上節言之:天庭為上節,鼻為中節,海底為下節。以中節言之:胸為上節,腹為中節,丹田為下節。以下節言之:足為梢節,膝為中節,胯為根節。以肱言之:手為梢節,肘為中節,肩為根節。以手言之:指為梢節,掌中節,掌根為根節。觀於是,而足不必論矣。然則自頂至足,莫不各有三節。要之,若無三節之分,即無著意之處。蓋上節不明,無依無宗,中節不明,渾身是空,下節不明,自家吃跌,顧可忽乎哉。至於氣之發動,要皆梢節動,中節隨,根節催之而已。然此猶是節節而分言之者也,若夫合言之,則上自頭頂,下至足底,四體百骸,總為一節,夫何三節之有哉?又何三節中之各有三節云乎哉?
試於論身論氣之外,而進論乎梢者焉。夫梢者,身之餘緒也,言身者初不及此,言氣者亦所罕論。捶以內而發外,氣由身而達梢,故氣之用不本諸身,則虛而不實,不形諸梢,則實而仍虛,梢亦烏可不講。然此特身之梢耳,而猶未及乎氣之梢也。四梢維何?發其一也。夫發之所繫,不列於五行,無關於四體,似不足論矣,然發為血之梢,血為氣之誨,縱不必本諸發以論氣,要不能離乎血而生氣,不離乎血,即不得不兼及乎發,發欲衝冠,血梢足矣。其他如舌為肉梢,而肉為氣囊,氣不能形諸肉之梢,即無以充其氣之量,故必舌欲催齒,而後肉梢足矣。至於骨梢者,齒也。·筋稍者,,指甲也。氣生於骨,而聯於筋,不及乎齒,即未及乎筋之梢,而欲足乎爾者,要非齒欲斷筋,甲欲透骨,能也。果能如此,則四梢足矣。四梢足而氣亦自足矣。豈復有虛而不實,實而仍虛者乎。
今夫捶以言勢,勢以言氣,人得五臟以成形,即由五臟而生氣,五臟實為生性之源,生氣之本,而名為心肝脾肺腎是也。心為火,而有炎上之象,肝為木,而有曲直之形,脾為土,而有敦厚之勢;肺為金,而有從草之能;腎為水,而有潤下之功,此乃五臟之義,而必準之於氣者,以其各有所配合焉。此所以論武事者,要不能離乎斯也。胸膈為肺經之位,而為諸髒之華蓋。故肺經動而諸髒不能靜。兩乳之中為心,而肺包護之,肺之下,胃之上,心經之位也。心為君火,動而相火無不奉合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