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把他和傑弗先生的事告訴任何人。我才不管是什麼情況呢,就算這些傢伙相互殘殺,我也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因為這不關我的事。
在巴西,我們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是不會跟別人講的, 我們就把它藏在心裡。就像嘻哈樂裡唱的:街上發生什麼你也不要去管。這就是說,你不會牽涉到其他任何人,不會牽涉到警察、偵探,不會牽涉到任何人。我甚至連格雷格也沒告訴,因為比爾先生和傑弗先生他們有錢!他們用錢就能查到是誰告發了他們!他們能找殺手把我幹了,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那些警察根本保護不了我!
我正在想我是不是要趕緊溜掉,想辦法去弄點兒錢,然後逃回巴西去算了。因為他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那天說的,那天只有我們仨在那裡,要是第四個人知道了,他們肯定知道是誰說出去的。然後我就完了。我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麼,所以我想套套他們的話,看看他們究竟想把我怎樣。
真是謝天謝地!那些傢伙不怎麼把我當回事,因為我只是個擦鞋的。他們很可能以為我一點兒也不聰明,我就只是個毛孩。他們覺得我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所以大多數人根本不介意我是不是聽了他們講話。他們覺得我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那個毛孩能幹嘛呢?他是另一個國家來的,他連咱們的話都不會說。
所以我打算不多嘴,就跟平常一樣幹我的活,戴上耳機聽音樂,就在那層樓上晃來晃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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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鞋童的懺悔(十三)(1)
有一天,格雷格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他斯蒂德被解僱了。我說我自己也剛知道,因為那兒並沒有開歡送晚會。他問我有沒有把羅娜找到的那張紙條交給稽核部。
“交了,就像你說的那樣。”
“有沒有什麼反應?”
“什麼叫反應?”
“就是說,你交了那張紙條之後,斯蒂德有沒有出什麼事情?”
“我沒有聽說什麼。”
“有沒有人閒談關於斯蒂德被解僱而不是辭職的事情?”
“沒有啊。”
後來,格雷格就打電話給哈里,問他們有沒有接到從梅德威德·晨星公司的稽核部來的關於斯蒂德的案子。
他們也沒有。
格雷格別無選擇了,只好直接和斯蒂德打交道。
格雷格沒有說想採訪他。因為這聽起來太正式了。格雷格說,他想順便拜訪一下,也許他能夠給自己點兒指導,或者他想他可以聽聽斯蒂德對這個或那個的什麼看法。
斯蒂德在皮西蒙的秘書很快就幫格雷格接通電話了。格雷格先祝賀了他。格雷格問他有沒有時間和他聊聊關於他的新工作,以及關於一些人才從大公司辭職,到對沖基金工作的這個潮流。他說他很願意,他很喜歡Glossy雜誌,他還是訂閱者呢!
格雷格在他的新辦公室見了他,開始的時候,格雷格跟他說了些無關輕重的話:講講比爾·畢格羅(他的回答是“這是以前的學習了,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他的妻子楠很迷人,而且非常有教養。你見過她沒有?你可以在Glossy雜誌上寫一篇關於她的人物概評。”),你是怎麼對金融感興趣的(“我的祖父,他隻身來到這個國家,身無分文,結果在股市裡大賺了一筆,把他的錢給了我作為我的成人禮禮物,讓我去投資。”),你第一份工作是什麼(“一個可愛的女人——艾米·X,把我納入了她的庇護之下”)。
格雷格邊點頭,邊微笑著。“那你為什麼要開始幹這個新工作呢?”
“大公司都是由生意人啊,律師啊經營的,而不是投資者。所以在大公司裡,你沒有機會搞創新。他們把你放在一個盒子裡頭,而且他們希望你永遠不要出來。我們中的一些人待在那裡是因為我們喜歡這種遊戲。我們的思想是在盒子外頭的。就像我的老朋友喬·康通一樣,他是這裡的財務經理。我們一直想在一起工作,現在時機終於到來了。”
“是的,我也聽說了關於他的很多正面評價。你們一起工作得如何?”
“呃,喬是在全球宏觀基金和新興市場這塊兒,我主要是全球股票挑選者。”
“噢,我明白了。”
“我知道有些人說現在搞對沖基金不是時候,因為有很多人都在同一個水槽喝水,不容易,但是我告訴你,他們中的很多人不會成功,這將是一個海選。健康的對沖基金對新經濟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