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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為那家股票公司幹活的,他什麼都知道。所以那其實是違法的。我就說,原來是這樣。那樣真的會被抓嗎?他就說,當然。

後來,我把格雷格先生會幫忙的事告訴了艾迪。艾迪說:“他會請律師?”我說:“艾迪,不是用這種方式,但格雷格先生有辦法的,他是個非常有影響力的人,他會寫很多的文章,所以那個公司會賠你錢的。”艾迪又問:“多少?”“慢慢來,別急,文章不是一下子能寫出來的。”我說。

我和公司的女員工羅娜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我把艾迪被解僱的事情告訴了她,並對她說,我認識一個傢伙,他說他能幫艾迪。她就說,是誰啊?我就說,我在以前的單位時曾經常給他擦鞋。他是個非常有影響力的人。她就說,是律師?我就說,不知道,但是他挺厲害的。所以羅娜就說,那好吧,我有東西給他看。然後我就打電話給格雷格,他對這事很感興趣。他問,在哪兒啊?什麼時候啊?他還說,把艾迪也叫過去,這樣我就可以見見他。

華爾街鞋童的懺悔(六)

星期天的時候我們在一個俱樂部見面了,羅娜來得比較晚。

“羅娜·巴卡拉,”她自我介紹道,和我打完招呼後,向格雷格伸出一隻手來。“你是一個律師?”

“唔……事實上,是一個記者。”

“噢。”很長的一段沉默。“我們不允許和記者打交道。這會讓我丟了我的工作的。”

“別擔心。這隻會在我們之間進行。吉爾要我幫助他的一個被解僱的朋友。所以,我說我會試試的。我的女朋友是一位律師,我對很多重要人物都有了解,因為我在為Glossy雜誌寫東西。”

“噢,Glossy雜誌。那就不同了。我很喜歡Glossy。我每個月都會買一份。裡面的廣告可真是卓爾不群啊。”

“哇,謝謝誇獎。那麼……吉爾說你有些東西要給我看。”

“是的。看看這個吧。”她從她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檔案,遞給了格雷格。上面印著一個盾形紋章和一句題詞:“Traihaat; Secherheet; Virdeel。”格雷格說他不知道如何翻譯,雖然他確實懂得一點點德語。那個手寫的條子,是法語的,是讓斯蒂德呼叫#6731號交易,簽名落款是“魯西安·提森(Lucien Thissen)”。

“這張條子是和斯蒂德給我的幾張收據夾在一塊兒的,”羅娜說。“我是做他的開支賬目的。”

因為這張條子是用法語寫的,格雷格就猜測這個提森是個瑞士人,也許是個貴族或者是個銀行家。

“我能保留它嗎,羅娜?”

“你要寫一篇關於這個的文章嗎?”

“也許吧,我目前還不能確定。”

“如果你確實要寫的話,請你千萬千萬不要說你是從我這裡弄到這張條子的,也絕對不要提我的名字。我要養活四個人呢。”

“我答應你。我想你不喜歡這個人,斯蒂德,不那麼喜歡。”

“遠遠不止是不那麼喜歡。”

“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他是個愛高聲叫喚的人。他把他的開支收據扔給我,從來不說一聲謝謝。如果你想了解真相的話,我事實上是在為一個朋友報點兒小仇。”

“噢,是嗎?”

“他剛進這個公司時,他和其中的一個經理助手約會。這個經理助手很快就愛上了他,和自己原來的男朋友分了手。接著,大約是兩個星期後,斯蒂德甩了她。據說他不習慣於親密的關係。我覺得,斯蒂德是在利用她來給老闆造謠。這個女的為比爾·畢格羅——執行長工作。”

“就是他使這個女孩被炒魷魚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他們倆只是想做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是這個可憐的女孩,是賺的錢只夠養活自己的一個女孩。這是香檳嗎?你們介意我喝一杯嗎?”羅娜接著說。

我們就這樣聊著,後來又去跳了舞。

大概在兩點半,艾迪出現了。他的新工作是在一家飯館刷盤子,只是臨時的,一個星期二百五十美元,一天工作一個小時,沒有任何保險費。和他在一起刷盤子的都是那些沒有正式身份的厄瓜多人,是紐約市最新的社會最底層的最底層。這些厄瓜多人願意以比任何人都少的工錢工作,他們就替代了巴西移民和其他移民做那些工資最低的工作。艾迪向格雷格講述了他的故事。

“艾迪,我希望我能夠幫你把工作要回來。”格雷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