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了!二少爺不明所以,起身去攔,可他也是病身子,七姑娘又一時剛烈得很,遂兩人都傷了,現都暈了過去,生、生死不明!”
王氏呼一下起身,喝道:“那還愣著做甚!還不快去請大夫!”
“是”,白霜急急退了下去。
馮大人臉色登時難看至極,冷冷道:“姓望之女,果然剛烈!”
鄭老太爺黑著一張臉,神色也不怎麼好,但隱隱又顯出一分得意,挑眉道:“馮大人可還要瞧瞧?”
馮豐冷笑,二公子有病在身又受了傷,本官自然更加要探望探望。”
老太爺大袖一斂:“那請吧。”
他說著“請”,但卻是一轉身,自己當先而行,那馮大人鬱郁的跟著他後面。
到了鄭澤昭的院子果然見一院子的丫鬟神色惶惶,端著水盆進進出出,行到廊下便能隱隱聞見血腥味。
王氏一暈打了個晃兒,焦嫫嫫忙扶著她進了門。
大夫還沒有到,老太爺領著人穿過過堂,一進外間便見鄭澤昭白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歪歪斜斜的靠在矮塌上,右手和胳膊上都有傷,因未經大夫包紮,只是丫鬟們用帕子給摁著,血不斷的往外滲,見他們進來想要起來行禮,但剛站起來便又暈得倒了回去。
老太爺也就擺手示意罷了,又指了指身後,說:“這是馮大人。”
鄭澤昭自然識得,虛弱的說了聲:“馮大人好,下官不能行禮,還請大人見諒。”
馮大人擰著眉頭看他,陰陽怪氣的道:“鄭公子怎弄成這副樣子?”
鄭澤昭嘆了口氣,道:“方才小妹不知聽丫鬟說了甚麼,竟割腕自盡,我一時情急去攔她,不料她誓言一死,便不慎將我也傷了,眼下也不知如何。哎,我剛剛問詢下人方知是因常家提親,早知如此,我便不該攔她!五姓之女,雖是舊族,然婚嫁自該不計官品而尚閥閱,倘被迫之,何懼一死!”
“你你!你大膽!”馮大人被他一番話氣的鬍子都抖了。
然鄭澤昭雖面色蒼白,卻坦然不懼,馮大人直跳腳,繼而轉向老太爺道:“鄭老先生,這這這你如何說!”
鄭老太爺仰著下巴,哼了一聲:“一介弱女尚且如此,我身為家主,難道還不如自己的孫女明事?”
——這跟直接罵出去也沒甚麼兩樣了。
馮大人抖著手指指著眾人:“好!好!”
恰又丫鬟進來報:“大夫到了。”
王氏忙吩咐:“快快!請進來!”
老太爺捋著鬍子:“馮大人可還要到內室看看我那不知道生死的孫女?”
——鄭澤昭都傷成這樣了,自然也沒人懷疑明玥。
馮大人使勁兒一率袖子,怒氣衝衝的破門而去。
他走了片刻,鄧環娘紅著眼圈聞訊而來,王氏橫她兩眼,但到底明玥今日之舉是給鄭家掙足了臉面,況眼下還在昏迷不醒,遂淡淡道:“行了,七丫頭若醒不了也全了長房的名兒,你哭甚。”
鄧環娘咬咬呀,心道一條命還不如一個清名!但想著明玥之前的話,到底沒吭聲,轉而進了明玥躺著的內室。
王氏也進來看了一眼,明玥呼吸輕微,手上盡是血跡,昏迷不醒。
大夫忙前忙後的幫著二人處理了傷口,嘆著氣走了。
老太爺瞧著鄭澤昭的模樣,將王氏和鄧環娘也攆了回去,明玥卻得稍晚一些在移回自己的院子。
旁人一走,老太爺卻端坐著喝了盞茶,半晌,驀地一拍桌子,朝鄭澤昭喝道:“二郎,你兄妹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用此法逼迫長輩!”
作者有話要說:上午碼子被抓到了,被批好久,沒碼完,只好晚到現在了,實際也沒寫完,不過要加班,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