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畫面在旋轉,每幅畫面裡,都有這個男人。
在天翔的搖晃中,夏玄月抬頭,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齊恆遠身上,開口,嗓音嘶啞:“我是失憶了嗎?”
齊恆遠感覺胸口被一塊大石堵塞,又悶,又沉,目光雖然複雜,但其內的慈愛一覽無遺:“你的記憶被封鎖住了。”
“他是我什麼人?”夏玄月低頭,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因為有一幅畫面裡,他與這個男人很親密,很親密……
“你傾其一生所愛的人,你拜堂成親的夫君。”齊恆遠的聲音鏗鏘有力,聲聲如鼓擂。
“我會救他,但以前的事我已不記得了,救了他之後,你們離開。”夏玄月抿了抿唇,神色再度歸於冷漠,抱起夏嘯天往空中掠去。
齊恆遠拉起西克與雲潤、龐敬濂,帶著龍騰、天翔緊跟其後,他冷聲說道:“你若要趕他走,不如現在不救也罷。離開了你,你認為他能活下去?”
夏玄月眸色閃了閃,沒有吭聲。他沒有懷疑齊恆遠的話,因為腦海裡的畫面雖然很少,很破碎,但那是自己的記憶。
記憶為什麼會被封存,他自然會弄清楚。至於解不解開?夏玄月看了看夏嘯天,微微蹙眉,眸色流轉,他不打算解開,沒有人類感情的牽絆,自己才能活的更好。
遺失了記憶的夏玄月在夏嘯天悲情感天動地的時候,選擇了逃避,所以他錯失瞭解開忘情咒的最佳時機,由於相距並不遠,忘情咒還是被夏嘯天的至情撼動,裂開了一絲縫隙。
但,記憶被封鎖的閘門依然在,憑這絲縫隙想讓夏玄月完全恢復記憶難上加難。
卷四 第九十九章 煩惱
高大的石洞,翻騰的岩漿,炙熱的溫度。岩漿蒸騰起一個接一個的泡,在岩漿一米外,有一個大約兩米的小潭,裡面注滿乳白色的液體,平靜無波。
一動一靜,一熱一冷,極端的反差讓這一幕顯得非常怪異。
紅光照耀中,一個身穿黑袍,面有黑紋的男子抱著一個黑衣白髮,氣息微弱的男子踏入了這個巖洞。
漠然的眼眸注意到岩漿旁那個乳白色小潭後,大步走了過去。將懷裡的男子褪去衣衫,俯身,放入乳白色潭水中,並將一朵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