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讓人看了滲得慌,對著雀明派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本就要去一趟的。”
……
花香鳥語的庭院裡,齊恆遠獨坐石凳上,雙目深邃,直視遠方,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老太爺,喝茶。”西克端著剛泡好的香茶,步入庭院,放在齊恆遠面前的石桌上。
如今的西克身體被廢,無法修煉,便把心思都用在身邊人身上,只想照顧好每一個人,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的安心修煉。水前輩說過,在仙界沒有人能治癒他,西克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能活著,就是上天的恩賜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西克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收回視線,齊恆遠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
西克依言坐下,執壺為齊恆遠斟茶:“這茶是我在偏殿裡找著的,封存的很好,聞著挺香的,老太爺,您嚐嚐。”
“你的身體我無法醫治,被毀的太厲害了,元嬰殘破,也無法奪舍……”齊恆遠似乎在下什麼決定,眸內光芒波動的很厲害。
“沒關係,讓老太爺費心了。”西克眸色暗淡了一些,但面上卻露出的淡淡地笑容,失望是有的,但他本就不曾有多大的期待,所以,失望還是在能承受的範圍內。
齊恆遠微微頜首,淡然的道:“你現在無法修煉了,今後有什麼打算?”
湛藍的眼眸裡露出淡淡地苦澀,西克微笑著說道:“伺候好老爺與少爺。”
“你若是能修煉呢?”看著西克,齊恆遠深邃的目光帶著一抹探究之色。
西克依然笑得溼潤,平和:“伺候好老爺與少爺。”
“若是你得到強大的力量後,還會這麼堅持嗎?”
西克臉上浮現暖暖的,各煦如春風般的笑:“我這條命是老爺給的。”
齊恆遠眼簾半斂,他自然聽懂了西克的話外意。命是夏嘯天給的,當然屬於夏嘯天的。
“月兒與嘯天在你心中誰最重要?”
西克沒有正面回答,輕輕的說道:“少爺是老爺的命。”
夏玄月是夏嘯天的死穴,夏玄月是夏嘯天的命,沒有夏玄月,夏嘯天不會獨活!
齊恆遠不再言語,手指在石桌上輕釦,沉思中,半斂的眼眸光華流轉,似乎在為什麼事舉棋不定。
西克也不打擾,安靜地看著滿庭的花草,在陽光下,捲曲的波浪長髮,藍的發亮,水般的柔軟。
良久,齊恆遠拿出一枚玉簡輕輕放在桌上,神色間帶著些許的悵然:“我這裡有一篇功法,正適合你修煉,你的身體也會隨著修為的加深將不藥而癒。不過……此功法甚是歹毒,練不練取決於你自己。”
說完,齊恆遠將玉簡推到西克面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神再次看向遠方,那抹必然逐漸變成了回憶之色。
西克怔愣的看著桌上的玉簡,一時間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功法歹毒麼?只要能得回失去的力量,只要能幫到老爺、少爺,即便歹毒那又怎樣?
一把攥緊玉簡,西克看也沒看的對齊恆遠深深鞠躬,而後大步離開。
齊恆遠幽幽一嘆,如喝酒一般將杯中的茶一口喝乾,低聲如呢喃:“破而後立……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呢?他如今已經變成這樣,不給他找個幫手,讓我怎生安心……”
“數萬年後,《黑曼陀》終究還是在我手中出世……但願不會再出現三界飄血的慘事……”齊恆遠攥緊手中的茶杯,長長一嘆,眸內亮起決然的光芒,“但若為他故,那又何妨!”
卷四 第一百章 復甦
烏雲遮蔽了天空,陰沉壓抑。
雲潤漫步在前庭,孤獨的好像一抹遊魂。
來仙界,還沒有開始他的尋夫之旅,老爺與少爺就上演了一出人間悲劇。讓他覺得很壓抑,也很悶得慌,悲傷總是輕而易舉的將他虜獲,哪裡還有心情修煉什麼的。
“唉……”嘆了口氣,雲潤轉身,眼角餘光發現一抹黑影,他側頭。
“少爺,你怎麼受傷了?”看著血跡斑斑的少爺,雲潤驚呼中,快步奔來。
夏玄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止住腳步,雲潤一臉苦澀,想了想,他連忙轉身去找齊恆遠。少爺受了傷,血腥味兒好濃郁,得讓老太爺去看看。
站在煉丹室的門口,夏玄月始終沒有推開門,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腳步一轉,往西面走去。
蜿蜒的小徑將夏玄月帶到一座石門前,石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