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奔中,他將玄月打橫抱起,見玄月胸前的白袍上已經血跡斑斑,他緊閉雙眼,絕美的臉色慘淡如白紙,就連粉色的唇也是蒼白,上面還有絲絲血痕殘留,玄月此刻的氣息極為微弱!
“月兒,堅持住!月兒……”夏嘯天眼眶發熱,心中無比焦急,他飛奔著。必須離開這裡!必須為月兒找一處安全的療傷場所!
一個小白點在廢墟里鬼鬼祟祟的穿行,一會兒串上牆頭,一會兒串到瓦礫裡,一會兒又在那些白骨上使勁蹦兩蹦,將已經被風化了的白骨蹦成點點碎末。驀地,它抬頭看向遠處,稍稍遲疑,便化為一道白色閃電往前閃去。
夏嘯天緊緊摟著玄月軟綿的身體,大腦“嗡嗡”作響,靈力不停地往玄月身上輸送,但玄月的身體好似一個漏氣的口袋,怎麼也無法將靈力匯聚。玄月的氣息更為微弱,已經斷斷續續的了,夏嘯天不敢想象玄月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他該怎麼辦,他的心已經被恐懼抓緊,害怕失去玄月的恐懼讓他有種撕心裂肺的疼。
一道白色閃電出現在夏嘯天疾奔的身邊,當它看清玄月的狀況後,一聲嘹亮嘶吼,身體猛地變大,一股屬於上古魔獸的威壓透體而發。黑亮的大眼裡滿是憤怒。
“咴兒”
天翔衝著廢墟深處憤怒嘶鳴,若不是放心不下玄月,它只怕早已衝了進去一通狂轟亂炸了。
天翔的怒吼讓夏嘯天有些昏沉的神智一震,他縱身躍上天翔的背,急速說道:“天翔,快找一處安全地方給月兒療傷!快!”
展開巨大的羽翼,天翔升入空中,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消失在這處廢墟。它升空的姿勢被林邊的帕特里克、雲潤、西克看見。帕特里克蹙眉,說道:“殿下說過不許它進廢墟的。”
西克微微搖頭,無奈地說道:“它剛才是往林子裡走的,我以為它去玩耍,沒想到它居然打馬虎眼兒。”
“要去找它嗎?”雲潤看向帕特里克,說實話,他真是有些怕天翔了,現在每次在天翔的背上,總是提心吊膽的。
“陛下讓我們在這裡等。”帕特里克筆直地坐著沒動,他是軍人,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不用尋它,它機靈著呢。”西克面色凝重的看向廢墟,輕聲說道。或許是廢墟里散發的那股隱晦波動作怪,也或許綿綿大山中的這片廢墟太過突兀,總之,他的心頭就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久久不見陛下與殿下回來,他開始焦慮起來。
在莽莽山林中的一處平坦空地,夏嘯天輕輕地將玄月放在地上,捏開他的下顎,在玄月的嘴裡放入一顆綠色藥丸,又撕碎了大把的光明符咒,讓白芒將玄月包裹,而後雙手快速的在玄月身上游走,隨著夏嘯天有目標的遊走,一股股靈力送入了玄月的體內,這次進入的靈力倒沒有再度瀉出。
靈力滋潤著玄月明顯已經油盡燈枯的身體,治療著他嚴重的內傷。直到此刻,夏嘯天才明白使用那面盾牌對玄月造成多大的傷害。玄月不僅靈力被盾牌抽取的油盡燈枯,生機也同樣被抽取。難怪會虛弱至此。而那最後一擊也讓玄月的內腑全數移位,受傷極重。想來,那些黑影在盾牌上每一次的攻擊,都給玄月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因為盾牌要抽取他的靈力來抵禦,靈力不夠就抽取生機!
夏嘯天赤紅著眼,雙手微微顫抖,將靈力一股腦兒的往玄月身體輸送,根本沒有顧忌自己也同樣受了重傷,直到一口鮮血噴出,他才萎靡地倒在地上。
天翔焦急的看看人事不知的玄月,又看看雙眼緊閉的夏嘯天,不停的低嘶。在原地轉了幾圈後,一道白芒從它嘴裡發出,一個護罩將玄月與夏嘯天籠罩,天翔不放心的又加了幾重護罩,這才拍著翅膀升空,瞬間飛遠。
不多時,白芒閃現在廢墟林邊,帕特里克三人均看向天翔,天翔黑亮的大眼裡那抹焦急分外明顯,它衝三人低聲嘶吼著。
西克心中不祥的預感更為強烈,他急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天翔?”
天翔看看廢墟,又看看林間,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然後又看向西克扇扇翅膀。接觸過天翔的人都知道,天翔充滿靈性的眼睛會說話,此刻再配合肢體語言,讓三人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西克的心一沉,帕特里克猛地站起身,眼內一片冷冽:“你說陛下他們受傷了?”
天翔點點頭,煽動翅膀催促他們快上來。
“快走!”帕特里克一聲暴喝,抱起雲潤與西克同時掠上天翔的背。天翔急速飛行。很快便來到夏嘯天、玄月暈倒的地方。
“搭帳篷!”帕特里克從天翔背上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