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隊人馬正是他們一路跟隨的紀家。
“唉,說什麼傳承只有一人能獲得,這不是害人麼。”夏玄月小聲嘀咕。
兩人表面上不在乎,暗中卻提防著。雖然人人都被壓制到元嬰初期的修為,但是境界並沒有被壓制的太厲害,夏嘯天能肯定,大長老、方臉漢子與青袍老者都是出竅期的修為,二對六確實是落了下風。
“兩位道友面生的很,不知是來自哪一派?”青年臉上的兇戾一閃而過,朗聲問道。
他們可沒有忘記,土木傳承只有一人能獲得,那麼此地的人越少對他們就越有利,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是他們的競爭對手,為了獲得傳承,最後同室操戈也極有可能發生。兩個外人被他們碰到,下場可想而知。
夏嘯天寒夜般的眼眸掃過六人,其中的淡漠、森冷讓人心寒,就像被上古兇獸盯住一般。
“這是個狠人……”
紀家的六人戒備心無限提高,知道遇上了狠茬子。
“無門無派!”夏嘯天一字一頓,神色波瀾不驚。
四個字,如同四把錘子落在心裡,青袍老者、方臉漢子臉色蒼白。青年與老婦臉上驟然發紅,氣血翻騰,連退幾步。大長老臉色有些難看,兩手拉住青年與老婦,一道雄渾的靈力壓制住兩人翻騰的氣血。
“道友這是何意?”大長老陰沉著臉,神色不善的看著夏嘯天。
夏嘯天唇角划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只是提醒幾位道友,此地兇險異常,可不要因小失大。”
夏玄月帶著淡淡的笑意,如同遊山玩水一般悠閒。
“大長老,這二人不簡單。”青袍老者傳音說道,警惕的看向兩人。
這二人平靜的可怕,看樣子根本就不曾把他們放在眼裡。是自大還是有真材實料?剛才那如黃鐘大呂的聲音,坐實了兩人確實是有著真材實料的,他們根本就不懼自己六人!
大長老的眼色急速閃爍,而後垂下眼簾,遮住眼裡兇戾的光芒,沉聲說道:“多些道友的提醒,前途叵測,道友可要多多保重。告辭!”
“大長老,為什麼要放過他們?”遠遠離開夏嘯天他們後,青年憤憤不平的說道。
大長老沒有吭聲,老婦陰惻惻的說道:“那兩人不好惹,就算我們能殺了他們,但臨死反撲必然會給我們帶來傷害,少一人就少一份力量,於取寶不利。”
“當務之急是傳承,對上門派,量那兩人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我倒是希望他們能為我們多除些對手。若是運氣不好碰上人屠夫,就算他們想活也難了。”大長老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面容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小心……”一直默默跟在後面的方臉漢子驟然大喊,同時揮出一道寒芒。
一株開著碩大灰色花朵的植物,花朵的形狀很是怪異,依稀像兩張背對背粘在一起的人臉,莖幹非常厚實。
青年這才發現身側這多灰色花裡面一朵灰影向自己面孔撲來,速度快到只能捕捉到一片灰影!
“啊!”青年受驚之下立即大聲尖叫,然而眼看那道灰影在他眼中越來越大,他下意識想向後閃躲。但他的速度根本就無法讓他掙脫死亡的陰影。
這灰影速度之快讓他完全沒有反應時間,他心下一涼,這下完了!
青年茫然的瞳孔睜得大大的,寫滿恐懼。一道光芒從他眼前,他依然沒有反應。
驚醒青年的是“哚”地一聲,青年循聲望去,自己左側的一棵樹木上露出一個細小的窟窿,巨大的力量讓這棵樹劇烈搖晃,樹葉紛飛,煞是好看。
眾人這才注意到這邊的異狀,青年腳邊掉了一段長達一米長的灰色植物軟莖,上面沾滿黏液。這些黏液滴在地上立即腐蝕出一個大坑出來,還冒著一股青煙,刺鼻的腐蝕性氣味讓所有人都不禁後退了幾步。
猛然,巨大的花朵飛出無數灰影,快的肉眼難辨,六人全部在攻擊範圍之內。幾聲喝斥響起,六人紛紛出手。
夏玄月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灰色,七彩朦朧的眼眸也無法為周圍的景色鍍上絲毫別的色彩,他蹙眉道:“這樣的感覺真不好……”
滿目的灰色讓人輕易回憶起天路,而天路留給兩人的感覺絕對稱不上好,好幾次他們都面臨死亡的困境,更何況,天路是一場陷阱,針對天玄大陸的驚天陷阱。
“呵呵……”夏嘯天輕笑著,攬緊夏玄月的腰,柔聲說道:“呆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月兒忍忍,我們去別處看看。”
剛走不遠,夏嘯天猛的頓住腳步,警惕的四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