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咬緊牙關,唇角滲出一縷血絲,仇恨如滔天波浪將他掩蓋。
“呵呵……”李傲輕笑,手指在盧珠身上輕輕劃過,只見盧珠的羅裙衣衫悉數變成布條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她青稚的身體。
“啊……”盧珠掙扎著要離開,想蜷縮一團,但在李傲的手裡,都不能如願。
“最後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李傲撩開自己的衣袍下襬,舉起盧珠,輕聲的,溫和的問道。
“我說,我說,你放開我女兒……”盧平大腦裡最後一根弦崩斷,他再也承受不住這恐懼,這悲傷,這仇恨的煎熬,失控的大哭,他對不住家人的犧牲,他對不住恩人的承諾。
“啊……”在盧珠悽慘的叫聲中,響起了李傲嘲諷的話:“你以為,我真的需要你說?我想要的自然能從你那豬腦子裡得到。處子的味道還真是鮮美啊……”
霧霞鎮亂了,所有的百姓都失聲痛哭,舉鎮哀悼。因為他們最為愛戴的鎮長一家慘遭殺害,其狀慘不忍睹,兩個兒子被挖心掏肝而死,三個夫人腦袋全部變為肉泥,而鎮長唯一的女兒被人淫亂致死。
鎮長模樣最好,雖然臉龐扭曲,但是身上至少沒有傷痕,唯獨有兩行血淚凝結在臉上,向世人控訴著他的滿腔怨恨。
“三子,你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二少爺,把這塊玉佩給他,讓他不要再回來,去找這玉佩曾經的主人,只有那人能給鎮長報仇!”蒼老的茂叔,微微顫顫的自懷裡取出一塊滿是裂痕的玉佩,遞到一個面板黝黑的小孩手中。
小孩大約十二歲,眼睛紅腫,一臉悲哀,他是三少爺的小童,與三少爺同年,所以也是最好的朋友,但如今三少爺沒有了,善良的老爺,慈祥的夫人都沒有了,還有那可憐的小姐……
茂叔一口鮮血噴在床上,年紀大把,再加上急怒攻心,悲憤交加,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又取出一包銀兩交給三子。
茂叔淒涼的說道:“切記,你們要找的人,一個威嚴似天神,一個擁有世上最美麗的容貌,他們同為男子……卻總是不離不棄……不能讓二少爺回來,要給老爺留下一脈香火……快走……”
“嗯!”三子重重點頭,毅然轉身離開,他必須要找到押運茶葉去城裡的二少爺,讓二少爺找人去報仇。
捂緊胸口,那裡是唯一能報仇的希望,那塊滿是裂痕的玉佩。他當然知道,這塊玉佩是老爺常年佩戴之物,但昨天他都看見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看著三子走遠,茂叔無力的躺在床上:“恩人啊……你們一定要為盧家報仇雪恨啊……”
呢語中,茂叔不甘心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
“這裡就是苦梨溝?”夏玄月看著眼前的滿目泥牆稻草瓦,這個只有十幾戶村民的地方,還真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村莊。
夏嘯天的神識瞬間鎖定了一戶人家,因為,全村只有這個人有點修為:“這裡。”
兩人驟然出現在這間低矮的泥屋裡,昏暗、潮溼的屋裡味道很難聞,一股腐朽、煙塵味。
一個瘦小的老頭在炕上顫抖著,夏玄月隨意一掃,微微皺眉,這個老頭僅僅是辟穀期,那個女婢好歹還是金丹初期呢。
“靈蟲門的?”夏玄月聲音冷淡,看向老頭的目光更加冰冷。
老頭沒有吭聲,就是一個勁的顫抖,甚至越來越厲害。一直被夏嘯天強大的氣勢鎖定,讓他不能動彈,更不可抑止的恐懼。
夏嘯天淡淡地瞥了老頭一眼,收回自己的氣勢,那個老頭才稍微好一點,至少能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是顫抖的厲害:“回大人,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夏嘯天突然湊近老頭:“你確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老頭低頭的瞬間,眼裡快速閃過的那抹狠戾,夏嘯天可沒有放過,他唇角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月兒,這樣的人你認為他會說實話嗎?”
夏玄月沒有再說什麼,他轉身走出茅屋,剛出門就聽見裡面傳來慘嚎,但聲音剛一出現就馬上戛然而止,顯然被夏嘯天用靈力隔斷。
不多時,夏嘯天走了出來,用絲帕擦拭那根碰觸老頭的手指,輕輕的道:“附近還有兩個飼養靈蟲的窩點,這個老頭負責在這裡收貨,然後運送到一個邊遠小城,我估計靈蟲門的根基就在那裡。”
絲帕在夏嘯天的手中化為灰燼,他眸色凌厲的道:“地處邊遠,又是凡人居住地,而且靈氣也稀薄,這樣的地方是隱匿的最好場地。”
“他們怎麼需要那麼多的蟲?”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