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吧!”
那漢子見眼前這人雖然年紀不大,城府卻不淺,絕不是一個尋常的人物,他端詳片刻點了點頭。
“帶我去見他!”潘俊的語氣毫不容情,那漢子咬了咬嘴唇想了一會兒說道,“特派員,您應該知道規矩!”
“東邊出來一陣風!”潘俊輕聲說道,那漢子眉開眼笑地說道:“西邊死了一老翁!果然是特派員,您跟我來!”
這一問一答卻是國民黨軍統特務的暗號,管修在此前給潘俊的信中曾將這個暗號告訴了潘俊,此時潘俊正好將它派上用場。
漢子將潘俊等人從屋子中引出,一直帶著他們下了樓梯走進後面的院落中,一進後院潘俊才察覺到這後院中守衛森嚴,每隔幾步便有一個彪形大漢看守著,如果不進入後院也許前面的熱鬧場面真能麻痺一些人。
漢子帶著潘俊一行人來到前面的屋子,輕輕推開那房門,屋子裡漆黑一片,漢子在牆上摸了摸拉了一下開關,一盞白熾燈亮了起來,只見在屋子的左面那張炕上揹著臉躺著一個侏儒。他聽到有人走進來便朗聲道:“你們不用大費周折了,我是不會說的!”
“金老頭兒,這次我們不問你了,你還是和上面的人說吧!”那漢子厲聲道。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們上面究竟是什麼人?”金無償從炕上坐起來,一下見到眼前的三個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金無償雖未見過時淼淼,但卻曾見過潘俊和馮萬春。只見馮萬春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他會意地說道:“哼,又是一群窩囊廢!”說完又自顧自地躺在了炕上。
“你……”那漢子一聽這老侏儒竟然出口罵自己不禁揚起手來,卻被潘俊攔住了,他拍了拍眼前的漢子說道:“你先出去,我們想單獨和這老頭兒談談!”
漢子一聽立刻笑著說:“好好!”然後退出了門。
剛一出去時淼淼便走到門口忽然將門拉開,那漢子本來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的人究竟在說些什麼,卻未曾想到時淼淼會忽然開門,身子向前一傾差點兒撞到時淼淼的身上,他狼狽地笑了笑。
時淼淼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所說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聽的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漢子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然後退了出去,時淼淼關上門又看了一會兒,見那漢子果然被自己剛才的話震住這才扭過頭對潘俊點了點頭。
馮萬春這時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金無償的炕前說道:“金老頭,終於找到你了!”
金無償這時也從床上坐起來,這金無償此時已然六十多歲,面板黢黑,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他見到馮萬春一把抓住馮萬春的手說道:“我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看見你們!”
“唉,這一別有幾年了!”馮萬春嘆了口氣說道。
“嗯,上一次見你還是1937年,你讓我幫霍成龍做那雙假腿的時候!”金無償回憶起往事不禁感慨道,“一晃六年了!”
“嗯!”馮萬春點了點頭,然後扭過頭指著潘俊說道:“金老頭,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當然,這位是木系的君子潘俊,北平潘爺!”金無償說著又向旁邊的時淼淼看了看,不禁皺起眉頭說道,“看這位姑娘的體態身形像是水系傳人啊!”(各系驅蟲師均有自家身形,詳見《蟲圖騰》第一季)
“呵呵,金世伯果然好眼力!”時淼淼微笑著說道。
“不過,你們是怎麼到這來的?”金無償好奇地望著馮萬春說道。
“嘿嘿,說來話長,我們今天來這裡便是要帶你走的!”馮萬春說著便在地上找尋著金無償的鞋子,誰知金無償卻一把拉住馮萬春的手說道:“我不能走!”
“你這老傢伙是不是老糊塗了?”馮萬春口不擇言地說道。
“哎,你不知道我的家人還在他們手裡!”金無償無奈地說道,“我家人都被他們秘密地轉移到了重慶。”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馮萬春不解地問道。
“哎,因為這個!”金無償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馮萬春,馮萬春疑惑地接過那封信展開,只見信上寫道:“父親大人親啟,如果您想知道這河洛箱的下落便在安陽等我!”這封信的落款上寫著三個字:金素梅。馮萬春看完將那封信遞給潘俊,潘俊看了這封信也是一陣茫然。
“金老頭,這金素梅是你的女兒嗎?”馮萬春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這金素梅當真是金無償的女兒怎麼會寫這樣一封信?
“哎,這事情說來話長!”金無償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