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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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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放心吧,小世叔,我會好好照顧師傅的。”管修點了點頭道,“您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日本人為了得到驅蟲之術會不擇手段的。”

潘俊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潘長遠,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夜已深沉,晚風吹過微微有些涼意。燕雲此刻已經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管修走到潘俊身邊,從懷裡拿出一件物事遞給潘俊道:“小世叔,這是庚年給您的,有了這個就能讓你們暢通無阻了。”

潘俊接過那張紙看了看,微笑著將其揣進懷裡,之後便將管修拉到一旁,輕輕地在管修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管修聽得眉頭緊皺:“小世叔,您放心吧!我會照辦的!”

“嗯!”潘俊拍了拍管修的肩膀道,“就送到這裡吧,你也回去吧!”

管修點了點頭,轉身鑽進了車裡。車子發動,潘俊一行人望著管修開著車緩緩離開,直到管修的車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潘俊才帶著歐陽燕雲和時淼淼二人上了馬,一路向南而去。再次回到他們之前救過那個女孩的村子之時,村子早就空空如也,所有人似乎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潘俊見天色已晚,便在老人家中住下。是夜,潘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不停地迴盪著庚年所說的話。一個月之前潘俊的生活還異常平靜,可是自從他去見了馮萬春之後,所有的事情便開始如洪水猛獸般地向他猛撲過來。

起初馮萬春只是告訴他那驅蟲家族的秘密關係著所有驅蟲師的命運,而如今聽了庚年的一席話之後,潘俊隱約覺得這個秘密也許關係著國家的興亡。他實在無法安睡,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面的月光很亮,月光如華地灑在對面的房頂上,如同下了一層厚厚的霜。

潘俊披上衣服,盛夏之夜,外面的夏蟲煩躁不安地鳴叫著。他走出屋門見一個人正痴痴地坐在一旁的磨盤上注視著前方,他一眼便認出那個人是歐陽燕雲。

“燕雲……”潘俊小聲地說道。

燕雲扭過頭衝著潘俊微微地笑了笑,但燕雲始終是一個不會掩飾感情的女孩,滿心的落寞都如實地寫在了臉上。

“是不是因為子午?”潘俊坐在燕雲旁邊開門見山地問道。這話一出口燕雲沉吟了片刻,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潘哥哥,你會不會弄錯了?”燕雲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望著潘俊,雖然她心裡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但依舊希望能從潘俊的嘴裡聽到那句話。

“傻丫頭,其實我和你一樣,起初根本不相信子午是內奸!”潘俊嘆了口氣,“或許是不願相信他是內奸吧!”

“但是……”燕雲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又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把子午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卻沒想到最後真的是這樣。”

“好了,傻丫頭去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潘俊站起身來伸了伸腰,忽然感到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強忍著痛楚,唯恐被燕雲看出來。

“對了,潘哥哥,有件東西是子午讓我帶給你的!”說著燕雲將一封信遞給了潘俊,“他讓我將這封信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親手交給你,說信裡面的內容可能對你有用!”

潘俊接過那封信,拍了拍燕雲的肩膀,極為勉強地笑了笑,便自顧自地回到了屋子中。剛一進屋潘俊便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他比誰都瞭解自己的身體,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昨晚上高燒不止絕不是因為風寒,但是他卻不知道這種感覺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他靠在牆上,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從頭頂上落下來,身上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鑽蝕一樣難受。片刻工夫潘俊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他蜷縮在炕上,身體劇烈抽搐著。這種感覺大概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才慢慢消失了,此刻潘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溼了。他不停地喘息著,然後點亮煤油燈,展開子午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子午的信只有短短几句,然而卻看得潘俊心驚肉跳,他此刻有些後悔,但是已經於事無補了,只希望能早點兒趕到安陽。想到這裡潘俊將那張信紙放在燈火上,信紙很快便在火焰中化做了灰燼。潘俊長嘆了一口氣,將從庚年手中取來的那把所謂的河箱放在蠟燭前面。

這盒子做工極其精巧,潘俊湊到燈臺下細觀之。這木盒之上畫著數十個黑白圓圈,細數黑色圓圈二十個,白色圓圈共有二十五個。看似毫無規則地排列在這盒子的四周。潘俊將盒子翻轉過來,這盒子的下方亦是由黑白圓圈組成,不過較之上面則要規則得多,此面亦是黑色圓圈二十個,白色圓圈二十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