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地想著,連惜畫都懷上了麼?
也許,她也該有個自己的孩子了。
趙珍兒道:“趙婆子多留意她些,再過幾日,就請李老郎中來府上給她請脈。”
陳湘如又坐了一陣,方起身離去。
趙婆子這幾天認為惜畫許是懷上了,想著是陳家的骨血,對惜畫也多了些關心,時不時往松柏苑帶好吃的,就擱在東屋的桌案上,只是過上許久去瞧,惜畫也沒動。
柳婆子則不同,這會子見四下無人,道:“三奶奶,三爺長大了,你怎能讓那丫頭搶了你的先,你得生嫡長子……”
“好了,又來了。三爺這些日子見了我,就跟老鼠見貓似地的躲,我還能把他綁過來不成,慢慢來吧,三爺對她正在興頭上。就由著他們去。”
陳相貴長大了?
趙珍兒也覺得有些奇怪,在她印象裡,可是拿陳相貴當小孩子的,可這小孩卻是她的丈夫,不過看著陳相貴瞧著她的樣子,不是弟弟敬姐姐。也不是畏懼,總覺得很奇怪。
“我心裡有數,無論是誰生的,都是三爺的孩子,我都會待他好的,我是三爺的嫡妻,他會待我好的。”
就是陳湘如也待她好,幫她開繡莊、香粉鋪,現在這兩處的生意都很好。她自己手頭的銀錢也闊綽了,還打理著陳家內宅,她覺得很知足。
趙珍兒訥訥地拿著針線發呆:“我要不要問問惜畫,問她到底是不是懷上了?”
柳婆子笑道:“我去請她過來。”
惜畫起了小榻,慵懶、憔悴地移到偏廳,請了安,垂手立在一側“三奶奶。”依舊無精打采的。
趙珍兒笑道:“這幾日你是怎了?你這個月的小日子還沒來,是不是懷上了?”
惜畫一張臉通紅。可惡的陳相貴,那幾天又逼她看那種東西。看著,看著就心猿意馬了,她比陳相貴還大兩歲呢,陳相貴哄著她吃酒,吃得半醉的時候,兩個人就……
一想到那天的事。惜畫就覺得狠不得尋個地縫藏起來。
可是,一次便罷,那幾天,趁著夜深人靜,他們可有好幾回那樣的事。陳相貴直說感覺會越來越好的。
才去府學上多久的學,就跟著那些學子學壞了,還背裡跟著人去了兩趟勾欄,他沒幹那事,卻是與另一個一般年紀躲在暗處,看比他們大的玩女人。
看過了那些,陳相貴就拿她試,她不願意,最早將他給罵了,他竟變著方兒的誘她上當,將那種書放在她愛看的書裡,他白日不在,而她是服侍他的丫頭,早前原不想看那書的,結果就被好奇地誘得看了。
看過之後,心就不平靜了,還與他照做了。
書上不是說男子二十弱冠才算大人麼,他才多大,比她還小,竟然也會了,一學就會。
柳婆子道:“三奶奶,要不老奴派小廝請李老郎中過來一趟。”
趙珍兒應了,輕聲道:“先別傳揚出去,等李郎中請了脈再說。”
大半個時辰後,陳家的馬車接來了李郎中,卻不是李老郎中,先給趙珍兒診了脈,又開了調養的方子。
趙珍兒聽趙婆子的話,這幾個月一直有吃這方子,聽說是宮裡娘娘們常吃的。
又給惜畫請了脈,惜畫垂著臉,滿是羞澀,彷彿這一刻化成了百年、千年,李郎中一診、再診,又讓她換了隻手。
趙珍兒反而有些坐不住了,問道:“你倒說話,她懷沒懷上?”
李郎中抱拳道:“恭喜三奶奶,這位姑娘乃是喜脈,只是胎位不穩,還有滑脈之兆,需得小心調養。”
“有多久了?”
“不足兩月。”
還真是有了!
好!真好!
趙珍兒打賞了李郎中,又叮囑:“你知道規矩,未足三月,先別張揚,只說是與我來請平安脈的。”
李郎中會意。
惜畫依舊呆呆傻傻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怎就懷上了,陳相貴還是個孩子,就要當爹了……
她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天,對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早前她都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做母親。
莫不是陳家吃得好,所以他從男孩變成男人比別人要快。
陳相貴黃昏從府學回來,趙珍兒就把他請進屋裡,很是凝重行禮道喜:“恭喜三爺要當爹了!”
他自己險些沒站穩,就要軟倒下來,眼睛直落落地看著趙珍兒。
趙珍兒笑道:“你往哪兒瞧呢?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