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昆平靜地看著幾人,往回招手:“你們過來!” 週中明跟在張宗後面往隊長跟前走,小心而謹慎地看著地面,恨不得會遁地術。 “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張宗說:“隊長,我沒看到週中明,怕他出事,就找他來了。” “週中明你們幹什麼去了?”馮昆語氣變得嚴厲,視線將週中明的臉完全籠罩。 週中明小聲說:“吃了頓飯,我們班長就找來了。” “哦,慶賀是吧!簡直是目無紀律,誰讓你們私自外出的?” “沒有,隊長我們錯了!” 馮昆不耐煩地說:“行行,你們先回去吧,張宗留下。” 週中明看一眼隊長,再看看張宗,忐忑地往回走。宋鋒、凌威一直在遠處看,看到週中明灰溜溜地走在通道上,他們兩人也高興不起來,兩人根本沒想把這件事捅到隊長那裡去,但鬼使神差卻讓隊長知道。現在看來事情弄複雜了,宋鋒看一眼凌威,臉上出現悔意。 通道盡頭,馮昆在狠批張宗:“不像話,手底下的兵往外跳牆,你也跟著往外跳,你這班長是怎麼當的,就這樣起模範作用?” 張宗辯解:“哨兵死卡著,不讓我出去。” “不讓出去就跳牆是吧?你找我了沒有,你這個班長就不稱職,手底下的戰士當然稀鬆。” 張宗賠著笑:“隊長,我當時來不及找你,都是我大意了,回去後我深刻檢討,同時嚴加管教週中明。” 馮昆當小分隊隊長有他的方法,他對兵慈愛有加,說話直接,從不拐彎抹角:“有了點成績就不得了是吧?早就提醒過你們要戒驕戒躁,我看你和週中明都有這個傾向。” 張宗不敢再爭辯,乾脆答到:“是!” “週中明沒做好我不說他,是你這個班長的責任,你回去後要提醒他注意,他的三等功還沒批下來呢,就到處找人喝酒,要下來了,是不是要爬到營房前的旗杆上去!” “是是,回去後我會嚴加教育!” 馮昆摸一下他的寸頭,擺擺手:“行,你回去吧!” 張宗被批評,心裡也不好受,回去以後狠狠教育了一頓週中明,週中明表面上虛心接受的樣子 ,但是班長的批評他是不往心裡去的,和馬上要到手的三等功相比,這點批評算得了什麼!班會結束後,週中明百思不得其解,我總共就出去了1個多小時,班長怎會到處找?有戰士告訴他:“你喝酒的那一會兒,宋鋒和凌威來找了兩次,班長髮現你不在,才派人到處找!” 週中明頗有意味地點頭,說:“哦,是這兩個孫子搞的鬼啊,想害我,看我要立三等功眼紅了,有本事面上較量啊,背後給我玩這個!”雖然週中*裡煩這兩個人,但也並沒往心裡去,幾天後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暴跳如雷。 晚上7點45分,中尉隊長馮昆集合小分隊召開軍人大會,全隊34人全部到齊,馮昆身材短小精幹,臂膀寬厚有力,站於隊伍中央目光炯炯,朗聲宣佈:“軍人大會有兩項議程,一項是重申全隊的紀律問題,另外一項是宣佈獎勵決定。我們作為全總隊唯一一支特種小分隊,紀律就是生命,沒有紀律就沒戰鬥力而言,而就在前幾天,三班長張宗私自跳牆外出,同時,三班戰士週中明糾集其他戰士在外面喝酒,影響極差,值得我們警醒,我在這裡重申,以後絕不能再出現此種情況,出現一個處理一個。有些戰士和班集體,取得了點成績,尾巴就翹起來了,告訴你們,那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每個人需要磨鍊的地方還有許多。下面我宣佈獎勵決定,經分隊推薦,報上級黨委批准:宋鋒同志榮立特種大隊嘉獎一次,凌威同志榮立特種大隊嘉獎一次,常青同志榮立總隊嘉獎一次。張宗同志和週中明同志在立功稽核期間私自外出,觸犯《紀律條例》,上級黨委不予批准獎勵,希望再接再厲,這也是獎罰分明的具體體現。” 週中明蒙了,他眼前模糊一片,誰也看不清,整個佇列裡好像就他一人,心往下沉得呼吸作難,連腦袋都“嗡嗡”直響,他挺立的胸膛塌下來,劇烈起伏,因為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所有的戰友、老鄉、親人都知道他要榮立三等功了,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叫愛面子的他如何交代?他覺得自己都完了,那夢寐以求的三等功沒了,他本來伸出雙手準備接住的,空中伸出一杆子卻被人打跑,他馬上想到宋鋒、凌威兩人,這下可好,他們兩人嘉獎得到了,自己連個嘉獎都沒撈到,以後還有何顏面?他恨得咬牙,都是這兩個人壞了他的好事,週中明拳頭攥得緊緊的,跟我作對,以後走著瞧! 宋鋒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如果真知道事情會這樣嚴重,他真不該出這個惡作劇,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雖然他想得到那個三等功,但卻絕沒有讓週中明得不成的想法,嫉妒心真是害死人,宋鋒後悔得無地自容,他站在佇列中小心翼翼地瞟週中明,只見他臉色鐵青,一副氣急的樣子,他馬上將眼神收回。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