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成一片,叫喊聲刀棒聲幾乎將槍聲淹沒,他看準前方,找嚴二柱的人,哪裡看得到他的影子,弟兄們打成一團。白冬明這邊手下的人聽到槍聲這樣凌厲,都有些慌,再加上嚴二柱那邊早做了動員,人員個個氣血上揚,總感覺有人打上門來還有槍撐腰,更加肆無忌憚,一路打殺過來,竟然將歪刀帶過來的人打得措手不及。歪刀一看情形不對,想回去找劉天強撐腰,大喝一聲:“兄弟們,老子們撤!” 嚴二柱可不想這麼容易放他們走,也正在四處找白冬明,一雙魚泡眼狠狠罩住四散的隊伍,突然見到白冬明夾雜在隊伍裡往山下猖狂而逃,他舉槍開始瞄準,準星狠狠印在白冬明背部,無奈場面太亂,嚴二柱毫不猶豫地擊發,子彈正好打中另一人腿部,此人栽倒在地,哀號不止。白冬明知道子彈奔他而來,連爬帶滾地往下疾跑,再也不像來時那般慢騰騰地走了,整個隊伍馬上潰不成軍,往下山的路瘋狂逃命。 老黑也不甘示弱,早眯了眼找歪刀,他剛佩了槍,怎麼著也想一槍把歪刀射死,看著瘋跑的隊伍,更是殺心四起,想,媽的,有了槍就是好,沒有人不怕的,有了槍老子誰都不怕。其實歪刀一看形勢不對,帶頭早跑了,那把刀他再也不敢抽出來,老黑哪裡還找得到他的影子。 老黑眼見劉天強的隊伍被打下山,信心大增,想,他們也不過如此,見了槍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將槍往腰裡一插,頓時耀武揚威起來,高喊:“兄弟們,這山頭以後就是我們的,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要是誰再敢胡來,老子拿槍斃了他!” 手下們一陣亂喊:“呼、哦……” 嚴二柱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已經撕破臉他反而放鬆起來,再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想,哪怕劉天強親自來,他也不會手軟,現在他們旗開得勝,人員個個士氣高漲,待會兒得好好獎勵一下兄弟們,劉天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做好準備迎接強敵。他知道劉天強畢竟是劉天強,不得不提防他。 白冬明、歪刀帶著被打散的隊伍狼狽回到劉天強帳篷,劉天強本來以為隊伍交換完畢該回來了,起身一看,歪刀一臉狼狽樣。 劉天強根本想不到嚴二柱敢反,吃了一驚,趕緊問:“怎麼回來了,二柱他們呢?” 歪刀不知道有多委屈,大口喘著氣,說:“大……大哥……嚴二柱、老黑將……將我們給打了,他……他自立老大,要和大哥你對……對著幹,說這天達山一半一半!” 劉天強陰狠地笑了,面部扭曲得可怕:“我從來沒和誰分過東西,我只會取走別人的東西或者給別人東西,嚴二柱這個王八蛋,老子將他養肥了,他想單過,我放不了他!” “軍師”劉廣生慢聲慢語,說:“大哥先彆著急,俗話說惡向膽邊生,嚴二柱現在是鐵了心,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不能大意!” 徐金髮心想,幸好沒有替嚴二柱說好話,要不然現在就說不清了,想不到嚴二柱這人野心如此之大,表態道:“大哥,嚴二柱這是大不義,他這樣混沒有好下場,我們一起跟著大哥去端了他,諒他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白冬明還心有餘悸,嚥了一口唾沫說:“大哥,他們看來早做好了反的準備,媽的,嚴二柱這條野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不少槍,我們要和他們拼上了,一點也不佔便宜。” 劉天強雙眼微眯,擠出一絲精光:“槍?有槍老子也要殺他,跟我作對的人,我不會放過。給兄弟傳下話去,不要喪氣,就說老子明天帶著兄弟們親自殺過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歪刀眼裡露出希望的光芒,像看到親人一樣似的說:“大哥,你要一出馬,準能將嚴二柱這狗孃養的給殺了,讓他不得好死。” “他們有多少條槍?”劉天強滿是深沉地問。 白冬明摸一把臉:“六七條,媽的,火力充足,子彈也不在少數!” 劉天強用力將菸頭一甩:“不怕,你們去準備炸藥,明天老子們將山頭都給他炸了,給他點厲害瞧瞧!” “軍師”小步上前,提醒道:“只怕對方明天也會有所準備,大哥一定得小心,我看那嚴二柱能做出此舉,也是城府極深之人,他既然做到這一步就不會太簡單!” 劉天強不屑地看著“軍師”,腮部肌肉都凸起,說:“他們還能怎樣,他們那點能耐我清楚,給兄弟們佈置下去,提起精神來,明天下手一定要狠。” 徐金髮躬身領命:“大哥,我會讓兄弟們分工準備,明天定會讓他們好看!” 歪刀心裡甚至有些期待,期待明天的戰鬥,好出出他心頭那口惡氣,他帶著兄弟們去精心準備炸藥,大哥劉天強親自出馬,讓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桿。 第二天剛天亮,劉天強親點人馬100,往南山奔進,他步伐邁得沉穩,不急不緩,臉上卻帶著一層冷霜,剛才劉天強對著手下做了簡短動員,說:“你們當中多少都是有案子才上山的,有不怕死的、有敢玩命的,今天我就要看看,誰能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