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一大塊平整的空閒地,看樣子秋天該是全村人的打穀場,緊挨著打穀場有座挺大的空屋,裡面久無人打掃,落滿了灰塵,遍地散落著破麻袋、玉米稈和繩子頭,一輛雙輪馬車扔在牆角,布篷上厚厚一層土。
陳青槐點了堆火照明,他下午與譚秀吃飽喝足,也不管鐵逍遙還餓著肚子,沉聲道:“今晚就這裡睡。”
鐵逍遙與他隔著火堆坐下,道:“睡不著。”頓了一頓,道:“要不你再和我說說秦夢澤吧。”
陳青槐將麻袋往地上一扔,回手便是一刀,劈在火堆裡,火星濺起老高,刀風激得火苗躥向鐵逍遙臉上,鐵逍遙向後一仰,罵道:“又犯什麼瘋病?!”
陳青槐沉著臉,道:“睡不著便再來打一架。省得你有精神總想著怎麼算計我。”不待鐵逍遙答話,抬手又是一刀,既快又狠斬向鐵逍遙雙膝。
鐵逍遙雖然坐著,對陳青槐一直心存防備,左掌向下一拍,身子騰空,半空刀出鞘。
陳青槐看也不看他擋來的一刀,上步變招,火光一明一暗間,銳利的刀鋒已到了鐵逍遙下腹。
鐵逍遙顧不得牽動傷處,仗著比他稍高的輕功又移出尺許。
陳青槐默不做聲,一刀緊似一刀,鐵逍遙上來便是守勢,他本來刀法便較陳青槐弱,更不用說此時又累又餓,舊痛新傷一齊困擾,只幾合間粗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你有內傷?”陳青槐冷冷地道,左手隨意一抬,寒芒斬向鐵逍遙肩頭,他此次遇見鐵逍遙受了上回的教訓,招式十九都是鐵逍遙從未見過的,出手又快,逼得鐵逍遙只能咬著牙依仗輕功躲避。
鐵逍遙額上都是汗,提著一口氣沒有做聲,他原本身在半空,眼見陳青槐一刀斬來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