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拔劍衝了上去。結果不用說,被那漢子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所幸沒有傷到性命。
那漢子接下來便當著兩名隨從的面,扯住了連景正的頭髮,將他拽到了兩人面前,吩咐道:“你同他們說清楚。”
連景正苦著臉如喪考妣,拖著哭音道:“你倆回去給我爹送個信吧,我和前輩賭了一局,把命輸給了他。快叫我爹想辦法來贖我。”
那漢子這才哼了一聲,鬆開連景正,揚長而去。
連景正不敢磨蹭,爬起身,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跟著走了。
看兩人去向,竟是往城西要出城去。那兩個隨從不敢耽誤,立時趕回來報信。
鐵逍遙撇了撇嘴,後背靠在椅子上,兩腳高高翹起,慢吞吞地道:“他那條爛命,值什麼,還去贖?有人養著多麼省心省錢。”
宋掌櫃急得直搓手,向上官璇作揖打躬,連聲道:“大小姐,您快點兒想想辦法吧,這眼看就出城了,等出了城,誰知道再去哪裡找他們?”
上官璇嘆了口氣,起身拿起劍,衝鐵逍遙道:“好歹你五師叔就這一個兒子,還是去看一看吧。”
鐵逍遙嗤之以鼻,道:“什麼便宜師叔。”
他陪著上官璇出了客棧,由那兩名隨從帶路往城西趕,留下那宋掌櫃抓耳撓腮,對這稱呼百思不得其解。
有連景正這個累贅在,對方走的並不快。幾人自西門出城沿官道追了不大會兒工夫,便遙遙望見前面兩個黑點兒。
一名隨從道:“小姐,前面就是了。”
鐵逍遙卻皺了皺眉,道:“你們等會兒,我去看看的。”他施展輕功很快追近,沒有動手,掉頭回來,罵了一句,向上官璇道:“怪道眼熟,你猜是誰?”
上官璇打量他兩眼,突道:“難道是陳青槐?”
鐵逍遙拇指一伸,贊她猜得準,沉了臉對那兩名隨從道:“行了,你倆趕緊回家和你們五爺說,他那寶貝兒子把命輸給了小刀王,叫他看著辦吧。”
那兩人面面相覷,若那人是小刀王,到是不難解釋兩人怎麼會那麼沒用,絲毫未覺便被人家打暈了扔在臭水溝裡,只是小刀王為何會突然與連家過不去?兩人有些為難,不知是不是該聽從鐵逍遙的意見。
這個時候,他二人留下來也確實沒什麼用處。上官璇便也開口叫兩人回去,她說話可比鐵逍遙好使多了,那兩人沒怎麼猶豫,便掉頭回轉。
可能陳青槐也覺著有連景正的拖累趕路太慢,在連景正又一次要求休息的時候,不容分說便給了他兩個大嘴巴,連景正臉又胖了一圈兒,不敢再心存僥倖,哭哭啼啼施展開輕功,終於走得快了些。
估摸走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天近午時,前路突然出現了許多官兵,陳青槐腳步一緩,問連景正道:“前面便是三慶鎮?”
連景正哪裡知道這些,吱唔道:“前輩連這個都知道啊。”
陳青槐“哼”了一聲,邁開大步向前走去。果然走不多遠,迎面看到了三慶鎮的鎮碑。
鎮碑不遠,有個茶水湯麵鋪子,裡面只有兩張大桌,幾條長凳,上面搭著棚子遮風擋雨。
此時鋪子裡沒有客人,陳青槐走過去,大馬金刀往那裡一坐,佔了一張桌子。
那老闆連忙招呼:“兩位客官,來點兒什麼?”順手添了兩碗茶水送過來。
陳青槐道:“來兩張餅,一碗刀削麵。”老闆奇怪地望了望瑟縮著坐在對面連景正,答應一聲忙去了。
連景正也餓了,可憐巴巴望著陳青槐,沒敢吱聲。
這幾天他被陳青槐關在住處,開始還能吃飽了,只是需得自己掏錢,他本來自賭場裡出來身上就沒剩多少碎銀子,很快花個精光,從那會兒開始便飢一頓飽一頓,要是敢向陳青槐開口要吃的,陳青槐肯定便是叫他一通拳頭管飽。
餅面上來,陳青槐果然一個人據案大嚼,理也不理連景正。
便在此時,由三慶鎮方向來了一行人。
前面四個漢子赫然抬著一頂黑漆棺材,後面跟了一輛驢車,趕車的是個老漢。
這隊人行進緩慢,那老闆正閒下來,認得趕車的老漢,便高聲問道:“老駱,這幹嘛呢?”
趕車老漢回了一句:“爺倆出來做買賣,老的不幸走了,這小的也病倒了,俺收了人家的銀子,駕車送一程。”說話間自鋪子旁邊經過,越走越遠,漸漸看不見影兒了。
陳青槐吃飽飯,又將麵湯喝乾淨,終於抹了抹嘴,算過賬,起身繼續往三慶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