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姑蘇市南盤地區一百多個專案政府公開招標,這可是個好機會,就算是最小的專案,也有三千多萬的合同,對馬德水這種小公司來說,能吃掉一個專案,就足夠公司完成一年的盈利計劃了。當然了,賺錢容易,但是競爭也很大,所以馬德水才憂心忡忡,想要治好自己的落枕,用最好的狀態去爭取一把。
聽到宋劍說不用扎脖子,只是在腳上扎一針,馬德水自然放下心來,他農民工包工頭出身,雙手雙腳的疤痕不下十個,對於在腳上扎一針這種小痛,他根本不在乎。
“來來來,隨便扎,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老子一定付錢。”說著,馬德水彎腰,歪著脖子,脫掉了腳上的皮鞋和襪子。
宋劍點了點頭,他也不怕馬德水賴賬,看了看馬德水的脖子,是右側落枕,宋劍便讓馬德水抬起了左腳,放在凳子上。
“那小子在幹什麼?是針灸嗎?”
“好像是吧,不過脖子扭傷,在腳上扎針,能有用嗎?這麼遠的距離呢。”
“是啊是啊,況且這大個子太高了,針灸的效果肯定傳不上去啊。”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著。
齊飛朝著李醫生招了招手,小聲道:“你去叫保安來。”
“是主任。”李醫生快步的去了。
宋劍也沒過多思考,治療這種小毛病,他實在是太有把握了,而且,現在他也可以放開手腳隨意施展自己的技術了。當年在宮中,宋劍可不敢隨便動針,那些皇帝皇妃的,都是什麼龍體鳳身,要是紮上一針沒什麼效果,估計自己的腦袋也就沒了。
看準馬德水左腳上的束骨穴,宋劍手中的注射器針頭已經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啊!疼疼疼……疼死老子了!”馬德水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一旁的齊飛鬆了口氣,心中冷笑不已,他可是知道,真正的針灸是沒有多疼的,一針下去病人喊疼的,那都是菜鳥。
可是齊飛卻是忘了,宋劍手中所用的針具,可是大號的注射器針頭,再加上所針的部位是人體神經最為敏感的腳趾後方,豈能不疼!
宋劍沒有理會馬德水的嚎叫,他手指猛地一陣旋轉,手指間的針頭隨著他的手指快速旋轉起來。
“啊!疼!哎呦,又酸又麻的!哎喲!真麻啊!停停停,小兄弟你快停手,快停手,格老子的,哎喲,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說著,馬德水雙手捉住了宋劍的手掌,不讓宋劍再繼續動針。
“我靠!真的假的,這麼神奇!”
“是啊!怎麼大個子的脖子好了!”
“對啊,太不可思議了,剛才還歪著腦袋呢,怎麼現在不歪了。”
“……”
周圍的病人嗡嗡的議論起來。
聽到這議論聲,馬德水才反應過來,他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脖子,隨後“撲稜”一下子站了起來,道:“我#¥%,老子的脖子真的不疼了!格老子的!真的好了!”
這一激動,四川髒話全都從馬德水口裡蹦了出來。
宋劍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他心中暗暗感嘆,自己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就紮了這麼一針,都有種虛脫的感覺。…;
“好了的話,先把那針頭拔下來,然後付錢吧,”宋劍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開口道。
馬德水這才記起宋劍來,他低頭,見那針頭還插在自己的腳上,一彎腰,把那針頭拔了出來,幾滴鮮血湧了出來,一個好心的病人送上一張紙巾,馬德水利索的擦了擦血跡,然後穿上了襪子。
周圍的病人見馬德水果然好了,一時間都愣住了。
馬德水嬉笑著臉,看向宋劍,道:“兄弟,我這脖子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其中的道理。我這頸椎移位,還有什麼頸神經炎的,怎麼你一針下去就好了呢。”
“而且還是扎的腳!”其中一個圍觀的病人補充道。
宋劍皺了下眉頭,道:“先給錢。”
馬德水砸吧砸吧嘴,然後利索的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掏出一摞錢,放到了宋劍的手中。
宋劍點了點頭,道:“你這是普通的受風落枕,不過給你治療的那個大夫,按摩手法不正確,使得你頸部肌肉血腫加重,所以才會越來越疼。我的針灸,只是為你疏通經絡中的淤血而已。你受傷的部位是足太陽經脈,雖然在脖子處,但是人體的經脈是上下貫通的,所以我在你腳上的足太陽經處選了一個穴道,使用疏通手法,自然就能讓你恢復了。晚上的時候,你用熱水袋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