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若是自己一力反駁他的話,不是好辦法,最好的還是不理他,以祖父的病為重。
燕京府尹眾人看到這雙方的架勢,更是心有慼慼,幸好已經到了大理寺廣場,圍觀的群眾居然有幾百人,跟著一路過來。
謝文婧是武王妃,他們家的事,一個處理不好,皇上震怒起來,不知道會如何遷怒自己,這個差事就此交給大理寺,自己做個觀眾吧!
“武王妃,老朽世代傳醫,令祖父的病情看起來卻實不宜再拖,若是武王妃不棄,老朽可以為他把脈,說心裡話,老朽也覺得武王妃說的對,不論何時,終究應該以病人為重,若是隻為了告狀,不論病人死活,老朽實在看不下去!”
燕京圍觀的百姓當中,還真有一個有主見的老者,老者看到那個病患,一眼就看到了異常,正好武王妃求過來,索性毛遂自薦,再說自己還真看不慣那個一臉正氣的中年男人,親爹都這樣了,想的居然不是請大夫,而是告狀?還孝子?狗屁!
醫者父母心,這位老醫者,站在病人的角度,立刻對雙方做了判斷。武王妃能以她祖父病情危重,這才是孝道。
謝文婧一臉感激,當場對著老者施禮,老者見謝文婧不顧武王妃的身份,對自己誠懇施禮,心裡更是稱讚,這武王妃果然是大周孝女。
大理寺的人,見是謝文婧家的案子,高度重視,即刻將大理寺現在當值的最高官員請來,居然還是升遷過來的揚州通判譚興運。
譚興運見到謝承舉,熟視無睹的看了一眼,然後正式跟謝文婧見禮,譚興運可不敢不承認謝文婧是武王妃,這可是皇上親自賜婚的,自己可不會惹皇上。
而謝承舉這個人,在譚興運心裡早已成渣,竟然敢嫌棄自己兒子,用計換下她嫡女,讓自己兒子娶他外甥女,可惡!他外甥女給自己兒子做妾,都不夠資格,竟然敢坑自己,今天就要你好好體會一下,被人坑的感覺。
“大人,能不能請這位大夫先給我祖父看病之後再走過堂?我祖父的病不能再拖了,我真怕祖父會出事!”
謝文婧原本打算就在大理寺廣場,給祖父先把個脈,免得進了大理寺,譚興運跟謝承舉眉來眼去之下,害死祖父,自家可真不好辦了。
在謝文婧眼裡,這個譚興運跟謝承舉應該是一條道的,謝文婧已經知道,謝承舉跟譚興運兩家是親家,自己打定主意,要讓這個老者,親自把脈,做到心裡有數,謝文婧直覺的有些信任這個老者。
“武王妃請放心,卑職自當以病人為重,你們幾個,先將這位老爺抬進去看病,這位老者既然是醫者,還請速速過來,對了,再去請惠民局的掌院過來,跟這位老大夫一起辯證病情。”
惠民局是燕京官府辦的醫堂,裡面的大夫算是官身,有品級的,也有實力,不然不可能給你品級。
既然武王妃需要大夫,自己就公事公辦,給多請兩個醫術高超的大夫,等會自己在見機行事,一定坑死謝承舉。
至於辯證病情,倒不是不相信這位仗義的老者,一般有官司在身的病人,不會只請一個大夫看病,這也是杜絕作弊的一種策略。那位老者也不介意。
謝承舉起初見到譚興運,心裡頓時安定下來,這下好了,親家在這,怎麼也要偏向自己。
可忽然間譚興運不僅同樣那個老者給自己爹看病,還另外多請來一個大夫,當下謝承舉心裡就有些發虛了。
老者細細檢視謝老爺,望聞問切,逐一進行,特別是搭脈,更是仔細。
隨著搭脈的時間越長,老者的面色越差,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實在是不恥!竟然有人狠心將病人藥成這樣不死不活的境地,可憐武王妃還以為她祖父的病是拖出來的,若是知道她祖父的病是藥出來的,不知道她該多恨,多痛!
蔓兒顧不上旁人,一臉悲切的跪在謝老爺邊上,哽咽的格外悲傷。卻不敢哭出聲音來,怕打擾大夫似的,讓人看了格外可憐。
“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且中毒已經大半年了,這個毒,還得每天都要下,不然沒有這樣的效果。”
老者終於狠狠的瞪了謝承舉一眼,將自己的診斷說了出來,頓時嚇得謝承舉臉色發白。
圍觀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的兒子,毒害自己親爹?應該要下地獄!頓時百姓唾沫橫飛,都朝著謝承舉的身上噴去,以發洩心裡的唾棄,鄙視,憤怒!
“不,你是託,被他們收買的託,故意來坑害我的!你一個刁民,竟然敢誣陷本官?譚大人,還不抓了他?他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