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群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承舉,你幾個月之後,給我好好考,一定考出進士功名來,我們家興起全靠你了!”
祖母忽然跳躍的對著自己的親兒子,謝承舉。只要自己兒子高中進士,自己在謝家的地位,誰也無法撼動。
就是身邊的這個老爺,也別想撼動,敢反駁自己的話?讓敵人的兒孫全部脫離了自己的視線?氣死自己了!
即使謝承玉離開自己視線,真的看了別的大夫,也沒事,那些藥不過是大夫誤診誤治,並無中毒,跟自己毫無關係。
現在就慢慢跟賈大夫耗著,耗到謝承玉死了,自然不用怕他。
謝文婧心情極為開心,終於可以順利離開謝家了,這個謝家,如果可以,自己一輩子也不想回來。
離開謝家的路上,謝文婧頭也不回,卻沒有發現,在她身後,還有一個少年郎,遠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徐寅手捏著一顆花生大小的白玉珠花,這是自己早上起來,忽然發現的。一定是謝文婧最晚跟自己拉扯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徐寅很寶貝的收好,來到院牆邊上,看向謝文婧的院子,卻一直沒有看到謝文婧的身影。
等到一行人提著謝文婧院子裡的大包小包的離開,徐寅才知道,謝文婧應該是馬上就要走了。
於是跟娘打了招呼,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急忙離開家,繞到謝家的那條道上去。去了之後,就看到謝文婧跟著她家人,已經離開,只能遠遠的看到她那柔軟背影。
徐寅不由自主的跟著追了上去,一直追到運船停泊的碼頭,徐寅很想謝文婧能回頭看到自己,可惜的是,謝文婧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徐寅悵然的看著運船離開碼頭,悻悻返回。回到自己屋子之後,仔細的將謝文婧的那顆白玉珠花,貼身收藏好。
做完這個之後,徐寅才拿出一百兩的銀票,準備去買些米麵,備著。先不告訴娘,跟妹妹先說一聲,讓妹妹幫著自己掩瞞一下娘,以後再告訴娘這是自己給人寫信掙得。
當徐寅揹著一袋子大米回來的時候,徐彩嚇了一大跳:“大哥,這麼多啊?”
“噓,不要被娘聽到了,以後你煮飯的時候,知道了,家裡有米,我一會再去買幾袋子米麵,你都不許告訴娘,也不許多問。
你只要知道,這些錢是我掙來的就行,過幾天,我慢慢告訴娘,這些是我給人寫信掙得,不許說漏嘴了,孃的眼睛不能再繡刺繡了,懂了?”
徐彩臉面有些疑惑,但一想到家裡的情況,想到孃的眼睛,還是選擇了相信大哥的話,大哥不會做壞事的。大哥是靠給人寫字掙得。徐彩這麼說服自己。
謝文婧滿眼是笑的看著漸漸被甩在身後消失不見的揚州。
揚州,這個美麗富饒的地方,前世給了自己太多的遺憾,這一世,自己一定不會再留下那麼多遺憾了。
這個運船是比較大,原是大舅舅他們包下來運貨回杭州的。不過看了揚州的米麵價格,大舅舅他們並沒有買現成米麵帶走,只是跟揚州著名的米行,李記米行定下三萬兩的訂單,一個月之後才能到貨。那時候,他們還得再來到楊州一次取貨。
大表哥二表哥帶著謝文寶一起玩著,此時的謝文寶十分興奮,難得坐船,不斷的蹲下來,想玩水,嚇得兩個表哥死死看著這個調皮的表弟。
“杜媽,你去請教劉玲玲刺繡去,起碼請教她一刻鐘的樣子,我有話要對家裡人說。”
謝文婧的心情極為輕鬆,整個船,只有劉玲玲一個人是需要提防的敵人,其餘不是親人,就是忠心的僕人,是時候跟所有親人道明真相的時候了。爹還裝著虛弱呢!
“大表哥,二表哥,你們帶文寶辛苦了,文寶,這條河很深很深,要是掉進去,只能餵魚了。”
謝文婧很深嚴肅的嚇唬文寶,文寶不在乎的回答:“大姐,我還會游泳呢!掉下去,我也能爬上來。
去年夏天的時候,我還在我院子荷花池裡跟著東兒學過游泳呢!”
謝文婧一聽,嘴角抽搐,不跟他爭辯,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弟弟。先給你得瑟幾天。
至於那個老女人示意東兒教弟弟學游泳的動機,謝文婧不用猜也知道,打死會拳的,淹死會水的,更何況還是弟弟在半人高的荷花池裡跟東兒學的,不知道弟弟所謂的會游泳是什麼程度的。
“文婧表妹,你放心吧,有我們在,文寶不會有事的。”
兩個表哥對這個表妹很欽佩,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