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周的戰神,於香山寺祈福不僅是天壽帝要做的事情,更是江承燁這個三軍統帥要做的事情,都是跟著他在沙場上豁出命去保護大周子民的戰將,祈福一事竟然也被江承燁忽視,直至私自離京,實在是一個大大的話柄。
自從江承燁攜妻兒回到京中,這件事情也就被越傳越變味,最後成為了民間與朝庭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民間為這對男女終成眷屬而感到欣慰開心,可是朝中聲討江承燁的呼聲卻是越來越大。
第二日一早,下人送來了朝服,江承燁換上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冷酷無比,隨意一個眼神就能帥翻一款筐人,寧慈坐在一旁給小魚兒系小衫子,對著江承燁笑道:“我都開始懷疑他們這幫擠兌你並非什麼權力之爭,不過是嫉妒你長得好。”
被心愛的女人誇,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不妥,江承燁微微一挑眉,向寧慈流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眼中邀請之意明顯。
寧慈已經快受不了他這些日子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曖昧,可是他這個人臉皮極厚,又十分的收放自如,往往她才剛剛被挑逗,他轉而又變的一派正經冰冷酷炫,真是……好賤!
小魚兒離不開寧慈,所以寧慈自然是帶著小魚兒一起。金玉滿堂不願留在王府,也要跟著寧慈一起去。
只是皇宮這樣的地方,並非說誰去就能去,王妃對金玉滿堂的不懂事十分不滿意,只覺得他們是鄉下孩子沒見過世面,遂開口道:“皇宮守衛森嚴,若是出個什麼岔子,只怕你們十條命都賠不起!寧慈,你就將你弟弟妹妹放在王府,也不會不翼而飛,這個年齡的孩子還讓他們任意妄為,想什麼話!”
金玉滿堂被說得不敢抬頭,怯生生的站在寧慈背後。他們已經不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景王妃在王府的地位,他們稍微感受一下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得罪,就算是為了二姐,他們也不可犯錯。
江承燁抱著小魚兒,眉頭微皺,寧慈卻是和善一笑:“母親提醒的極是。正因為金玉滿堂初入京城,寧慈才越發要教好他們,今日帶他們入宮並非圖一個新鮮耍樂,不過是要順帶帶他們去國子監看一看。”
國子監!?景王妃很快明白了寧慈的意思,心中不禁冷笑。她倒是想得好,剛一來到京城就將弟妹安置的這般好。這國子監裡多半都是京城中有名望的孩子讀書的地方,這兩個孩子原本就該是鄉間野地裡的孩子,如今卻一躍而上能進入國子監,還不是靠的這個姐姐,可這個姐姐靠的,是她的兒子!
寧王對金玉滿堂讀書一事倒是樂見其成:“也對,孩子總歸要多讀些書。”然而小魚兒終究是他最心疼的小孫子,所以不免多加了一句:“如今一諾也到了讀書識禮的年齡,這孩子看著就聰明,是個好料子,可千萬不能耽誤了!”
寧慈笑而不答,看了看江承燁懷中的小魚兒。
今日是要入宮請罪,自然耽誤不得,王妃以寧王身體不好相隨,一行人分為兩輛馬車往皇宮中走。可是到了皇宮門口,才發現似乎早已經有人等候。
周崇芳早早就已經在宮門前等候,見到王府的馬車駛近,立即躬身上前:“下官大理寺卿周崇芳,參見寧王。”
馬車停下,前邊寧王和王妃的馬車門被開啟,甫一見到周崇芳站在外面,寧王有些意外:“周大人是在等本王?”
周崇芳近三十歲,卻也溫潤如玉,“下官的確是在恭候王爺和世子,皇上有令,命王爺與世子及家眷隨下官一同在大殿外等候傳召,有要事要與眾臣相商。”
要事?
寧王與王妃對視一眼,下了馬車,後面的寧慈和江承燁也帶著孩子下了馬車走上前來。
周崇芳看了看寧慈身後跟著的金玉和滿堂,溫和一笑:“兩位公子小姐不便去到大殿,皇上已經安排了國子監中的李監丞帶著兩位去國子監遊走一番。”
寧慈有些意外,她望向江承燁:“是你安排的?”
江承燁的神色淡淡的:“不是。”
不是江承燁安排的,莫非是江言安排的?她還未曾說過要如何安排金玉滿堂,江言如何知道?今日她帶著金玉滿堂過來,他便毫不遮掩的給她作了安排,這樣的洞悉,究竟是因為他神算,還是……他想要告訴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內?
周崇芳似乎看出了寧慈的遲疑,笑著解釋道:“若是兩位公子小姐不喜國子監,宮中亦有許多有趣之處。世子妃大可放心,上大殿也用不了多少時候,下官保證不會讓公子和小姐有任何閃失。”
這青天白日裡,周崇芳形態坦蕩,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