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又吃醋了!寧慈斜睨了他一眼:“我白天裡看你的時候,你那笑呵呵的樣子,我都當你是明白了,怎麼現在又來跟我扯這一套?”
江承燁重新倒了一杯茶,哼哼道:“我是怕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姓秦的如果只是個見財忘義的小人,用慣了卑鄙手段才爬上今天的位置,你那十萬兩他當真笑納了也說不準。”她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還能拖一個秦家進啦,江承燁覺得自己猜得到她是為了什麼,但是此舉其實並無必要。
寧慈起身準備去梳洗睡覺:“卑鄙的人更好,他要是真的被逼不擇手段,就更要來找我了。”
江承燁在桌子旁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有下人搬了大木桶和熱水進來,他揉揉眉心,還是覺得先和老婆一起洗個澡是正經。
夜深人靜時,除開世子院子中時不時傳出的曖昧水聲,整個寧王府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中。寧王進屋的時候,已經在後院休養多日的王妃忽然就回來了,見到寧王回來,她也是深色淡淡的,好像兩人之前並未有什麼爭吵,但相處起來總歸是冷淡了幾分。
天氣處於回暖升溫的時候,也容易生病,寧王無意識的咳了兩聲,轉過頭時,卻發現王妃十分緊張的看著他。
實現相撞時,寧王若有似無的輕嘆一聲,對著王妃笑了笑。王妃垂了垂眼,走到桌邊為寧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畢竟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言一行間的默契早已經不需要刻意的去做成,寧王只是頓了一頓,便接過了水杯。可他沒有喝下,只是順手放在了一旁。
“我聽下人說,這些日子你請了封先生為承恆治腿,似乎是有了些起色?”寧王一撩衣襬坐在桌旁,問起了府裡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王妃站在他身旁,做出一個苦笑:“你既然都曉得,又何必這樣問?”
寧王噤聲不語,就這麼默了一默,身後的王妃眼圈漸紅,她正想說些什麼,寧王忽然起身去休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再有。
王妃眼中的溼意退卻,轉而換上了一副嘲諷的笑容:“那你又知不知曉,你的好準兒媳今日又做了什麼荒唐的事情?”
寧王已經兀自挑開被角睡了進去,聞言也只是動作一滯,旋即道:“承燁一直都守在她身邊,有什麼事情承燁都有分寸,你又何須多此一舉的提起?”
王妃看著寧王的目光,從冷笑變作了嘲諷,最後兩人終是相對無語。
寧王已經睡下,王妃卻並未留宿,原本的轉機最終還是成了冷戰,王妃徹底的搬到了後面的小院獨住,除了每日去江承恆那裡看他的醫治情況,便不再出戶。
寧慈聽到桃花稟報這些的時候,是避著江承燁的,因著她要與江南的代表鬥一場食局,是以這些日子也有的準備,他們把小魚兒接了回來,就由江承燁一手照顧,從前寧慈一個人帶著孩子的那些辛苦,也算是讓他明白了個夠,可是與小魚兒越發的熟絡,即便有些辛苦,也讓江承燁甘之如飴。
這一切原本都該一直順順利利的到比試的那一天,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寧慈和丞相府的千金爭搶人參,更是一擲萬金的買下千金人參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汴京城。
江言甄選廚子的皇榜全國上下都是隨處可見,也因為如此,這段日子汴京城有許多前來參加的廚子,若非安排了各地進京的時間,只怕整個汴京城都要爆滿。也許汴京城的百姓除了不久前的戰爭之後就再無精彩話題,是以有關寧慈的謠言瞬間就被傳的滿天飛。
這些謠言有很多版本,有身世版本,有長相版本,有為人版本,總而言之整個汴京城的氣氛忽然間就變得十分熱絡,綜合那些版本,幾乎人人都知道寧王府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世子妃,家財萬貫,經商出身,手段強勢,為人囂張跋扈。許多姑娘都鬧不懂,芝蘭玉樹的江世子,大周英雄江元帥為何會看上這樣一個女子,而當寧慈其實廚藝非凡,即將於江南代表切磋,勝出後便是江南代表,指不定以後就是大周朝的第一個女官的風波一經傳開,整件事情都被推向了一個小高chao。
而就在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時,寧王府中來了一位客人。
自從江言的賜婚聖旨之後,寧王和王妃已經甚少出面,江承燁儼然已經有了當家作主的自覺性,攜妻兒招待了這位貴客。
“早聞西蜀秦家一直都是為大周進獻奇珍異寶的富庶之家,寶號更是開遍全國大江南北,不知秦公子今日上門,可是有什麼賜教?”江承燁命人奉了茶,與秦簡聊了起來。
秦簡正是大週四大商之一的西蜀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