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上課,就比從前要上的長久一些,金玉出來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跟寧慈嘰嘰喳喳的說今日敏鳶姐姐又和夫子吵架了,結果等通風報信的人帶著劉閣老過來,兩個人又和好了,大家都覺得有趣。
滿堂在一邊唸叨:“你今日一個字都沒寫好,盡顧著看這些。”
金玉惱了:“不是說了不跟二姐說這些的嗎!”
滿堂面無表情:“三姐你弟確實是說了,不過我沒答應啊。”
金玉氣急,跟滿堂你一言我一語的鬥起嘴來。寧慈聽著只覺得好笑。一旁的江承燁低聲道:“我記得他們還小的時候,金玉挺護著滿堂的,現在怎的倒是喜歡時不時的就吵起來呢。”
寧慈看著兩個孩子,笑道:“吵架也分很多種,有些人是越吵感情越好,有些人就是越吵越糟,他們的感情可深著呢,你就別瞎操心了。”
江承燁笑了笑,沒再說話。
寧慈說完這話就覺得不對勁,她轉過頭看著江承燁的側臉,只覺得他的側臉線條硬朗,俊美無雙,可是與此同時,也帶著一點點……一點點的落寞。
寧慈心中一動,心想,難道他想到自己和江承恆了?
他和江承恆只是名義上的兄弟,難不成他想過和江承恆做兄弟?
回到寧王府,寧王依然閉門修養,而王妃據說是帶著恆少爺出了門,並不在府中。整個寧王府好像一瞬間就換了一個人當家似的,寧慈讓江承燁帶著孩子,自己去了一趟廚房。江承燁難得的沒有跟過來,自覺的等著她。
只是寧慈才剛剛進了廚房,桃花便湊了過來遞給她一張小紙條。
連城煜邀她晚上在城西的茶樓一見。
桃花很小聲的在一旁說道:“世子妃,需要奴婢幫忙將世子攔一欄嗎?”
江承燁和連城煜互不待見,桃花是知道的。從前誰都以為寧慈會是連家的主母,哪曉得半路殺出個江承燁,桃花竊以為這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應當會十分的不和諧。
“不必,晚上我自己去一趟。”寧慈將紙條扔進了灶膛裡,火舌一舔,紙條便成了灰燼。
因著寧王府忽然就變了天,王妃回來之後更是一直在江承恆的那個院子,似乎是給他安排後面的事情,江承恆和江承燁的額源自本來就隔得遠,現在更是沒有交集,王妃去了江承恆的院子,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後院了,似乎連王爺都沒問起一句。
寧慈做了幾個小菜,幾個人圍在一桌也吃的歡快,他們沒什麼講究,讓辛苦了一天的顏一和桃花都跟和一起吃飯,這麼一桌下來,到讓這個王府多了幾分人氣。
等到吃完了晚飯,寧慈直接跟江承燁道:“連城煜約我去一趟茶樓,我很快就回來。”
江承燁給兒子洗澡的手微微一頓,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嗯。”
寧慈就這麼出了門,可是她心底還是有些好奇——他之前才說過會幫著她一起,怎麼現在就老老實實的蹲家裡了?
等到了城西茶樓,連城煜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
自從來了汴京,因為身份的不便,寧慈幾乎沒有見過他,只是憑著紀千燦傳話,相互通了訊息。
連城煜依舊是那一身玄色的衣裳,和寧慈初見他時候無二,給人一種冷漠肅殺之感。明明已經身在茶館,他卻依舊是用著自己的那套茶具煮著茶,寧慈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敲了敲桌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傳話,而要親自找我?”
連城煜的心情不錯,自斟自飲,對著她淺淺一笑:“原本以為你到了汴京會多有不適,卻不想如今你倒是過的風生水起,我原本想的接應,卻原來是多餘了。”
寧慈繼續敲著桌子:“我時間有限,你長話短說。”
連城煜見她神色正經,也就收了那些鋪陳的話,道:“我今日才曉得,原來你在答應幫我對付雲霄川的同時,也答應幫江湖上那五位找出讓各門派弟子失蹤最為可以的殺手組織?”
寧慈點頭:“原來你還不知道嗎?我以為你清楚的不得了,的確,我是答應了。”
連城煜的神色有些難看:“寧慈,對付雲霄川已經是一大冒險,他在京城中盤踞多年,手下的眼線更是多如牛毛,一個不准你就不知道身邊是是他派來的人!我知道你懷疑雲霄川和殺手組織有關係,可是你從這麼大的兩條線入手,如今又風頭大盛,只會給自己招災!”
寧慈挑眉看了連城煜一眼:“那又如何?難道我會怕他?”
連城煜氣笑了:“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寧慈伸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