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風吹過高高的樹葉,幽幽的月光灑向大地,頓時間一片月影婆娑。如意和江承燁並排躺在了斜斜的屋頂上,兩人都是雙手疊放枕於腦後,悠閒無比的在這個月明風急的夜晚看夜景。
兩人這麼並排躺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如意一不留神打了一個噴嚏,免不得感嘆起來:“我大概曉得你為什麼總是愛坐在這裡了,感覺的確不錯。”
江承燁“嗯”了一聲,比起從前對誰都愛答不理,已經算是一個激起熱情的回應。他又默了默,忽的坐起,伸手拎過她就要往下扔。
如意怕高,反手就一把抓住了江承燁的袖子:“你想幹嘛!”
江承燁這個人其實並不大愛說話,尤其不愛說費話,如意不過剛問出口,他便已經握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扯進了懷裡,單手一樓便飛身下了屋頂。
“早些休息吧。”江承燁鬆開她,朝自己的東屋走。
如意揉了揉被他扯過的手腕,咕噥了一句“怪人”,也回房休息了,以至於轉身回房的那一刻,她沒有看見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的男人,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同一片夜色下,鄭府的偏院中,香芝激動地連腳趾都蜷縮在一起,一雙素手死死地抓著被褥,一陣輕盈飄忽一陣驟雨狂風。
她這幾日也沒有閒著,跟著幾個媽媽學了些招數,雖然“坦誠相對”之時仍有羞澀,可比起那被冷落的可怕,這些就微不足道了,為了讓鄭澤盡興,她還偷偷的弄來了那羞人的助興之藥,一整個晚上,兩人顛鸞倒鳳數十回,最後雙雙無力的軟在那粉帳之中。
鄭澤將臉埋在香芝的肩窩,深深一嗅,一雙手意猶未盡的揉捏著那些嬌嫩,揉的香芝不住的顫抖嗚咽。
“爺……”
鄭澤在香芝耳邊輕笑,最後又將她攬入懷中,溫柔道:“本該將岳母他們請到府上一同過節,但劉閣老的邀約又不可不去。改日我們再彌補。”
香芝已經被弄得五迷三道的,哼哼道:“爺您可以帶著我娘她們一塊兒去啊……都答應我娘了……我不管,爺明兒得陪著我回去!”
鄭澤拍著香芝的背安慰道:“好好好,我陪你回去。”
香芝將鄭澤抱住,鄭澤默了默,忽然道:“你可知劉閣老是個什麼地位?”
香芝依然是不知的,略顯迷茫的抬頭看鄭澤。
鄭澤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劉閣老乃是當今聖上的老師,地位尊崇,即便如今閒賦於東橋鎮,無論誰見到了,都需得給上幾分薄面,且閣老對聖上了解多過普通臣子,若能有閣老提點,自然能比普通人更容易平步青雲,得一片大好前途!”
香芝眼中溢位了期待的光彩:“爺你今兒個去了那劉閣老的家裡,是不是得了劉閣老的什麼提點?”
鄭澤輕輕拂著香芝的鬢髮,微微嘆息:“鄭家能從過去到現在,皆是由我一人撐起來。原本男人就該負擔的多些這沒什麼,可我如今有了你,用想讓你和玉容都過得好些……”
香芝急切的撐起身子,嬌嫩的身子更加凸顯出來:“爺,我雖然沒念過什麼書,可我想幫著你打理好這個家的心是一絲都不比姐姐差的!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姐姐的身子不好……連出一趟院門都難得,我聽府中的大夫說姐姐的身子需要靜養,既然需要靜養,那當然還是不要拿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煩她的好……”
香芝的一番話說的可憐體貼至極,鄭澤的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避重就輕道:“你能怎麼幫我?”
香芝條件反射的就要張口,可張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鄭澤忽然笑了笑,道:“香芝,你可否暫代理中饋之事,我需得考一考你。倘若你能做好這件事,我便將鄭府的後院交給你打理。”
香芝立馬來了興趣,心裡已經忍不住開始幻想自己已經成了鄭府的當家主母的場景,她往鄭澤身上湊了湊:“爺您要我做什麼?”
鄭澤平躺下來,語氣很是溫柔:“你們女兒家一貫喜歡爭風喝醋,若是這件事情你覺得做不來,我不說也罷。”
香芝此刻幹勁十足:“爺您不說咋知道我不行?!”
鄭澤看了香芝一眼,點點頭,笑道:“今日劉閣老對如意其實相當滿意,如意的廚藝不必我說你也應當知道有多厲害,若是能得劉閣老舉薦令如意去到汴京進入尚食局,往後前途無可限量!”
鄭澤的話說完,香芝一直沒吭聲,鄭澤繼續道:“鄭家的生意需要一個穩定又有油水的一條路子,倘若如意能有一定的地位,且她又與鄭家交好,往後是人都該給我們鄭家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