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百味樓來吃過飯,後來……後來就經常來,經常來之後……”
吉祥忽然噗嗤一笑,似是調笑:“後來就日久生情了?”
如意努力將心中的道道黑線壓下去,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懷春少女的笑容來:“是啊……就這麼日久生情了……”然後補充:“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無親無故,怪可憐的……”
這下吉祥都明白了,甚至自行開始腦補:“這樣啊……他是個鏢師,自然能將你好好護著,可聽說走鏢的人也算半個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幹活的啊,你要是同他處在一起了,可千萬別讓他再走鏢了!我看他雖然不胖,但也是身強力壯,你說他無親無故,那咱們置辦幾塊田,就在村子裡蓋房子住下吧!”
如意萬萬沒想到吉祥連讓辛旬做上門女婿的想法都想到了,眼看著吉祥越想越遠越想越沒邊,如意趕緊將她攔下:“我說你倒是消停些,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他決定在這裡落居一段日子,你不是擔心我出出入入的還會有歹人來害我嗎?現在有他護著,你可以放心了?”
說明了關係,吉祥自然放心,她看了如意好一會兒,笑道:“一不留神就是大姑娘了,連情郎都有了!你還怕我來礙著你們嗎?只要他真有那個心對你好,娶你做妻子,我一百個放心!”
如意扯扯嘴角:呵呵……
而在幾十米開外的何元吉家,辛旬無端端的打了個冷戰。
是夜,何家村中已然進入一片安寧夜色之中,連後院的大黃也回到了自己的狗窩。何元吉家中大門緊閉,安靜的夜裡,忽然有一個黑影從何元吉家躥出,一路往村口跑去。而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草垛後面,如意緩緩地探出身子來,只是茫茫夜色中,那黑影早已消失不見。
也只有在真正接觸了連城煜之後,如意才真正感受到鎮東和鎮南之間的分立,而這種隔閡,在第二日李恆才找上門的時候,再一次得到了應徵。
因著如意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當初她在百味樓做廚子,百味樓鮮少上門打擾,前前後後,統共也就李恆才上門尋廚和參加里正壽宴,再是廚房被炸時李恆才遣派的心腹來過何家村,此舉無非在於不給她增添一些無謂的煩惱,令村中人見到她家中常有陌生男人來來去去而生出些流言和誤會。
所以這一次李恆才會親自上門,不用問也可以猜出是為了一些急事。
如意見到李恆才過來,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連忙將他請進門。又似乎是為了避嫌,並未將他請進屋,只是讓金玉滿堂在前院亮堂的地方擺了桌椅,這才招待李恆才入座看茶。如意以吉祥待嫁,這樣接待男人不好,將她堵進了西屋讓她做繡活不要出來。
李恆才來的很急,行色匆匆的模樣,放一落座,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如意,我聽聞連三爺日前在鎮上大費周章的尋你,可有此事?”
如意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繼而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李恆才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同時又帶上了濃濃的擔憂:“如意!你怎的這般糊塗,你怎能和連三爺牽扯上了!你……你可真是大大的錯了!”
如意看了一眼裡屋,神色擔憂:“李老闆!你莫要這麼大聲……我家中姊妹因為我被暗算,早就不許我拋頭露面了……你……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們有什麼誤會!”
李恆才打量了一番如意的神色,又順著她的目光朝屋內的方向看了看,他嘆了一口氣,彷彿長輩教訓晚輩一般帶上了些斥責的意味:“既然明曉得家人會擔心,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情!如意,我看你是根本不曉得這連三爺的手段!”
如意驚慌道:“手……手段?李老闆,實不相瞞,因著前些日子家中拮据,實在是窮困無法果腹,之後如意去了百味樓,得李老闆照顧,家中總算寬裕了些,然而往後的日子變數太多,如意只想家人安定,是以就想著能不能自己做些小生意,這一想就真的動了心思。我瞧著東橋晚上熱鬧,便在那邊擺了幾日攤子。之後因著家中要蓋房子,就連攤子也不曾擺了……連三爺的確找過我,為的就是那個攤子的事情。”
李恆才眯著眼睛聽她說完,細細思忖片刻,似乎有些感慨:“也罷也罷,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你那手藝,到了哪裡都是一片火熱,只怕是你的攤子搶了三爺手底下酒樓的生意,三爺找你去,是不是就為了這件事情?”
如意點頭:“三爺不過隨意問了我幾句,卻也沒有提太多攤子的事情……”如意頓了頓,忽而笑起來,還帶著些女兒家的嬌羞:“李老闆,你可見過連三爺?不瞞你說,這連三爺當真是個絕色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