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讓這件事情令鄭家的聲譽蒙羞,與王有財客套幾句後,鄭澤起身告辭。
等到鄭澤離去,王有財自然是屁顛顛的跑到了隔壁去給如意一個交代,可等到他到了隔壁的時候,裡面早已經空無一人!
鄭澤的馬車將將離開東橋,江承燁後腳就帶著如意再一次去了連府。如意這次的目的很明確,她想向連城煜問清楚鄭家的木材究竟在哪裡,可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連城煜正在修一把琴,琴絃已經全斷,他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江承燁,淡淡道:“李恆才送過來的那批木材,從一開始便不是鄭家的木材,所以之後從何家村替換的木材也根本沒有用上,我索性就都堆在一起了。”
李恆才根本就沒有送真正的鄭家木材過來,仔細想一想也就不難明白。鄭家丟了貨物又被人鬧上門,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李恆才在送過來的路上被發現,鄭澤第一個不會放過他。他這麼做,根本不是為了嫁禍連城煜,而後那個舉報之人,也是很有可能就是他,目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鬧出些動靜,將自己和連城煜系在一起,讓鄭澤曉得他可能和連城煜是一夥的,連城煜道上的勢力大,這樣一來,鄭澤就不會輕舉妄動!
回去的路上,如意不斷的和江承燁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說著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天李恆才派人截貨的時候,算是他指使的殺人滅口,我們一直以為他會處理那批木材,所以跟蹤到了他的木材藏匿地點就回家了,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動那批木材,你說那些木材會不會還在原來的地方放著!?”
回去依舊是坐的牛車,以前兩人關係尚未明確,是並肩著坐,不過現在江承燁更喜歡把人抱在懷裡,像揉弄一隻小貓小熊一般揉弄她的頭髮或者吹彈可破的小臉。
看著懷裡的女人一派認真的分析著這些事情,江承燁緩緩道:“你也會說我們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回來了,李恆才這個人心狠手辣且心眼多城府深,你小心你還沒靠近那裡就已經被箭射成了篩子。”
如意雙手托腮:“其實比起鄭澤,李恆才這個人更可惡,鄭澤尚且還有些業界良心,對聲譽這個東西這麼維護,還做出了退讓,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可李恆才呢?他身為酒樓的掌櫃,竟然指使別人在食物裡面下毒!為了上位牟利根本就是不擇手段!現在身上還背了這麼多條人命,當真是可惡至極!”
江承燁玩著她的頭髮:“那你還在他手底下做事?你又圖個什麼?”
如意悶悶的看他一眼:“就圖讓他們狗咬狗,我樂得輕鬆!”
江承燁很贊同的點頭,攤了攤手:“現在他們的確要開始咬起來了,你又為何不讓自己輕鬆輕鬆!?”他忽然一笑:“還是你想自己去咬一口!?”
如意好氣又好笑的捧住他的臉:“我現在比較想咬你!”
江承燁享受還來不及,立即擺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咬吧,別客氣。”
如意張口作勢要咬,她的確是嚇唬他,可他未免也太淡定了吧!還有這副亟待享受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如意看著這張極品容顏好一會兒,敗下陣來,鬆開他重新坐好。
江承燁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下口,有些遺憾的重新將人抱住,如意窩在他懷裡,抬頭看天上的星星。如意的思緒拐了個彎兒,又轉回到狗牙狗的事情上來,江承燁就這麼抱著她,任她去想。
鄭澤的馬車離開東橋鎮之後,並未回到鄭府,而是拐了個彎去到了一間頗為體面的客棧。
客棧內外已經有穿著便服的護衛把守著,鄭澤一路走進去,沒說幾句,就被帶到了天字號房的其中一間。
房間裡只有一個男人,他身上的披風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身上穿著的是暗金繡紋的錦袍,他正坐在銅鏡前,對著銅鏡一點點的往臉上上香膏。見鄭澤進來,他又往手上抹了些,緩緩開口:“日前囑託你的事情,可辦好了?”他的聲音是男人聲音,卻硬生生的憋著個陰陽怪氣的調調,配上他容值實在不高的一張臉,活脫脫的有些變態的氣質。
鄭澤微微躬身:“覃大人,原本事情可以進行的很順利,可沒想到中途出了些岔子,我……”
“岔子!?”覃如海冷冷的打斷他,妖里妖氣的哼了一聲:“鄭澤,這件事情你跟我說,我做不了你的主,可你要是跟雲總管說這些話,你猜他會如何?”
鄭澤眉頭一緊,立即從袖中掏出銀票來放在桌上:“覃大人對鄭某的關照,鄭某自然銘記在心!雲總管如今已經是尚膳監的首領任務,更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鄭某能有幸為公公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