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才從銅鏡中看著自己不輸於人的長相,覺得自己尚顯風姿綽約,他還年輕,如意卻已經是二八年華的待嫁年齡,她總要嫁人的!
心腹似乎是看出了老闆的想法,越發煽風點火,李恆才無奈說出瞭如意已經許配夫家的事情,那心腹一聽,頓時瞪眼道:“那夫家若是有實力的人家,又何須讓一個小姑娘出來做工?老闆您身家厚實,又生的俊朗,雖說已然娶妻納妾,可她也不過是一個農家小女人,您稍稍用些手段,這人不就來了嗎!到時候洞房一入,人都是您的了,還不啥都一心一意為您了!”
心腹的一番話將李恆才的心血重新燃了起來,這一回,不僅是為了她的廚藝,更是由於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李恆才走南闖北多年,一個女人都拿不下,還配掌管一個酒樓!?
這樣想著,李恆才忽的笑了出來:“好!你找個時間,好好的去她家打聽打聽,先把她那個夫婿給我弄清楚!”
心腹一聽有戲,立馬笑著一口答應。
如意到了百味樓,就聽聞了昨日宴席客人追加錢的事情,小四在她耳邊憤憤不平:“這追加的錢肯定不會再給你了!無商不奸,上回那個包場的客人給的兩百兩,他都自己獨吞了!”
如意聞言,不覺一笑——上回包場的客人,現在正在自己家借住,光景很是慘淡……
想到那個男人,如意這才猛地想到他給了自己兩百兩銀票!
兩百兩銀票啊!他們家的房子已經能想象到雛形了!
可興奮之餘,她還是有些遲疑,或者說有些懷疑。
她開始自發腦補——這個男人性情古怪,又會功夫,受傷那麼深,就像被高手傷的。也許他是個搶匪,搶了錢之後分贓不均,被黑吃黑了,那他的錢就是贓款,要是被查出自家用的贓款蓋房子,指不定就和他一起同歸於盡了……
從前就從新聞上看到過那些變態搶匪,在最後的時候不甘心一個人死,總想拉些墊背的,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這麼想著,如意越發的不敢用這錢了……
還是自己慢慢掙吧!
想法既定,她也就免了去找人驗證那銀票是真是假的念頭。
到了廚房,小四又屁顛顛的圍著,不斷地問今兒個能有什麼新鮮菜式,又嘰嘰喳喳的說昨日的菜很得客人喜歡,問她能不能再做些新奇的。
如意被他煩的不行,忍不住道:“若每日都是新奇的,那每日都沒有新奇了。”
小四撇了撇嘴,旋即又開心起來:“沒事兒,只要是你做的,味道都好!師父你可曉得,如今你掛名的菜,都是咱們酒樓賣的最好的!從前陳師傅他們也有風光的時候,現在一個個都吃癟的不行,我看他們每回看你,都恨不能吃了你一般呢!”
如意拿刀的手忽的一頓,沒來由的就想到了封千味今日對自己說的話……
她想要憑著廚藝賺錢養家,如今她也的確是做到了,可如果有一日,她也像陳師傅他們那樣被旁的人比下去,那又該如何?
還是說,真的如封先生所說,唯有絕殺在手,方能不敗而立?
“師父!”小四猛地一聲大喝,如意嚇了一跳,拍著胸口看他:“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小四指著她拿著刀的手:“再走神兒你就該切刀自己的手啦!”
如意低頭一看,五花肉上的刀鋒果真快抵到自己的手了,她將刀放下,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怎麼會切到呢,我十歲以後就沒切過自己的手了。”
一邊的小四一臉的不信,如意笑了笑,不做解釋,猛然間,卻有個想法——不就是必殺嘛?刀法好行不行?
雖然是菜刀……但別把菜刀不當兇器啊!
她倏地笑了,笑的一邊的小四莫名其妙。
中午的飯點,如意只尋了幾道簡單下飯適合夏天吃的菜推了出去,正如她自己所說,若每日都是新花樣,反倒沒什麼驚喜了,平淡一陣子,效果會更好,所幸她的菜有清淡爽口的熱菜,也有味道絕妙的冷盤,都是在夏天勾起食慾的菜,雖說近幾日天氣炎熱,人似乎也不愛上街出門,使得生意不若前陣子那麼火熱,銷量倒也不錯。
之前過了晌午,如意就下工了,去封千味那裡一趟,到晚一些就回去了。可如今她要做晚宴,中午自然就留在了百味樓,省的一來一去的麻煩,原本想就在小廚房裡擺一排椅子將就著睡個午覺,李恆才忽然過來,直接令人搬了一個竹製的涼椅進來。
涼椅下面還有一個抽拉的設定,是躺在椅子上用來放腳的,看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