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去嗎?”
如意還沒來得及搭話,馬車裡就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鄭公子?”
是香芝!?
鄭澤彷彿這才想起來裡面還有個人似的,衝如意一點頭,轉身對著馬車伸出一隻手,緊接著從馬車裡也伸出一隻細白的手來,香芝穿著一身金絲滾邊的裙子,一頭黑髮散在身後,面色嬌紅的下了車,一見到如意,她似乎微微有些驚訝,可那眼中深處,分明是無盡的得意與炫耀。
她這身打扮實在有些違和,如意難免多看了幾眼,香芝將她的目光自動歸類為嫉妒與羨慕,越發含羞帶笑的低下頭去。
倒是鄭澤發現瞭如意探尋的目光,道:“哦,是這樣的,昨日我本欲來處理兩家的親事,哪曉得馬車行的快了些,將香芝姑娘給撞到了,當時不曉得香芝姑娘傷勢如何,這才帶她去看了大夫,天色漸晚,便讓香芝姑娘在弊府休息了一晚,今日才將姑娘送回來。”
如意淡淡一笑:“原來如此,公子不解釋,我當香芝昨晚是睡在這馬車裡了。這番模樣,只怕她回去了,也得熱些閒話了吧。”
一直低首立於一旁的香芝忽的將頭低的更低,整個人似乎也有些侷促不安,彷彿真的是因為如意的話而擔心。她這番樣子,如意覺得自己再看不出她的意圖,就真的白活了。
想要賴上這樣的翩翩佳公子卻又不得其門而入,還能有什麼辦法,自毀清白唄。且不說香芝如何能知道鄭澤昨晚會過來,又是以一個什麼樣的絕妙姿勢撞上了馬車讓鄭澤非得帶她看大夫不可,就說此刻這番演技,也著實讓男人心疼憐愛,僅對於一個鄉下村姑而言,她已經很賣力,很出色了。
鄭澤也是個聰明人,如何會聽不懂如意話裡的意思?且他比起此刻忐忑不安的香芝,倒是淡定不少,還能風度翩翩的解釋:“哦,昨日香芝姑娘的衣裳都被馬車給刮破了,一個女兒家,自然是不能穿著破爛的衣裳出來,鄭某自作主張,為姑娘張羅了這套衣裳……今早急著將香芝姑娘送回來……咳咳……的確是匆忙了些。”
如意看著香芝身上的衣裳,用膝蓋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有這麼好的穿衣品味,只是此時此刻,她心中隱隱生出些不好的感覺,尤其是當她看著香芝穿著那一身兒漂亮的衣服對著鄭澤一副含情脈脈欲語還休的樣子,那種不好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
隨著日頭漸升,幹活上工的人都出了家門,來來去去的,不少人將目光落在這邊。而眼前的這對男女似乎毫無自覺,並不急著從道道目光中抽身而去,可是如意沒空跟他們閒話:“既然兩位趕時間,如意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鄭澤上前一步攔下她:“不急,我將香芝送回去,再送你一程。”
如意笑著婉拒:“不必,這香車美人的福氣,還是鄭公子獨享吧,如意習慣牛車山路,這馬車坐著太平穩,一不留神跑過了頭越過了界都不曉得了。”
鄭澤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如意,不再勉強,而是笑著退開一步,為她讓了道。
如意走出幾步,忍不住回過頭,就見鄭澤重新將香芝扶上車,兩人郎情妾意的模樣,讓她隱隱有些想吐。
如意滿懷心事的到了鎮上,剛一踏進百味樓,李恆才便喜滋滋的說昨日那位夫人又過來了,這回是大宴席,二話不說就交給百味樓來辦了,只是這位鄭夫人指定了如意做主廚,看樣子是十分中意她,想必之後的賞銀也會更多。
如意被帶到天字號房,果真瞧見等待多時的鄭夫人。
她穿了一身淡藍色的裙子,如意幾乎是同一時刻想起了早晨馬車邊的那對男女。
鄭夫人見到如意,十分之開心,將她招呼著過去坐,說到了昨日的晚宴,自然又是一番誇讚,如意的心情有些複雜,而這樣複雜的心情在鄭夫人提出了請求之後,升至了一個最高點。
如李恆才所說,鄭夫人此次前來,的確是為了家中的宴席,而這宴席不是別的,正是喜宴!而眼前的這位鄭夫人,同如意想的一樣,是鄭澤的正妻!
鄭澤當日來到何家村,下聘之時是以正妻的標準下的,且外界皆傳聞他尚且未婚,如今看來,這些都是胡說八道,他非但已經成婚,還娶到了以為這麼識大體的夫人!
鄭夫人對如意的印象不錯,覺得她廚藝驚人,又謙虛謹慎進退得宜,即便是放到再大的場面,她也全然不似那些同齡的小姑娘一般膽怯,這樣的如意,讓鄭夫人隱隱有些佩服,言談之間,也就更加親切了些。
“不瞞你說,其實這喜宴也不必太過鋪張,只是我夫君要納一房小妾,自從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