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絕不拒絕!
嫂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是她第一次失眠。她大睜著眼睛,可是眼前卻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她想看看窗外,看是不是有月亮,但這是雨夜,只有習習的風掠過院子,沒有一絲兒亮光,就連橋樑工地上的大燈,也被擋在了窗簾之外,沒有了光亮。自然的黑暗,悄悄地籠罩著這個寂寞的夜;內心的黑暗,也正籠罩著嫂子寂寞的心……
親親的嫂子 第二卷 生命悲歌第二十三章 寂寞呻吟
沒有風,雨又下了起來,淅淅瀝瀝地。屋簷上滴下的雨點,在地上砸起一陣稀稀落落的豆莢爆裂,籬笆牆上的瓜蔓似乎低了頭,葉片上間或傳來“嘭——嘭——”的聲響。雨,在夜裡本該養育寧靜與和平,但今天晚上不同,它滋生的是一種煩躁和紛亂。嫂子的情緒被濤子的初吻攪得跟這個夜一樣,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讓雨點敲打得時不時濺起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就像她時不時發出的嘆息,雖然微弱,卻擾攘得內心極不安寧。
睡夢中的嫂子突然聽到了吱嘎的開門聲。
是濤子在開門!
嫂子迷糊的內心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激動。她似乎看見濤子正走出臥室,拉亮了堂屋裡的燈,燈光銳利地射進了她的臥室,將臥室照得十分亮堂。嫂子雖然閉著眼,但仍然能感覺到眼前的明亮,這是一種和內心黑暗嚴重失調的明亮,幾乎像一座山,壓得嫂子不斷感覺胸悶,氣短,心慌。她甚至幾次將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經不能呼吸,不能吞嚥,不能叫喊……因雨而生的煩躁與紛亂,很快歸併為一種難以控制的衝動,像被困住的滾滾洪流,掀起滔天的波浪,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響,尋找著,奔突著,然後沖決堤壩,演繹一種洶湧奔騰的壯觀。
嫂子已經不能明白為什麼一聲平常的開門聲會使自己產生如此不可思議的衝動,她唯一能明白的,是自己的心跳已經快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濤子似乎在堂屋站了好一會兒,像在屏息聽什麼,堂屋是一陣蛐蛐獨鳴的寂靜……
嫂子在床上一個反側,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聲。這聲音似乎快樂到了頂峰,又似乎痛苦到了極至,在院子裡的雨聲裡,纏綿而熱烈;在堂屋蛐蛐的鳴唱裡,輝煌而燦爛。寂靜的夜,寂寞點燃的慾火開始燃燒,燃燒成一種毫無理智的試探!
突然,傳來了開啟大門的聲音,接著就聽見了衝出大門的腳步聲。嫂子的心一下子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了,高高地提著,提成一種難以啟齒的渴望——渴望濤子能進入她的房間,能揭開她的被子,能擁著她沉沉睡去,甚至渴望濤子能夠在今夜,進入她的身體……
意識一旦失去控制,再淑女的女人都會讓人側目。嫂子因為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飢渴念頭,她的手自然地伸向了自己沒毛的下體,在敏感的地方輕輕地撫摩揉捏,嘴裡同時發出了誇張的呻吟。這呻吟並非來自極樂,但卻像極了極樂;這聲音並非來自身體割裂的痛苦,但卻比身體割裂更痛苦。一聲緊似一聲,一聲殘酷過一聲,蛐蛐的鳴唱失去了顏色,雨點的敲打失去了張力,連濤子的腳步,也因此沉重而遲滯。沉重來自腿上纏著的鉛塊,遲滯來自腿上的磁鐵,那起伏、悠長、跌宕的呻吟,就是鉛,就是巨大的磁場!
在呻吟的間隙,嫂子聽見,濤子急切地關了大門,然後背靠著門,挪動不了腳步,卻發出了粗重的鼻息。
嫂子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來吧,濤子!快來吧,濤子!嫂子今夜是你的!嫂子不要什麼廉恥,嫂子也不要什麼道義,嫂子更不想要什麼倫理!嫂子只想當一回女人!
嫂子肆無忌憚地卻又極端壓抑地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她還從沒這麼放蕩過,以前和江波快樂到極點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誇張!嫂子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弄這麼大的聲勢,到底要幹什麼。難道只想聽見濤子的腳步聲朝自己房間走來?難道就為讓濤子能走到床前,去聽他粗重的鼻息,去聞他讓人心旌搖盪的氣息,去撫摩他的臉,撫摩他的胸脯,撫摩他的大腿?……
濤子的腳步動了!
嫂子聽見,濤子的腳步向她的臥室走來了!一步,兩步,三步!三步,剛好能到門邊!
嫂子又低沉地叫了一聲,痛苦裡的極樂。嫂子以為,這一聲一定能拽進濤子的雙腳,可是腳步聲卻停了!
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積聚勇氣!嫂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渴望和與之而來的恐懼使她幾乎忘記了呻吟,忘記了給自己的敏感點充電。
濤子的腳步停在了門外,再沒有動。嫂子只能聽見濤子粗重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