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起來。
“怎麼回事?”陸小鳳抱歉的朝著方玉飛點了點頭,然後把姬冰雁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
姬冰雁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跟著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到:“還不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可能和這銀鉤賭坊有關。”
兩邊都是自己的朋友,偏偏又沒有任何證據,面對這種情況,陸小鳳也不好直接表態,只能是安撫的按了按姬冰雁的肩膀,示意他稍稍冷靜些。
對上陸小鳳安慰的眼神,姬冰雁雖然壓低了聲音,卻依然冷淡而平靜的說道:“剛剛我是故意的。”
陸小鳳稍稍愣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眨了下眼睛,“哦?”
“你那個朋友,倒是好深的心思。”姬冰雁冷冷道,“我雖然出言試探,不過,卻依舊看不透那個人的想法。”
陸小鳳看著姬冰雁,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皺眉道:“你在懷疑方玉飛?”
兩個人之間,一時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互相看了幾眼,卻誰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半響,陸小鳳終於繼續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我們來了這家銀鉤賭坊,回去的時候,就發現,我手下的一個管事的,已經死在了我的房間裡。”姬冰雁緩慢的說道。
陸小鳳認真的聽著姬冰雁說話。
“後半夜的時候,又有一個不知道身份的陌生年輕人,被人毒死在了客棧裡。”想起今天狀態有些不對勁的葉覺非,姬冰雁也有些微微皺眉,只是簡單的向陸小鳳解釋道。
“昨天在賭坊裡,我們險些和這裡的人起了衝突,也是剛剛你那個朋友突然出現,把事情壓了下去。”稍稍停頓了一下,姬冰雁繼續道:“他在這間賭坊裡,面子倒是不小。”
陸小鳳無奈苦笑道:“據我所知,方玉飛是這家賭坊老闆的大舅子。今天,也是他拉我過來玩的。”
姬冰雁朝他哂笑道:“我以為,你們應該去別的地方才是。”
身為風流浪子,又有同樣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方玉飛在一起,陸小鳳當然明白姬冰雁口中的未盡之意——兩個風流浪子,比起賭坊來,似乎更應該流連花街柳巷才是……
不以為意的挑了挑那兩撇眉毛,就連嘴唇上面修剪得整齊漂亮、和眉毛一模一樣的鬍子也跟著微微動了動,陸小鳳繼續道:“回頭把事情詳細的跟我說說,我幫你一起查。”
姬冰雁微微頷首,答應下來,道:“好,多謝。”
陸小鳳笑了笑,又搭著姬冰雁的肩膀,把人拉了回去。
姬冰雁依舊沒有給方玉飛好臉色,卻也顧及到陸小鳳的面子,沒有繼續出言故意刁難。
方玉飛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和陸小鳳說話打趣,而當陸小鳳的身份被賭坊中的幾個江湖人叫破之後,更是惹來了旁人的驚歎之情。
因為陸小鳳到了,姬冰雁不再賭,陸小鳳還在和朋友說話,也沒有隨便往賭桌上湊。
直到那個穿著蘋果綠色的緞子長裙、神情間卻冷得像冰的女人吸引住了陸小鳳的大部分注意力。
姬冰雁昨天就在賭坊裡,自然知道,方玉飛和那個冰美人之間早就認識,只不過,看到陸小鳳主動湊上去的時候,他卻並沒有開口阻攔。
方玉飛的神色之間,頗有幾分微妙之意,只不過,不管出於什麼緣故,既然姬冰雁都沒開口,他自己自然也就不會主動說破……
很快,上前討好的陸小鳳就被冰美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扭頭就走。
陸小鳳滿臉苦笑,姬冰雁卻看得頗為有趣。
很快,陸小鳳就和方玉飛告辭,匆匆忙忙的走出了賭坊。
而姬冰雁只是告訴了陸小鳳,自己現在所住的地方,讓他有空的時候自己過去,兩人便在銀鉤賭坊的門口分開了。
夜色已深,夜闌人靜。
姬冰雁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著不遠處那個已經又披了件淡綠色披風的女人,還有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的陸小鳳。
姬冰雁和陸小鳳背道而馳,可是,走出一段距離之和,他卻突然又轉身,悄無聲息的折了回來,遠遠的綴在陸小鳳和那個冰美人的後面。
姬冰雁信任陸小鳳,但是,對於方玉飛,以及那個故作姿態的女人,他卻是一絲一毫也不信任。
葉覺非一直在院子裡坐到了半夜,小潘也陪著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葉覺非聊著他這些年跟在姬冰雁身邊,天南海北各處經商時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