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內力,縱使是小李飛刀李尋歡,射出來的飛刀,又怎麼會被人看在眼裡?
田七已經走到了李尋歡身邊,聽他說這些話,臉上的笑意早就已經掛不住了,冷冷斥道:“純屬一派胡言!梅花盜乃是江湖敗類,死到臨頭,猶不知悔改!”
說話間,田七已經把手中的金絲夾翅軟棍伸出來,正要用棍子將李尋歡挑起來。
可惜,不過一瞬的電光火石之間,一柄帶著些金色璀璨流光的長劍已經如同飛虹一般飛掠而來,其劍勢如驚雷掣電,鋒芒迅疾,常人難以躲閃!
明明只是一柄細細的劍鋒,從梅花林裡刺出來時,卻含著驚濤駭浪一般的氣勢!
田七的瞳孔瞬間收緊,面對這樣非比尋常的一劍,他的腦子裡幾乎已經做不出任何的想法,只能是下意識揚手,試圖用手中的金絲夾翅軟棍將那柄帶著金色劍影光華灼眼的長劍挑開。
葉覺非這一劍刺過來,面對田七匆忙之間的阻攔,根本就是不管不顧,劍鋒微微一個虛晃,便已經反將那根金絲夾翅軟棍擊飛,下一剎那,尖銳鋒利的劍尖,便仿若只是在空氣中輕輕揮動了一下,沒有任何阻攔一般的輕輕的刺入了田七的手腕處。
這柄劍來得太急、太快,轉瞬之間,兩人便已經交過手。
田七那張冷著的臉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僵硬和茫然,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只看到那柄帶著金色流光的長劍已經從他的手腕處收了回去,鋒芒畢露尤為纖細的劍尖上,似乎只帶著一絲極淡的血跡。
一直到右手輕輕的握著千葉長生劍的葉覺非站到了李尋歡背後靠近梅花林的位置,就在李尋歡面前沒兩步遠的田七才有些恍惚的看到,剛剛那柄金色光華閃爍的劍上,劍鋒並非完全是金色,其實只是在劍身上鑄了些極為精緻華美的金色銀杏葉罷了……
直到此時,當田七手腕處那個看起極其細小的傷口,終於有鮮血噴湧而出,當血滴落在地上後,終於打破了這片陷入詭異的寂靜,田七有些怔然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驚駭的發覺,在最初的一下極其輕微迅疾的刺痛之後,那隻手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任憑鮮血橫流,卻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你還好嗎?”葉覺非一把抓著李尋歡的胳膊,毫不費力的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即使李尋歡多年病弱,身子顯得有些單薄,可是,身型畢竟還是擺在那裡,至少遠比葉覺非自己高大許多。更何況,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是身高相仿,骨頭架子也戳在那裡,男人總是顯得更重一些……
“……”李尋歡剛想說話,站穩身形之後,卻忍不住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嘴角頓時又湧了些鮮血出來。
“行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不太好了……”葉覺非一邊伸手遞過去一個邊角上繡著幾片淡色銀杏葉的手帕,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擦擦嘴角的血,一邊頗為同情的認真說道。
剛剛還面臨生死關頭,英雄末路仍舊一身傲骨不馴的李尋歡一時間竟然是哭笑不得。
握著金絲夾翅軟棍的手腕受傷,而且,很可能是手筋被人用劍尖刺斷,這種便是尋了神醫來也再難癒合的傷勢,讓田七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麻木了,腦子裡彷彿只剩下一團漿糊,心神恍惚之間,只能僵硬的站在那裡,彷彿連神智也跟著失去了。
“妖女爾敢!”趙正義突然厲聲呵斥道。
剛剛的一番變故,實在是太快,田七置身其中,尚有些反應不過來,更別說之前以為抓住李尋歡早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還在故意“鉗制”著龍嘯雲的公孫摩雲和趙正義了。
一直等到李尋歡被葉覺非拎起來,受了傷的李尋歡站在那裡,雖然還有些身形不穩顫顫巍巍的,但是好歹已經把嘴角的鮮血擦乾淨了,臉色雖蒼白如紙,但是總算不像剛剛那樣,好似隨時都會背過氣去一般。
在場的六個人裡,除了剛剛突然冒出來的劍氣凜然來勢洶洶的葉覺非,便再無第二個女子了。
被人指著鼻子罵完妖女之後,葉覺非依舊伸手抓著李尋歡的胳膊,生怕自己剛一鬆手,他再一個不小心人就又摔到地上去了。
連看都沒忘趙正義那邊看一眼,葉覺非只是微微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表情。葉覺非看向李尋歡,語氣平平靜靜的,好像她自己剛剛完全沒聽清楚一般的問了一句:“那人剛剛說我什麼?”
李尋歡也用同情的目光掃了葉覺非一眼,這時候,他連詢問葉覺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都顧不上了,有些費力的清了清嗓子,然後卻用十分清晰而平靜的語調回答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