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溫柔一笑。
“花七公子,打擾了。”葉覺非微微一笑,溫聲道:“這個時間,應該還沒吃早飯吧?便是早茶,未免也有些太早了!”
花滿樓依稀記得,葉覺非喜歡在天剛矇矇亮的清晨,人煙稀少之時便去西湖畔練劍,等她練完劍回來的時候,最辛苦的農戶卻是差不多正好吃完早飯揹著工具出去幹活。
花滿樓也有心開個玩笑,溫柔一笑道:“覺非姑娘來得這般早,可是要在我這裡吃個早飯?”
葉覺非笑了笑,坦然而隨意的答道:“好呀!”
抬頭隨意的四下裡打量了一下,尋不到玉天寶的身影,葉覺非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輕快的開口詢問道:“莫非天寶他還沒起嗎?”
花滿樓一邊端了茶來,一邊微笑著搖了搖頭,柔聲輕道:“前幾日,玉公子留書說家中有要事,他急著離開些時日。”
葉覺非微微怔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更何況,如果玉天寶離開了,以花滿樓平素行事的周到體貼,他不可能不告訴自己和陸小鳳……
似是察覺到了葉覺非的不解,花滿樓輕聲道:“玉公子的留書中說,因為他家中的事情複雜,無意把覺非姑娘和陸小鳳你們兩人牽扯進去,是以,特意在留書中囑咐我,不要將此事告訴你們兩人……”
葉覺非已經察覺出不對頭來,眉心微蹙,再沒了剛剛來時的輕鬆和閒適,繼續追問道:“如此看來,花七公子也察覺到其中的不妥之處了?”
花滿樓點了點頭,雖然臉上還帶著些溫柔的笑容,那雙失明卻並不失神的眼睛裡,卻彷彿帶著幾抹憂色,輕聲道:“我本以為,玉公子離開幾日便會回來,既然他不願說,我自然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來了。可是,這些天過去,玉公子卻遲遲沒有了下落。如今,覺非姑娘已經回到杭州,陸小鳳卻依舊滯留在保定城中,花某心中思忖,只擔心玉公子那邊出了些變故……”
花滿樓眉目間略帶憂色,雖未言明,言下之意,卻是就連那封留書,他都已經不確定,究竟是不是玉天寶親筆……
杯中茶香四溢,葉覺非此時卻沒有心情,微微皺著眉道:“我能看看那封天寶的留書嗎?”
花滿樓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
花滿樓和葉覺非放下桌上的香茗,兩人一起上了樓,花滿樓從屋子裡取來了一封信遞過來,葉覺非拆開一看,心下稍定,飛快的將那封留書看完,然後輕聲道:“是他的字跡。”
花滿樓聞言,頓時也心中安寧,輕輕的舒了口氣,只在心裡想著,倒是寧願是自己猜錯了平白多慮。
既然玉天寶的留書是真的,葉覺非和花滿樓便也暫且不再憂心他的事情。
放下心來之後,葉覺非轉而和花滿樓說起了杭州西湖畔那塊地的事情。
葉覺非給出的價格頗高,又是透過花家七公子花滿樓親自上門請求,其真心實意不言而喻。
江南花家身為此地的名門望族,雖然佔據了江南一代的大半產業,但是,正如他們所知曉的,葉覺非和自家七童、陸小鳳以及西門吹雪、珠光寶氣閣閻鐵珊等人均有些交情,加上杭州西湖畔那塊地的地形限制,縱使建些鄰水的玉宇樓臺,也只是稍微佔地,西湖畔大片的山林流水,依舊是原模原樣,不會有什麼改變。仔細思量過後,花家的長輩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葉覺非從花滿樓這裡得了花家答應賣給她靠近西湖畔的一塊地的準信,自然是精神為之一振,那雙漆黑清亮的眼眸裡,滿滿的笑意幾乎盈了出來。
葉覺非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溫柔微笑的花滿樓,又滿心真誠的再三謝過他一番之後,這才轉身告辭,也顧不上之前說在百花樓裡吃一頓早飯的事情了,腦子裡唯一的念頭便是拿上足夠的銀票去花家的主宅拜訪,心心念念著的全都是那塊還未到手的西湖畔的地契……
離開百花樓之後,滿心想著西湖畔那塊地以及要建造藏劍山莊時所需要做的許多準備的葉覺非,自然也就暫且放下了玉天寶突然留書離開這件事。
興沖沖的回到了自己那家古玩字畫店時,小夥計剛剛吃過早飯,嘴裡還咬著半個包子正在準備開張做生意。
“掌櫃的回來啦?”小夥計把半個包子拿在手裡打招呼道。
葉覺非眉眼彎彎的點了點頭,停下腳步,幫忙一起把正門開啟,趁著小夥計伶俐的收拾屋子的時候,簡單的囑咐了小夥計幾句。
聽葉覺非說她又要離開一陣子,小夥計有些愣愣的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