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牡丹笑了笑,扶著雲瑤順著抄手遊廊去了前頭院子裡。
彼氏許太太和許氏已然坐了很久,兩人都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許太太,橫眉立目的極為兇惡:“這都是什麼人?咱們明明白白的上門拜訪就這麼遭人不待見?齊家果然是土裡刨食的出身,眼皮子就是淺,就是沒成算沒規矩,兒啊,以後她家姑娘嫁到於家,你可得拿起長嫂的架子來好好的教訓她,不然真給於家丟了臉,你也跟著面上無光。”
正說話間,雲瑤進門,雲瑤打扮的這樣光鮮亮麗已經將許太太和許氏給震住了。
兩個人都是一臉豔羨還帶些嫉妒的看著雲瑤,雲瑤幾步過去,笑著在主位上坐下,先欠了欠身:“伯母和嫂子來了,您瞧,你們這突然就登門了,事先也不打個招呼,我年輕不知事,一時都不曉得該怎麼招呼。”
許太太臉上的笑僵了,皮笑肉不笑道:“都是親戚,哪裡用這樣客氣。”
雲瑤又瞅了一眼,對牡丹道:“趕緊叫小丫頭上茶呀,沒看著伯母和嫂子都坐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連一杯茶也不知道上,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以前我就總說你,別跟個長舌婦似的只知道搬弄是非,該多學學禮數規矩,你只說知道,到如今也改不了,真真是狗吃屎再沒改性的。”
這麼幾句話叫許氏臉都黑了。
明面上看著雲瑤是在罵牡丹,可是那些話明裡暗裡的都是在諷刺許氏。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知,許氏不知道在伍氏跟前搬弄過少回是非呢,雲瑤口口聲聲的長舌婦,一句一個狗吃屎沒改性,豈不都是在罵她。
可偏偏雲瑤拿這些話狠命的教訓牡丹,許氏受了這樣的委屈還不能說什麼,都快憋屈死了。
雲瑤罵完了心頭輕鬆許多,看看牡丹眼裡含著淚,眼尾一掃許氏,見許氏的臉都黑了,心中暗笑,嘴上卻說:“怎的,我說的還不對麼,擺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今兒可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這些日子也是風調雨順的,不用你黑著一張臉滿臉烏雲的給我準備下雨,小丫頭片子,還不趕緊退出去。”
“是!”牡丹低頭快步出去。
雲瑤眼瞅著她走了,這才對許氏一笑:“嫂子您瞧,我真是年紀太輕了些,連自己的丫頭都管不好,怠慢了您和伯母還請見諒。”
許氏這一回是上門有求於齊家的,她還能說什麼,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過不多時,茶點都端了上來,雲瑤罵了那麼一通口都渴了,拿起茶杯喝了幾口水放下。
許太太看雲瑤不準備說話,這才開了口,她強笑一聲:“三姐兒啊,我們這回登門也不為別的,就是,就是為著南城房子的事,你看,這事是齊大人手拿把抓著的,他說一句頂得上別人說十句話,咱們又都是正經親戚,以後是要常來常往的,等回頭你給齊大人說一聲,能不能給我家多討個宅子,或者,討個大些的宅子?”
許氏也連連點頭,對雲瑤笑了笑:“可不是麼,這事本就是齊大人一手操辦的,他要說給誰家多些宅子也沒人會說什麼,誰還能不給他這個面子,你看,你家六妹和我家小叔子訂了親事,說不得年內就要成親的,咱們可是正經的親戚,這事你可不能不管。”
要說許太太還能說求,那許氏就說的理所當然了,好像是非得給許家房子,不然就是對不住親戚似的。
雲瑤都想呵呵兩聲,然後啐這母女倆一臉的唾沫,真真是馬不知臉長,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她慢慢端起茶杯來,輕輕的啜了一口,抬頭抿嘴一笑:“那還真是對不住了,這事我還真不敢應,您不知道,如今為著南城的事,我家相公正著急上火呢,不曉得多少的皇親國戚給他圍追堵截,就是為著南城的宅子,他一個都不敢開口答應,如今你們又上門來,這事我真不敢應,要真應了你們家,那別人家呢,那些個王爺公主的還不得撕了我們吃肉。”
許氏一聽這話,當場臉就搭了下來:“您這是拿皇親嚇唬我們呢?”
“這可不是。”雲瑤擺了擺手:“我說的都是實情,想來你們也知南城的宅子多吃香,如今南城的地皮都不剩什麼了,哪裡還能再答應誰家留宅子的事。”
說到這裡,雲瑤不等許氏翻臉,話風一轉:“說起來,我似乎聽六妹講過一回,伯母家的家境好似不是很好,就是您家的少爺還整天吃喝在於家,怎麼的,您還有餘財在南城再買一處宅子?呵呵,您這可真是慈母心腸,您家小子才多大點,就替他張羅著娶媳婦的宅子了,即是有那錢,怎麼也不心疼一下您家姑娘,不說幫襯一下,反倒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