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許氏嫁到於家甭管怎麼說,於家日子過的比許家好,於龍也時常拿錢回去補貼家用,許氏就能把於麒的祿銀拿到孃家去,許家日子倒也過得。
只最近這些天於龍不往家拿銀子了,許氏得過自己的小日子吧,許家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甚至都有斷頓的危險,許老爺也被逼的沒法子,就整日在外頭晃盪,開始打聽哪個皇親快不成了,哪個請了大夫,哪個不耐冷之類的,就盼著有人家辦喪事他好得些銀子過年。
這許老爺也是個沒能為的,本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只要他辦的隱密就成,可是,他偏生就漏了風聲,又叫被打聽的人知道了,氣的人家尋人把他揍了一通,又放話大罵,叫許老爺丟人都丟盡了,於家也跟著生了一回氣,許氏就更沒好氣。
她倒不說怪他爹不會辦事,為人不成,反倒怪於龍不往家拿錢了,擱家裡鬧的實在不像話。
於龍難得說了些許家的不是,又跟魯善喝了幾杯就醉倒了。
魯善知他心裡不痛快,眼看著他醉的不省人事,倒也沒叫醒他,起身把他扶到床上脫了鞋襪給他蓋好被子這才出來。
出去給冷風一吹,魯善酒勁醒了許多,想到寶珠曾好幾回打聽於家那些個事,又對六姑娘將來的日子表示擔心,也跟著煩悶一回。
他打定了主意以後再攛奪幾回,叫於龍想法子分家,不然,這日子就沒法消停。
於龍倒是跑軍營躲清靜了,他嫂子許氏還在家折騰呢。
許氏鬧了一回叫於太太叫去訓了一回,她回去生起悶氣來,待於麒歸家,許氏跟於麒發了一回脾氣,生完氣,她就跑去看她兄弟。
許家小子正擱於龍屋裡玩耍,拖出於龍早先做的一件袍子往身上套,又拿了木頭刀擺了架勢只說自己是大將軍。
他這麼鬧騰倒是哄的許氏樂了,許樂先給許家小子把袍子脫了,拿到手上一看這袍子是難得的好料子,做工又精細,心下更加不平,只說婆婆偏心小兒子,給於麒的衣裳都沒這樣好。
一時氣不過,許氏也索性丟開手啥也不管,把於龍的幾件大毛衣裳都包了過去給於麒穿,又有幾件好的挑出來說給她兄弟改小了穿,也省的她娘再給她兄弟做衣裳。
於麒看著不像勸了一回,誰知道許氏就跟他犟上了,弄的於麒也沒法子,他原想著攢些錢給他兄弟送過去算是賠禮,可許氏摳的他身上一文錢都攢不住,一時人窮志短,竟是白受了於龍的衣裳。
於龍在軍營住了幾天,眼瞧著快過年了,想著怎麼也得回去住著,便消了氣回家。
誰知道一進屋就看到許家小子扔在地上的小木刀小木槍,再翻桌上,扔在桌子上的一摞紙沒了,想來也是叫許氏給拿了,他再翻別處,發現衣櫃裡的幾件好料子的衣裳都沒了。
這一瞧,於龍給氣的喲,險些沒奔出去罵上許氏一通。
只他是男子漢,沒的跟個婦道人家計較太失顏面,也只能忍了這氣。
當下,於龍便去尋他爹說事。(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年禮
正好於老爺在家,於龍怒氣衝衝過去,一進屋就問了一句:“爹,你是不是想趕兒子出去?”
“這話說的。”於老爺一時摸不著頭腦,笑問:“誰給你氣受了,輕易不回家,回來就鬧騰。”
於龍更加生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茶水都已經放涼了,他也不管,端起來狠喝了一通才道:“我屋裡的衣裳都沒了,這大冷的天叫我穿什麼?”
“衣裳沒了?”於老爺更加驚異:“我和你大哥也沒穿你的衣裳,怎麼就沒了?家裡招賊了?”
於龍冷笑一聲:“可不是麼,招的還是家賊,爹該叫娘和嫂子問上一句。”
於老爺明白過來,於龍屋裡的衣裳應該是叫許氏給拿走了,這一明白過來就是一陣怒氣湧上心頭,隨後,又有幾分無力。
“你嫂子……唉,這事已經這麼著了,總不能鬧騰起來吧,叫大房和二房知道還不得笑話死咱們,我跟你娘說說,叫你嫂子把衣裳還回來。”於老爺閉眼,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開始和稀泥。
於龍心更加冷了:“還回來?叫她摸過的東西我寧可扔了也不會再穿。”
“那你想怎麼著?是叫你哥哥打她一頓還是休了她?”於老爺瞪大眼睛問於龍:“說說你的意思。”
呃……
於龍也說不出話來了。
叫於麒打許氏一頓肯定是不成的,於麒對許氏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駁過許氏的令,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