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回門呢,誰知道咱們一走,這些東西能不能保得住,我想著趁著天色還早,把呈些貴重的東西都弄到城南宅子裡放著。”
說到這裡,齊寶瓶有些不放心:“對了,你有沒有和爺爺說分家的事?”
“說了。”於龍一提起分家來。這心裡就窩火:“老爺子不同意。我也沒法子。”
“這可怎麼辦?”齊寶瓶也急了:“要是不分家,咱們想搬出去可不好,你再想想法子,反正我是不樂意跟這兒呆的。整天為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急來鬥去的。有那功夫我消消停停想法子賺些錢呢。”
於龍嘆了一聲:“我再想辦法吧。”
齊寶瓶橫他一眼:“反正我告訴你。你別想我讓著你們家那些祖宗們,我齊寶瓶長這麼大還沒讓著誰過呢,就你那些嫂子。哼,一個都甭想在我跟前得臉。”
於龍可是惹不起齊寶瓶,一聽這話立馬起身:“誰也沒叫你讓著啊,反正老爺子不分家,咱們也不能委屈自己,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就不信折騰到最後老爺子能受得住。”
說到此處,於龍眼睛一亮,拽過齊寶瓶仔細吩咐:“你就每天撒潑耍賴的,即出了氣,又叫老爺子心裡犯悚,等他受不住了,咱們就能搬出去住了。”
齊寶瓶一聽這辦法好,要說別的恐怕她不行,可要說起撒潑耍賴來,齊家姑娘那可是無師自通的,再沒一個人有她們厲害的,一拍胸脯,齊寶瓶做了保證:“這個好辦,你就等著瞧好吧。”
兩口子又商量了一時,眼瞅著天色不早,齊寶瓶就將一些貴重的東西還有銀票金票之類的拿出來交給於龍,叫他把東西藏到城南陪嫁宅子裡。
於龍領命出去,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晚飯齊寶瓶和於龍在自己屋裡吃的飯,伍氏根本不敢招惹齊寶瓶,就是許氏也都老實了,不敢說一丁點不好的話。
吃過晚飯兩人早早睡去,第二天一大早起身兩口子坐車去齊家,伍氏是叫齊寶瓶折騰怕了,一大早起來就給齊寶瓶備了好些禮物,就怕齊寶瓶不滿意再折騰,還陪著笑臉說了好些好話。
等著齊寶瓶看過禮物要走,伍氏才鬆了口氣,心說才出嫁的新媳婦回門哪個不在孃家多呆幾天的,說不是寶瓶要呆個十天半月的,她也能跟著清靜好一陣,誰知道齊寶瓶才邁出屋又回身笑道:“娘,我那個屋子你可別叫人進,我晚上還回來住呢。”
“啊?”伍氏驚呆了:“家裡沒啥事,你在孃家多呆幾天吧,好容易回門,總得和你娘多膩歪一會兒吧。”
齊寶瓶勾唇一笑:“不了,我和孃親近,我就跟家待著伺侯您,我娘也說了,不能總往孃家跑,要記得孝順公婆,這不,我決定打明兒起就好好的伺侯著您,您啊,也別想我,我早去早回,晚飯之前肯定回來。”
說完,齊寶瓶一挽於龍的手:“相公,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兒。”
“在,在。”於龍趕緊點頭,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娘子說的都好。”
伍氏倒是急了:“我不必……”
齊寶瓶一笑:“娘,您跟我還客氣啥,往後啊,咱們都甭客氣,一家子人來那些虛頭巴腦的不好,我最看不上的,我是直脾氣,有什麼說什麼的,有時候說的中不中聽的您多包涵,反正我沒啥壞心眼,相公最知道不過的。”
於龍趕緊道:“是極,是極,我是最知道的,寶瓶心腸最好。”
誰還敢說半個不好,伍氏都給嚇住了,點頭如搗蒜:“老二媳婦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也看出來了,看出來了。”
齊寶瓶很滿意的點頭:“你們知道就好,別聽人瞎說。”
正好瞅見許氏過來,齊寶瓶冷笑一聲:“有的那些個破落戶,自己不莊重,惹出事來倒是怪別人。”
許氏低頭,沒犟一句嘴。
齊寶瓶和她錯身而過的時候越發的冷笑連連:“咱們婦道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反正我瞧見的人裡頭,哪個懷了胎不是仔細小心著,沒見過有一個分明挺著大肚子卻總是說什麼絕食了,不活了之類的,這樣的人啊,可不配給人當媳婦,更不配給人當娘。”
說完,齊寶瓶啐了一口拉了於龍就走。
她前腳走,後腳許氏就告起狀來:“娘,你看齊氏,實在太不像話了。”
伍氏沒理許氏,一徑吩咐丫頭去給齊寶瓶收拾屋子,許氏一聽這話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娘,我也去幫著收拾收拾。”
說完話,也不待伍氏理會,許氏就躥進齊寶瓶屋裡,這屋子裡沒人,許氏上躥下跳,只是翻遍了屋子也沒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