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聽後點頭,轉身坐到御案後邊,正好瞧見桌上擺著的一本史書,拿過來翻了兩頁:“若說名將,自古至今哪一位名將能比得過大齊靖寧王,只可惜,靖寧王並沒有後代子孫……”
劉瑞見此趕緊擠了個笑臉,小心道:“也不見得,依奴才的愚見,靖寧王那等樣的英雄人物不可能沒有子孫後輩的,不過別人不知道罷了,說不定今科進士之中就有靖寧王之後,陛下到時候不定多歡喜呢。”
“要真有靖寧王的後輩就好了,朕必善待之。”承平帝長嘆一聲:“那等樣的英雄人物,其子孫必然不差,朕惜未曾見識過靖寧王之風姿,若是能得見其子孫,說不得也能窺之一二。”
他這一句話叫劉瑞和小魏子都不敢再說什麼。
承平帝又長吁短嘆一會兒,揮了揮手叫劉瑞和小魏子出去,他安安生生批了會兒摺子,批過之後又想到那菩薩和螞蟻獻瑞的事情,心裡也複雜的,就叫人傳了小方學士進宮說話。
小方學士素有文采,又畫的一手好畫,在承平帝跟前很受寵,他又是個能言善道的,進到紫宸宮來和承平帝說起畫作來極為投機,不一會兒哄的承平帝心情好了許多。
承平帝說了一會兒作畫之後,就問小方學士:“今年的新科進士可有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
他一問,小方學士趕緊回想,不多時就笑道:“得虧陛下問了,不然臣都快忘了呢,說起來,今年的會元文采出眾,詩詞寫的好,策論寫的也好,不只文筆瑰麗風流,裡頭條條框框也是老成之言,實在難得的很。”
“哦?”承平帝倒是關注起來:“今年的新會元哪裡人士,姓甚名誰?”
小方學士笑道:“真亭府人士,姓齊單名一個靖字,他可不只是會元,應該算是連中五元了,若是殿試中再得陛下看中點為狀元,那可是連中六元,為千古罕事,也是我大周朝碰著陛下這等英主,不然,哪裡有這等異事。”
“齊靖?”承平帝一聽這個名字,腦中不由閃現出齊靖那張黑乎乎的臉來,心中就是一陣膩歪,又聽小方學士說齊靖連中五元,就想要說狀元絕不可能點中這等人,只是,想到那連中六元的名頭,承平帝也很心動啊。
大周朝建國這麼多年可還沒有那連中六元的,不說大周朝,就是前朝,前前朝都沒有此等異事,要是他在位期間能夠有個六元進士,那必然能名垂青史,史書上也得給他記上一筆,不知道添多少光采呢。
這麼一想,承平帝就說不出厭惡的話來,就算是不喜齊靖,可也只能忍氣吞聲,想著殿試中怎麼著也得點他當狀元。
小方學士並不知道承平帝心裡怎麼想的,聽他問及齊靖,就拱手笑了笑:“是啊,是叫齊靖,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先前臣也以為他是真亭府人士,誰知道前幾天他到臣府上拜訪,席間談及他的出身,他才言及祖籍並非真亭府,而是平遙。”
“平遙?”承平帝極為推祟靖寧王,一聽平遙倆字,瞬間條件反射般就想到平遙齊家:“可是平遙齊家?”
小方學士點頭:“正是呢,他說祖上從平遙搬到真亭府,這麼些年也沒回過平遙,不過,聽他祖父有一回無意間提及,好似是靖寧王之後……”
小方學士的話沒說完,承平帝瞬間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問:“靖寧王之後?可是真的?他可有證據?”
這一瞬間,承平帝不只想到靖寧王后代的事情,連治臣能臣之事也想到了,不由的猜度,莫不是這齊靖就是菩薩指給的那個能臣?
越是這麼想,承平帝越是肯定,臉上就越是激動。
小方學士一邊思量一邊道:“臣想來大約是真的,臣也曾問他有無證據,他倒是真拿出兩樣東西來,一樣就是早先靖寧王妃平氏所制的風鈴球,一件是靖寧王所著兵書。”
“風鈴球,兵書,兵書……”承平帝一拍桌子:“方愛卿,你現在立時出宮去齊家,把那風鈴球和兵書要來給朕瞧瞧。”
小方學士吃了一驚,隨後趕緊躬身道:“臣尊旨。”
拜別承平帝,小方學士出宮,快馬加鞭趕到齊家,他找著齊靖去要兵書的時候,就看到謝定國正坐在齊家堂屋中,手裡捧著一本破爛兵書讀的津津有味,一邊讀一邊讚道:“妙啊,妙啊,這個好,這計策妙極了,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這是……”齊靖一指謝定國問齊靖,齊靖苦笑一聲:“定國今日過來拜會,拜見家父的時候,正好碰見家父趁著日頭好在曬書,他看到這本兵書就入了迷,你瞧,這都讀了一個多時辰了動都不動,飯也顧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