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
“你這孩子。”齊顧氏滿臉不贊同的看著齊寶盒:“怎麼說話的。”
齊老牛氣的臉都紫了,舉起手罵道:“你這個不孝女,連爹的話都不聽了,不教訓教訓你肯定更加放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齊老牛舉起的手根本就捨不得拍到齊寶盒身上。
韓昕一見如此趕緊過來相勸:“齊老丈可千萬別怪罪八姑娘,您要真這麼著我可沒臉再呆下去了。”
齊老牛唉的嘆了一聲,頹然放下手去。
韓昕把齊老牛手裡的銀鎖拿過去,把自己的那個戴在脖子上,齊老牛的還給他:“如今瞧這兩個銀鎖分明就是出自一個工匠之手,按理說我應該是和您有些血緣關係的,只是,認親這等大事不能輕忽,咱們還是再思量思量才成。”
說起來,韓昕倒是真有心認下齊老牛的。
除去死了的娘還有姐姐,韓昕可以說沒有什麼親人了,他倒是有親爹親哥哥,可那都是什麼人,就因為他長的醜萬分不待見,整日想辦法作賤他。要不是他姐姐拿自身為交換條件說服他爹,說不定他現在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此上,韓昕是一個孤單的人,他是挺羨慕那些父慈子孝的人家的,見著齊家老兩口極為慈愛,底下子女應該也孝順,再者,齊家這位老太爺對他是打心眼裡疼愛,這叫自小失卻親情的韓昕心裡有些暖融融的,很想把這份暖意儲存下來。
只是。他那樣的身份。親人豈能是隨意認的,沒有確實的證據,哪裡就能認親的。
齊寶盒聽到這些話有些好奇,拉著齊顧氏問:“娘。他說什麼呢?什麼認不認親的。什麼血緣關係?”
齊顧氏也嘆了一聲。在齊寶盒耳邊小聲告之她實情,齊寶盒更加驚異:“不會吧,隨便救個人竟然是爹的外甥。我的表哥?這也太……太叫人想不到了吧?”
齊顧氏也覺得這也實在太巧了,不過,看到韓昕那張臉,她也說不出別的,只能端起粥來笑笑:“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孩子啊,先吃點東西要緊。”
“對,對,先吃此東西。”齊老牛這才想到韓昕可是餓暈的,直到現在還是滴水未沾,立時從齊顧氏手中端過碗來遞給韓昕:“這是特意交待廚房給你熬的素粥,你先吃些,咱們好生養養胃,等胃口好了,我再叫廚房給你整一桌好吃食。”
“好。”韓昕苦笑一聲端過碗來慢慢喝粥,喝了幾口,眼睛一亮,速度加快許多,沒多大一會兒就把一大碗的粥喝完了。
喝過粥,他倒也很有自制力,把碗放到一旁不再討要吃食了。
齊寶盒過來收走粥碗,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皺眉道:“既然爹說他是你外甥,他又有點不信,這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如今正是春暖花開之時,咱們尋株血親草試試不就成了麼。”
“著啊。”齊老牛一拍大腿笑了起來:“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趕緊的,去找血親草來。”
韓昕眼中也有了光亮,那光極為明亮,叫他整個人都似乎在發光一樣,這一刻,不管是齊老牛還是齊顧氏或者齊寶盒,都丁點不覺得韓昕醜了,只覺得這人氣度非凡,將來應該是大有作為的。
齊寶盒答應著出門,齊老牛就坐在客房裡和韓昕說話。
過了許久,齊寶盒捧了一個空碗還有一個小玉盒進來,進門把東西放下,又打了水放到空碗裡,對齊老牛和韓昕道:“巧了,咱家後院就長了一株血親草,我費了好大勁才挖出來,趕緊的,趁著還有藥效趕快試了。”
齊顧氏過來開啟玉盒,拿了一把小剪子小心的把血親草的枝幹剪開,裡頭流出一些乳白色的液體來,齊顧氏把液體倒進裝了水的碗中,那碗中的水瞬間變成淺藍色。
齊老牛奪過齊顧氏手中的小剪子,快速把手指劃破,滴血進碗中,韓昕等他滴了血,也接過剪刀來割破手指滴了血。
四個人八隻眼睛就這麼靜靜注視碗中的兩滴血,就見兩滴血掉到碗中之後快速靠近,慢慢的融為一體,韓昕起身,朝著齊老牛深施一禮:“舅父大人在上,受孩兒一拜。”
“好,好。”齊老牛瞬間眼中又掉下淚來:“我……見著了你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好孩子趕緊起來。”
扶起韓昕,齊老牛快速吩咐齊寶盒:“趕緊去把你姐姐們都叫到堂屋裡,叫她們認認你表哥,派人把你哥哥嫂子也叫回來認親。”
齊顧氏也含笑看著韓昕,拉了他的手上下打量:“好孩子,不虧是咱家的孩子,跟咱家的人長的真像,出了門叫人一瞅就知道肯定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