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偏去肅州吃風沙,留下我們這些人每天淨招氣受。”
劉瑞喝了兩口酒,又吃兩口菜笑著招呼錢主事:“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你跟我仔細說清楚。”
錢主事放下筷子,將這些日子於麒在工部做的那些二百五的事都講了出來,末了還罵了一聲:“傻貨,就他這樣的還敢管工程,沒的怕是將來把那些工程弄成無底洞,劉叔,我就想著不能再跟這二百五一處,您得幫我一把,您幫我換個地兒吧,甭管去哪,就是去匠作司,也比跟著他強。”
劉瑞聽到這裡認真了,笑容斂去問錢主事:“南城那園林弄的怎麼樣了?”
錢主事一拍桌子:“能怎麼著,本來哪都弄好了,就剩下種些花草就得了,可是……唉,您也別問了,有時間您自己去瞧瞧吧。”
劉瑞聽的也跟著鬱悶開了,再看看錢主事,想著這小子平常倒是個老實人,為人挺厚道的,就求自己這一次,衝著和老錢的關係要是不管也看不過去,再者,劉瑞想要告老的,在告老前,他也想做些好事,好給自己留點好名聲,就拍拍錢主事的肩膀:“成,你劉叔也不能不管你,待我回去瞧瞧,看看哪裡還有空缺就把你弄到哪兒去,說起來,你這算學可不事賴,前兒碰著戶部尚書還跟我說來著,說什麼戶部缺幾個會算帳的,你看去那怎麼樣?”
錢主事一聽樂了:“成,成,戶部就挺好,您老多費心,多費心。”
錢主事也不能叫劉瑞白操持啊,就把在家準備的幾樣小巧的古物拿出來送給劉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精巧些,您老拿回家哄孩子玩吧。”
劉瑞也沒推辭,接過來揣到懷裡起身就要走,錢主事趕緊結了帳送劉瑞出去。
出了酒樓,劉瑞就叫錢主事帶他去南城看看。
錢主事巴不得給於麒找不自在呢,立馬屁顛屁顛的叫了車跟劉瑞上車直奔南城。
於麒哪裡知道錢主事告了他的狀,正擱工部跟手底下那些小吏發火呢,於家小院子裡,許氏拿著好些個珠寶以及衣裳首飾還有幾個大金錠子樂呵呵笑個不停:“果然工部油水足啊,這得了實職就是有好處,才上任多長時間,人家就把錢送上門來了,不費什麼力氣便能撈著好處,傻子才不要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準備
季六指給雲瑤診完脈被人引著去見齊靖。
這一路走過來,季六指是挺緊張的,先前坐鎮肅州的那位朱大人處理政事沒什麼能為,搜刮百姓倒是挺厲害的,在肅州當了幾年官,地皮都叫他給刮下三層來,季六指因為是大夫的關係,時常到朱大人家後宅診治,倒是沒被為難過。
只是季六指聽好多人悄悄罵過朱大人,以至於他對這些當官的沒什麼好感。
如今朱大人走了,來了一位齊大人,季六指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更不瞭解這位齊大人的脾氣,到底心懷忐忑,很有幾分不自在。
進了書房,季六指給齊靖行禮。
齊靖笑了笑指指一旁的座位:“季大夫請坐吧。”
季六指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齊靖。
齊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季大夫,我家夫人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季六指趕緊起身行了一禮:“夫人身體見好,如今胎兒也穩當了,大人不必擔憂掛懷。”
齊靖點頭:“如此,多謝季大夫了。”
“不敢,不敢。”季六指連忙擺手:“不知大人喚在下來……”
齊靖把茶杯放下斟酌一番:“本官聽人提及季大夫早些年曾在西狄呆過,可有此事?”
季六指一驚,隨後坐到椅子上:“小的確實曾在西狄呆過。”
他苦笑一聲,把額前的長髮掀開給齊靖看額頭上的印記:“小的如今額頭上還有在西狄做奴隸時留下的烙印。這輩子怕是去不了的。”
“提及季大夫的傷心事本官很抱歉,不過,有些事情本官還是想跟季大夫問個清楚。”齊靖正了臉色,闆闆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一身官威更加叫人感覺壓抑。
季六指心中一抖,趕緊彎腰:“大人請問,小的知道的定然不敢有絲毫隱瞞。”
“你在西狄幾年裡,可曾聽過什麼秘事,對於西狄李太后可有什麼看法?西狄文武大臣們之間有什麼牽連?”
齊靖看著季六指,一字一句的詢問:“還望季大夫好生想想。但凡是能想到的不拘什麼都能跟本官詳細的說道說道。”
他這話說完。季六指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