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給齊靖擦乾頭髮:“才洗了澡你不在屋裡多待著來回跑做什麼,頭髮還溼呢就過來。雖說如今開春了。可天氣還冷著呢,一來一回的要是凍著怎麼辦,你也別仗著素日裡身子骨好就胡來,往後也是要當爹的人了。做什麼事都得思量著些。得想著我和孩子。你要真病了,我和孩子可靠哪一個?”
這話說的齊靖呵呵傻笑好長時間才回了一句:“我心裡有數。”
等頭髮擦乾了,齊靖回頭看向雲瑤。眼裡滿滿的都是深情:“娘子,你對我可真好。”
啪的一聲,雲瑤拍了他一掌:“廢話,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沒拍疼手吧?”齊靖一把抓住雲瑤的手仔細的翻看了好一會兒:“我皮糟肉厚的別打疼娘子的手。”
看著雲瑤掌心紅乎乎的,齊靖挺心疼的:“我以後要是再說錯話,你要打我直接拿手板打,這麼直接上手拍的手得多疼。”
“一孕傻三年。”雲瑤看著齊靖一陣無語,最後只得了這麼一句話。
“呃?”齊靖搞不明白這話啥意思。
雲瑤無奈翻個白眼:“人常說一孕傻三年,說的是我們這些當孃的,但凡女人懷了孕甭管原先多聰明,都為了孩子變的傻乎乎的,如今我瞧著我是沒變傻,反倒你有變傻的趨勢,相公,咱可別真傻上三年。”
齊靖聽了這話又呵呵傻笑起來:“只要娘子不嫌棄我,變傻我也樂意。”
雲瑤真的又想要翻白眼了,她伸出兩根手指在齊靖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二。”齊靖老老實實的回答。
“還好,沒傻的徹底,只是變的有點二了。”雲瑤輕鬆一口氣,轉眼看齊靖還沒回神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西狄都城興慶府,如今當政的太后李氏召集文武大臣商議進攻肅州之事。
小皇帝拓跋意被李氏抱在懷裡呼呼大睡,李氏一手拍撫拓跋意,一邊聽取大臣們的意見。
因為去年天寒凍死不少牛羊,西狄又是靠牧業為生,倒使得今春整個西狄都有些青黃不接,百姓日子困苦,李氏為著今後打算,也是要劫掠大週一回。
眾臣子和李氏的意思差不多,都贊成洗劫肅州,商量一時,就有武將要求李氏立刻發兵。
李氏叫戶部準備糧草,又叫大元帥點齊兵馬三日後進攻肅州,這一回,李氏要親自帶兵出征。
一聽說太后親征,有些大臣就立時反對,不過,多數臣子都持支援的意思,這李氏本就不是尋常女子,說起來,她武藝高超,又懂排兵佈陣之法,而且心思深沉之機,先帝在位的時候,就是因為李氏女太過厲害,先帝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在深宮中稱王稱霸,搞的好些先帝的寵妃都被她所害。
等先帝去世,也是因為李氏一手遮天,再加上李氏家族在西狄算是望族,有不少的姻親關係,所以,李氏的兒子,年僅三歲的拓跋意才能當上西狄皇帝。
拓跋意年紀太小,他登基之後,朝中大小事務都是李氏做主,如今也快有一年的時間了,李氏手腕過人,做事幹淨利落,容不得反對之意,早先也有臣子反對她,只是都被李氏血腥鎮壓,如此到如今,多數大臣都已經習慣李氏掌控朝綱了。
商議完出兵之事,李氏又叫戶部找些事務給興慶府那些吃不上飯的百姓去做,以便好叫百姓能做苦工掙些養家的錢,起碼得把這個春天給安安生生度過。
戶部官員領命,李氏才想再吩咐幾句,不料這時候拓跋意醒來,李氏只好命眾臣散朝,她帶拓跋意回後宮去。
李氏一紙命令,整個西狄就行動起來。
西狄每一年都要劫掠大周,這都已經成了習慣,要真準備起來,那是駕輕就熟的,不出幾日的功夫,糧草齊備。兵馬點齊,眼瞧著就能出征了。
這日,齊靖才看著雲瑤喝了藥,等她睡下從屋裡出來,還沒走到前衙,就見他請的師爺田宗旺匆匆跑過來:“大人,守備大人在前衙相侯,說是有要事相商。”
“於守備幾時來的?”齊靖立時加快腳步,一邊走一邊問。
田宗旺跟在齊靖身後道:“來了約摸有一刻多鐘了。”
齊靖步子又大了些,不過一息時間就到了前頭書房。一進門就看到於龍站在屋裡急的團團轉。
“你也不是外人。有事不會去後宅尋我麼,在這裡等個什麼勁。”齊靖先說了一句,坐下之後叫人上茶,問於龍:“到底有什麼事?”
於龍急的也坐不住。站著道:“才剛探子回報。興慶府有大量兵馬集合。想來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