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睛微微睜開,眼中寒光微閃:“什麼人有如此本事?”
“不過是當地的一個潑皮無賴罷了。”孫順做出一臉憤怒的樣子來:“說不定是想宰肥羊,陰差陽錯就把咱們的人給殺了。”
“蠢貨。”男子面現薄怒:“一個潑皮無賴就能殺了你親自挑選的精兵強將?孫順,你要是再這麼顧頭不顧尾的,爺這裡可不敢留你了。”
一句話,嚇的孫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爺,爺,是小的不好,小的考慮不周全,爺饒命啊。”
男子抬了抬手,起身站到地上,先伸個懶腰,這才低頭看向跪著的孫順:“好好給爺查清楚都是誰在後頭搗亂,哼,還潑皮無賴,哪裡的潑皮有那本事,說不得是爺那些個兄弟們背後使的壞。”
孫順頭上汗水都下來了,也不敢起身,使勁拍著馬屁:“小的該死,小的怎麼沒想著這些,還是爺英明神武思慮周全,就是一百個小的也比不上爺一丁點。”
“行了。”男子抬腿就是一腳。把孫順踢的老遠,孫順臉上還帶著笑,回來又跪下笑道:“爺給小的指明瞭方向,小的這一回一定查個清清楚楚。”
男子勾唇淺笑:“得,起來吧。”
孫順這才站起身,縮肩垂手站在一側。
男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吩咐:“真亭府就算了,也別再派人過去了,兩回都把人手摺在那裡,再插手就不好看了。”
“哎。”孫順趕緊答應一聲:“小的謹記在心。爺請放心。”
“滾吧。”男子唇微動。兩個字吐了出來,孫順麻溜的就告退下去。
“哼。”男子冷笑:“老九啊老九,爺的人手到不了真亭府,你也甭想插手。”
敢情。這男子還以為是九王爺在暗地裡動手殺了他佈下的人馬呢。
遠在真亭府的齊家人並不知道六王爺和九王爺如何爭鬥。而兩人又如何誤會。反倒是叫他們取了利。
就說謝定國被齊銅鎖喚醒,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謝老夫人聽說之後高興的什麼似的。特意叫人擺了席面款待齊家眾人。
在謝家吃過飯,一家子回到齊靖的住處,雲瑤忙著給幾個姐妹安排屋子,又親自泡了茶水端過去給眾人解渴。
忙了好一陣才有功夫坐下歇一會兒,等著齊家姐兒幾個都各自回屋睡去,雲瑤和齊靖回房自然又是好一回溫存。
第二日一早齊銀竹和齊銅鎖幾個就騎馬趕回齊家莊。
她們回去的時候,周家幾個還在齊家住著,等了兩日周宏文出去打聽,知道被卜大壯殺的那幾個人有些身份,上頭已經有人傳話過來,叫方知縣好生處理此事。
這好生處理,自然要重判卜大壯的,方知縣也不去問因由,也不等卜大壯喊什麼冤屈,直接一通殺威棒下去把卜大壯打個半死,硃筆一勾,判了斬立決。
周宏文打聽著這事回去滿臉歡喜的跟齊金枝還有周淑英去說,兩人一聽喜的什麼似的,齊金枝啐了一聲:“呸,活該,就卜大壯那樣不出人事的死了也活該,他要不死,等再過幾****非得找到他家裡去痛揍一頓,死了也便宜他了。”
周淑英心裡也覺得痛快,她嘴色微微上翹,多了幾絲笑意。
齊金枝站起來大手一揮:“得,這事既然有了著落,那咱們趕緊回家吧,我收拾收拾東西再跟爹孃告辭,咱們這就走。”
“好。”周宏文笑著答應,出來這幾日,他也惦記著家裡呢。
兩個人忙活了一陣把東西收拾好了,又去跟齊顧氏告辭,當天就回轉家中。
齊銀竹和齊銅鎖騎馬回去,別人問起時只說是謝家給的,旁人也不存疑,只說齊家得了天大的福氣,竟然連護國公府上都攀上了,眼見得齊家幾個姑娘騎著高頭大馬,一個個羨慕的不行。
除去羨慕,自然也有說酸話的,好些人都瞧不上齊家,只說齊家一個個醜的見不得人,怎麼就偏生有福氣了,娶了個好看的媳婦不說,老大嫁的女婿長的也俊俏,原說剩下的那幾個恐怕是老大難了,可是,不聲不響的,就叫謝家小少爺相中了,真是醜人有醜福。
齊顧氏也聽著這麼些閒言碎語,只是她人敞亮,又是個樂觀的,完全不往心裡去。
出去和人閒聊的時候,別人說起銅鎖來,有好些人都說銅鎖長的醜,別嫁到謝家叫人瞧不上,在謝家受了委屈,又說齊家的家世哪裡配得上謝家,這高攀的太過了,說不定銅鎖入門不幾日就要被休棄回來的。
齊顧氏聽了心裡就有點不舒服,當下撇著嘴跟人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