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齊老四對我也好,一句重話都沒跟我說過,更不會跟我急眼,我覺得吧,現在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別說是送飯在太陽底下曬曬了,就是每天曬著我也心甘情願,說起來,我倒也樂意跟齊老四曬的一個色兒,可偏偏我天生麗質,怎麼曬啊,這臉就是白白淨淨的一點都不黑,嫂子,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一邊說,雲瑤還狀似無意的看了那婦人一眼,意思便是,還說別人,你看你曬的黑碳似的,直氣的那婦人鼻子都要歪了。
“我家田裡到了,我不跟你多說了。”婦人扭著屁股走了。
雲瑤冷笑一聲,心說姑奶奶我什麼難聽話沒聽過,什麼人沒見識過,就你這種小蝦米,完全不是個兒。
走不多時,雲瑤就瞅見自家的麥田了。
這麼打眼一看,金黃的的一大片,一小塊麥子已經割了,麥個都捆成捆放到田間等著往外扛,齊老牛帶著幾個姑娘揮汗如雨的正割麥子呢。
雲瑤又緊走幾步笑著招呼:“爹,二姐,三姐……歇一會兒喝口水吧。”
齊老牛抬頭看見雲瑤咧嘴一笑:“這就來。”
他放下鐮刀,招呼幾個姑娘走過去拿水喝,雲瑤把車停下,拿出幾個粗瓷大碗,一碗碗的裝水,裝一碗遞一碗,等遞完了才在田頭找了個地方坐下拿著帕子擦汗,一邊擦一邊看地裡那些個麥子,又抬頭看看天上的豔陽。
“爹,這都快到中午了,咱們找個樹涼先吃飯,吃完飯回家睡一覺,這天氣太熱了,大中午的誰受得住啊。”雲瑤一邊扇風一邊跟齊老牛商量:“你彆著急麥子的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保管咱家的麥子早早就能收完。”
齊老牛看看天,再看看旁邊蹲著喝水的閨女,見自家閨女幹了這麼幾天活,一個個曬的臉黑紅黑紅的,都被日頭曬的臉上暴了皮,本來就挺難看,這會兒更難看了,瞧的也挺心疼,咬了咬牙:“成,就聽你的,中午回家歇個晌。”
齊銀竹在一旁蹲著把這話聽到耳朵裡,一臉的擔憂:“本來就收不完,這左耽誤右耽誤的更趕不上趟了。”
“不差那一時半會兒。”齊老牛笑了笑:“磨刀不費砍柴功,睡一覺後晌起來幹活更利落。”
他這麼一說,齊銀竹也沉默下來。
別人也都是一臉的擔憂,可是,也不能反駁齊老牛,滿肚子的話只能忍了。
雲瑤拿過飯菜來叫大夥分著吃,等吃的差不多了,一家子收拾了東西,又去田裡把捆好的麥子背出來裝了牛車往回拉。
他們回家的時候,齊顧氏和寶珠也吃了飯,雲瑤和寶珠打了涼水叫大家洗臉洗手,又找了輕便的衣裳叫他們換了。
等著齊老牛坐下喝了兩盞茶之後,雲瑤才走過去小聲道:“爹,我聽於管事說咱家都忙壞了,怕地裡的麥子收不完,連夜做了幾樣東西,這不,拉回來給大夥用,您跟我去瞅瞅,看看成不成。”
齊老牛一聽這話趕緊站起來一揮手:“在哪呢,瞧瞧去。”
齊顧氏和齊銀竹几個一聽也是滿心的好奇,跟在齊老牛身後進了偏房。
這間偏房很大,裡頭也空落落的沒放幾樣東西,雲瑤帶回來的幾個大箱子就在裡頭。
雲瑤開啟一個箱子,把裡頭的幾樣物件拿出來,巧手這麼一擺弄,好些零件組合到一起,一個小型的脫粒機就出現在眼前。
她叫寶盒拿了捆麥子過來,叫寶鈴搖手柄,讓寶盒把麥子往進料口送,眼看著半捆麥子進去,就聽見嘩啦啦幾下,好像一陣風吹過來,麥皮揚了出來,再一瞧,另一個出口那裡金黃的麥粒就這麼跟水一樣流了出來。
“這,這……”一家子老小看的瞪圓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雲瑤笑著介紹:“這是脫粒機,我想著往年打麥子太費力了,不只要敲打,還得揚麥皮,又髒又累的,就弄了這麼個簡單的小玩藝,等麥子割回來大夥輪換著沒多長時間就能把麥子脫粒。”
說到這裡,雲瑤又開啟一個箱子,同樣又組裝了一臺脫粒機。
齊顧氏幾步過去,摸著那才組裝好的機器,滿臉的歡喜:“這個好,這個好,多省事,不知道能省多少功夫,我看著也不累人,而且麥粒脫的也乾淨著呢。”
齊銀竹和齊銅鎖也是連連點頭:“嗯,這個真好。”
雲瑤抿嘴笑了笑,又開啟一個箱子,一邊組裝割麥機一邊道:“咱們放到自家場院,到晚上點了燈籠打麥子,這物件別叫人看著,不然不定生出什麼事呢,等用完了,咱們還得收起來好好放著。”
“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