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這一切不真實,就跟做夢一樣,夢醒了就會煙消雲散。
所以,她儘可能的巴結著齊顧氏,看著齊家不管是誰都拿好話捧著,會想用金錢去獲得齊家所有人的好感支援,她原來想著這樣挺好,不管是怎麼換來的,親情就是親情,只要實實在在的她就能踏實。
可是,今天齊靖那些話也叫她明白她原來有多膽小懦弱,有多害怕失去齊家人的關心疼愛。
齊靖那句由著你,叫雲瑤感覺真的很滿足,滿足到心臟都覺得無法負荷,那種滿滿的脹脹的,不知道是甜還是酸的滋味把她存了二百多年的苦水都化成淚水流了出來。
“別哭了。”淚水把齊靖的衣裳沾溼,叫齊靖胸膛也跟著溼潤起來,雲瑤哭的他心裡也不好受,他手忙腳亂安慰雲瑤:“你別哭了,你這一哭我,我咋就不好受了。”
齊靖呵呵傻笑一聲:“我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想對你好,老覺得你這麼好的人,我要是但凡有一點對不住你老天都饒不了我,看著你笑,我也歡喜開心,看著你皺一皺眉頭,我這心裡就擰巴的不行,我這人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更不會哄小娘子開心,我……我就是盡我所能的叫你好好的,想給你撐起一片天來,給你遮風擋雨,不叫人欺負你,不叫人鄙視你,只要你能安安穩穩的,叫我幹什麼都成。”
“你。”雲瑤一邊抹淚一邊推開齊靖,她紅著臉,很有幾分不好意思。
真是的,活了二百多年了,竟然還學會哭了。
“都是你不好。”雲瑤撅著嘴怪罪齊靖:“幹什麼說那樣的話,惹的我心裡不是個滋味。”
“是我不好。”齊靖伸手幫雲瑤抹淚,可是越抹淚水越多,這一滴滴淚水就跟一把把刀子一樣扎的他心裡生疼生疼的。
“都是我不好。”齊靖一急,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扇到他自個兒臉上:“我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了,你別哭了,別哭了,我念詩給你聽好不?”
“誰要聽詩。”雲瑤一跺腳:“那些詩啊詞的誰知道講什麼,酸溜溜聽了人心裡不舒服,還不如你胡亂說幾句話好聽呢。”
“那我跟你說話。”齊靖拉雲瑤坐下,眼巴巴看著她:“你想聽啥?”
撲哧一聲,雲瑤終於給逗樂了,破涕為笑,雨過天晴。
齊靖這才大鬆一口氣:“總算不哭了。”
齊靖起身端過一盆水來,又拿了毛巾遞給雲瑤,雲瑤洗了臉拿毛巾擦乾淨水珠,把毛巾往齊靖身上一甩:“什麼總算不哭了,你還想我老哭啊。”
“沒有,沒有。”齊靖陪著笑:“我是真叫你給哭怕了,得了,不哭就好,不哭就好。”
雲瑤把臉一板:“坐好,跟你說幾句正經話。”
“你說吧。”齊靖立馬端端正正坐好,脊樑挺的筆直,雙腿併攏手放在膝蓋上,一絲都不動。
雲瑤又給逗的一笑:“明兒我回齊家莊一趟,你自己在家好生讀書,我會交待劉嫂子每天給你燉補湯,你得喝完,好好保養身子,還有,我不在家你老實點,別出門去跟小娘子勾勾搭搭的,不許看別的小娘子一眼,不許跟人說笑,更不許送人東西,聽到沒有。”
齊靖面色一正:“聽到了,娘子放心,我除了你,別人都不看一眼。”
雲瑤笑著搖頭:“行了,那就先這樣,我想到什麼再跟你說。”
她想起身,齊靖卻一把抓住她:“你回齊家莊幹嘛,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沒事。”雲瑤笑了笑:“家裡這幾天正忙著收夏呢,我聽謝家的於管事說周圍的村鎮誰家都忙,也僱不著人幫忙割麥子,就做了幾個簡單的東西送回去叫爹孃省點事。”
齊靖一聽才省起可不就到了麥收的季節嗎,一拍腦袋驚呼一聲:“這麼大的事都忘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哪用得著你。”雲瑤瞪他一眼:“你消停的讀你的書去,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齊靖想著才剛從書院老師那裡拿回來的考卷,還有老師給出的那些策論題,這些題都是要十天內交上去的,如今緊趕慢趕怕是能趕得出來,也確實沒功夫回去,只能嘆口氣:“那你回去好好跟爹孃說說,寧可不要麥子也別把人累著了。”
“我省得。”雲瑤一笑:“你當我不心疼爹孃啊,我要不心疼,我在府城呆的好好的幹嘛回去,這大熱的天,走一遭得多受罪。”
齊靖一聽這話立馬陪笑:“我知道娘子好,比我更孝順,你回去我放心著呢,我也就是白說那麼一句,誰知道你給我來這麼些話,叫我都不知道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