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靖又叫了一聲,雲瑤是丁點抵抗之力都沒有了,身子一軟靠在齊靖身上,輕聲發了一個鼻音:“嗯。”
這嗯的一聲也是應的百轉千回,跟勾子一樣勾的齊靖心裡也是微動。
他一伸手摟了雲瑤,搖了搖頭,面色鄭重:“咱們在鎮上住著的那一****不是出去了好半天麼。”
齊靖開口,用低緩的聲音慢慢講著:“我出去是找人悄悄打探古氏是怎麼死的?”
雲瑤嬌軀微震:“打聽到了沒?”
“打聽到了。”齊靖點頭:“方升自以為他是縣太爺,他就掌握了整個真亭縣的生殺大權。又哪裡明白好些官面上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那些三教九流之徒才是真正掌控一地的重要力量,好多事情衙門的人不知道,當官的不知道,可街面上那些混混之流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雲瑤聽了這話是很認同的,這種事情是一通百通的,雖然在星際的時候雲瑤是個明符其實的宅女,可她到底也是手握重權的研究所的掌控者,自然也明白那些三教九流之徒對於訊息的敏感度,她也不只一次的透過星網去跟這些人購買好多重要的訊息。
“我從花三哥那裡打探一了一回才知道。古氏是叫方升給活活的拿釘子釘死的。”齊靖面上沉鬱。色沉如水:“給古氏收拾換裝裹衣裳的幾個僕婦可都是眼利心明的,早早的就看了出來,不過為了怕招事惹非,這些事情她們是不敢說的。”
雲瑤瞪圓了眼睛。滿臉驚訝:“用釘子釘死?”
齊靖比劃了一下:“拿著長長的釘子從頭頂釘進去。如此不但身上沒有傷痕。不仔細檢檢視不出來,而且,聽說還能鎮住魂魄。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啊!”雲瑤驚叫一聲:“多大的仇,那可是夫妻啊。”
雲瑤是實在想不明白的,兩口子感情好就在一處過日子,沒了感情分開就是了,做什麼弄的這樣殘害人命?
“是啊,那可是夫妻啊。”齊靖想到方升的作為心裡都發寒,摟緊了雲瑤:“這方升原來家貧,幾乎連飯都吃不上,後來娶了古氏,古氏帶了豐厚的嫁妝幫著他撐起門戶,又日夜做活供他科舉,可如今他發達了就看不上結髮之妻,這也就罷了,他為著名聲還殘害元配嫡妻。”
越說,齊靖越是咬牙切齒:“我打聽著這事之後,滿心裡都發寒啊,想著大姐嫁到周家,周宏文可是和當初的方升一模一樣的情形,我,我能不怕麼。”
雲瑤感覺到齊靖那種擔憂和惱怒的情緒,趕緊伸手拍拍他後背:“相公別多想,我看大姐夫還是挺不錯的。”
“誰知道呢。”齊靖苦笑搖頭:“這世上最看不準的就是人心了,大姐夫是個有才的,將來他若是科舉得中,春風得意之際,誰知道會不會想及大姐的好處從而多尊重大姐呢。”
苦笑過後,齊靖咬了咬牙:“我想著,只要我能立得住,只要我有出息,不管周宏文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這輩子也不敢欺負大姐。”
原來,齊靖竟然是這種想法。
雲瑤總算是明白了,有些好笑的同時,她也替齊靖心疼:“相公愛護姐妹這是好事,可你也得悠著些啊,旁的不說,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以後是當官還是經商或者在家務農,沒有一個好身子骨都不成,先不說那麼遠的事情,就說眼前,深秋之時鄉試,那號房裡又冷又潮,三天都得呆在那種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的,沒有一個好身子骨怎麼撐得住。”
齊靖原來也是憋了一口氣,想著科考得中給家裡爭氣,且也能震得住周家人才會日夜苦讀的。
只是他也不是鑽牛角尖的,其實這兩天也早想開了,原來就想著慢慢的減少些看書的時辰,不想雲瑤能勸他這番話,當下也就順坡就驢的答應著:“娘子說的是,我以後多注意就是了,娘子別擔心,我心裡有數。”
看著齊靖還算聽話,雲瑤才給了他一個笑容,握握齊靖的手:“那你歇息一會兒,我出去跟劉嫂子商量商量,這幾天多弄些補湯給相公補補身子。”
齊靖笑著應了一聲,看雲瑤出了屋門,他整個人放鬆下來,靠著椅背枯坐一會兒才把書都整起來,從椅子上起身到院子裡走了幾圈。
齊靖租的房子也不小,雖然說只是一進的房子,可房間挺多,正房五間青磚大瓦房,兩側廂房各三間,前院挺寬敞的,後頭還有一個小院子。
前頭的院子裡種了些花草,後頭的院子卻沒有收拾,就是一片荒地似的。
齊靖轉了一圈,覺得左右無事,就尋了些工具去後院整了一塊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