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雲瑤,趕緊過去見禮,雲瑤也回了一禮:“您是肖公子吧?剛才險些沒認出來,您怎麼也在長安?”
肖公子笑了笑:“這不是要趕考麼,就早早的來了。”
說到這裡,肖公子又看看齊銀竹:“先前就想謝謝二姑娘仗義相助,只是二姑娘還有事情沒謝成,今日正好碰到說什麼我都得好生感謝。”
齊銀竹趕緊推拒,肖公子執意非得請齊銀竹吃飯,兩個人推來推去的,雲瑤看著在街上也不好看,只能笑著出聲:“肖公子實在要非謝不可的話,不如這樣,您去十果鋪買些乾果給二姐就得了,沒必要非得請我們去酒樓吃飯。”
肖公子想了想覺得這麼著也成,就問了一句:“那你們等等成不?我快去快回。”
雲瑤正好看著前頭有家賣畫的鋪子,想進去瞅瞅,就跟肖公子約定在那裡等著,肖公子見說好了一溜煙跑個沒影。
他前腳剛走,雲瑤就搖頭笑了:“這人有點忒實誠了。”
齊銀竹也笑:“實誠好,總比那偷奸耍滑的強。”
雲瑤瞅了齊銀竹一眼沒再說話,舉步進了書畫鋪子。
倆人剛一進鋪子就有夥計上前招呼著:“兩位小娘子要買……”
抬頭一瞧雲瑤和齊銀竹,夥計嚇了一跳,退到一旁先低下頭,後來又忍不住抬頭再看雲瑤一眼,又看一眼,這兩眼看的小夥計臉色通紅,期期艾艾的害臊了。
齊銀竹狠狠瞪了小夥計一眼,眼光中有如實質的惱意叫小夥計嚇出一頭汗來。
雲瑤也沒多理會,她抬頭看向四壁掛著的書畫作品,見一幅字寫的很別緻,字型與她平常所見略有不同,顯的清瘦的很,可是,仔細一看字裡行間又充滿富貴之氣,這種清俊富貴揉和在一起有一種難言的協調美感。
饒是雲瑤這等沒有什麼藝術細胞的理工女都能看出這幅字的好來,齊銀竹自然更瞧出來了,她指了指問夥計:“這是哪位大家的字?”
夥計一笑,帶著十足的驕傲:“這字好吧,這是韓先生的字,韓先生可是京裡有名的大家。”
姓韓?雲瑤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什麼,再一瞧那字紅色印章,上頭四個篆刻字非常明顯,上面寫著玄鑑上人四個字。
雲瑤想到關姑太太曾說過的一些話,又曾聽齊靖說過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瞬間明白過來,她笑著拉了拉齊銀竹的手,問夥計:“這字寫的好,多少錢?”
夥計一聽立馬樂了,點頭哈腰道:“韓先生的字素來都不會明碼標價,先生把字掛在這裡就是叫人出價的,您要是不喜歡也不會問價碼,要真心喜歡,您出個價。”
“這是什麼規矩?”齊銀竹聽的有點不高興:“世上哪有這樣賣字的,實在……”
“這個規矩好。”雲瑤趕緊攔住齊銀竹:“韓先生清心寡慾,寫字掛在這裡賣怕也不為賺錢,只為尋訪同道中人吧,我看著這字好,又清俊又貴氣,便是一萬兩銀子都是值的,只是我一個小女子也沒多少錢,今日出門也只帶了五十兩,不知道……實在是不說這一幅字,一個字都買不著的。”
小夥計聽雲瑤這麼說,立時喜的眉開眼笑,過去就把那字捲了遞給雲瑤:“您是識貨的,先生說過,只要識貨的不要錢都成,今日我也斗膽做回主這字就送與您了,拿走,拿走。”
“真送給我了?”雲瑤做出一幅歡喜不禁的樣子來:“我,我真是受之有愧。”
夥計接連擺手:“自然假不了,您收好了。”
雲瑤果然笑著收下那幅字,轉身又看到一幅畫,畫上牡丹開的正豔,雲瑤看了看皺眉:“這畫中牡丹雖富貴,然缺少傲骨,沒有花中之王的風範,這畫技巧是足了,然缺少風骨靈氣,離我手中的字差遠了。”
夥計聽的又是一陣歡笑。
雲瑤又看著一幅畫,這畫是鬥雞圖,倒畫的很是傳神,把鬥雞那種箭拔駑張的氣氛也畫了出來,一瞧這畫,就仿若真的置身鬥雞場,看到兩雞拼死相搏。
雲瑤看後點頭:“這畫比先前那幅好多了,這個多少錢?”
“您真有眼光。”夥計一步上前指著畫道:“這是祁駙馬的畫,這畫不賣,只掛在這裡供人品鑑。”
“哦?”雲瑤很吃了一驚:“你這鋪子不大怕是後臺挺硬的吧,是哪個大家開的?竟然還有駙馬的畫?”
夥計笑了幾聲沒有回答,雲瑤也沒有強問,站在畫下觀察了好久才點頭:“是不錯,只是畫中有幾分酸澀之意,無端叫人覺得可惜。”
“我怎麼瞧不出來?”齊銀竹也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