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的親人知道麼,這樣真的好麼?
甭管知客僧有多想吐血,卻還是硬著頭皮進去請齊寶珠和魯善一起去吃素齋。
說到底,白馬寺的大廚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裡雖然說懶得做席面,可是,人家客人都上了門,還捐了銀子,他也不能不照應,難道還真的叫客人去跟和尚一處吃飯不成,少不得打點起精神少做了幾樣素席。
齊寶珠和魯善一起出門移到一間小偏廳裡,那裡擺了一張小方桌,桌子上已經放了五六樣的素菜。
倆人看著也顧不上謙讓,都是飛快的跑過去瞬間坐定,拿起筷子就吃。
這麼冷的天氣,知客僧看的都想要冒汗了。
“這道素雞做的真不錯。”齊寶珠一邊吃一邊贊:“豆腐都能做出雞肉味來,我得好好琢磨是怎麼弄的。”
魯善扒了一口素魚,又把那盆蘿蔔湯盛出一碗來:“你嚐嚐這蘿蔔絲湯,味道簡直絕了。”
“真好。”齊寶珠從善如流嚐了幾口:“等回去我也弄一盆,只不知道能不能弄出這味來。”
一邊吃,齊寶珠一邊有些遺憾道:“實在是大冬天的也沒什麼好菜,等到夏天我再過來吃,怕就有那拌黃瓜、菠菜之類的,據說白馬寺的五香豆做的也是一絕。”
“我吃過五香豆,真挺不錯的。”魯善吃完素魚笑了笑:“等到夏天我也過來,只可惜白馬寺向來多接待的都是女眷,我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討幾口吃的,也就今兒我看著天色不好,想著寺裡應該也沒啥客人,就趕著過來嘗一口。”
說到這裡,魯善還挺不好意思的:“說起來,我一個大男人這麼好吃挺不好的,傳出去難免要被人說教。”
“切。”齊寶珠撇了撇嘴:“民以食為重,這人生在世哪裡離得開一個吃字,人這一輩子啊,別的都是小吃,衣裳凍不著就成,也沒必要多爭權奪利,就唯一一樣得好好計較,那就是得吃的好,委屈啥都別委屈自己那張嘴,這一輩子過去,別到臨了覺得自己沒吃過啥好東西。”
魯善一聽極為歡喜,把桌子一拍指著齊寶珠道:“妹子這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不求睡的多好,也不求住的房子多精緻,穿戴什麼的也真不要講究,就唯一個吃字實在放不開,大妹子,你咋就不是我親妹子,你要是我親妹妹,我指定對你好,每天都買好吃的餵你。”
眼瞧著魯善那一副投餵的姿態,齊寶珠一丁點都沒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挺高興:“大哥,我也覺得和你投脾氣,要不是今兒在寺里人家不叫喝酒,我一定得跟你痛飲幾杯。”
“喝酒好說。”魯善笑道:“我家裡酒多的是,改天一定請大妹子過去喝幾杯。”
“說定了。”齊寶珠大氣的一拍桌子:“必須得是好酒啊,到時候我帶些下酒菜,我家裡還有早先我做的小鹹菜,醬的牛肉,糟的鴨信,還有一些醃製的兔肉,風乾的臘肉,我都帶上叫大哥也嚐嚐味道咋樣。”
齊寶珠話沒說完魯善都想流口水了:“雪停了我就請妹子過去,妹子且等著吧。”
齊寶珠點頭,又專心對付了一盤素炒白菜,等吃的差不離了身就要走,魯善挺不放心的,看著外頭雪又大了,趕緊追出去:“我送妹子回去吧,也過去認認門,改天再登門拜訪。”
齊寶珠沒推辭,和魯善有說有笑的出了寺門,也沒理會知客僧那張已經不能看的臉,徑自告辭離開。
倆人都是又高又壯,長的又黑,站到一起眼瞅著還真像親兄妹,一路走來倒也沒人指點。
關鍵是這樣的大雪天路上也沒幾個人,就是有幾個行人那也是行色匆匆的,誰也沒待答理這倆吃貨。
雲瑤和銀竹几個在關姑太太屋裡又坐了一會兒就叫齊顧氏給叫了去,原來,謝家除了送了一筐菜之外,還送了好些新鮮的鹿肉,齊顧氏叫她們過去商量著怎麼個吃法。
齊寶珠不在家,自然就有了齊寶瓶的發言權。
齊寶瓶看看院子裡一棵紅梅開的正好,又見大雪跟柳絮一樣一團團的往下飄,滿眼都是白茫茫的,就建議:“大雪天自然該圍爐賞雪的,我記得後花園裡倒有幾間屋子又小巧又精緻,早先就是收拾好了的,裡頭也安了爐子,不如咱們移到那裡,把火爐燒的旺旺的,再架上燒烤的架子烤鹿肉來吃如何?”
她這麼一說,雲瑤立時拍手稱讚:“這主意好,又雅緻又有趣,我頭一個贊成。”
“不只要烤鹿肉,謝家送來的青菜也洗一些烤了吃,我去廚房拿些冷饅頭切了片刷上一層油烤一烤,外頭烤的金黃那才